“呵呵,呵呵,公子所言極是,或許是蘇某學藝不精,慚愧,慚愧。”
蘇元培從算到鳳凰命和真龍相的興奮中回過神來,再次覺得自已若是再如此學藝不精,早晚有一天會斷送自已的性命,他禁不住額頭上冷汗直冒。
“蘇先生你這樣的話對我們說就好了,在外人面前千萬不要再說出去,否則,會惹來殺身大禍的。”
夜螢覺得這蘇先生硬是和自已扛上了,怎麼每次看到自已都說鳳凰命,然後看到端翌就說他是真龍相,看來這位蘇先生算命不能當真,姑妄聽之。
但是還是要提醒他一下,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被官府的人聽去了,現在可是十分迷信的年代,待會別把她和端翌一鍋端了,捏個謀逆之罪就慘了。
封建帝王纔不講法律呢,風水在他們心裡纔是最重要的。
“曉得了,蘇某學藝不精,還是再去拜師學藝,待有所成,再出來跑江湖吧!多謝二位不怪罪蘇某。”
蘇元培說完,做了個揖,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一臉灰敗之色、灰溜溜地走了。
蘇元培這出江湖之路何其曲折,每出江湖,都會因爲遇到夜螢,自覺看錯了面相而不自信,只能重新折回學藝。
若干年後,當有一天蘇元培知道曾經站在他跟前的這對青年男女是誰時,纔不禁怨嘆,原來不是自已看錯了,而是……真是天道弄人!
還好,夜螢後來知道了蘇元培的曲折經歷,並且是因爲自已而起,也給了他適當的補償,高薪聘他爲夜氏商行的風水師。
因爲,蘇元培看相算命,還真是一絕……
彼時,目送着蘇元培有點灰溜溜地離去,夜螢回頭看端翌,不禁樂了,上前拉起他的手道:
“走吧,我的真龍,咱們該回家了。”
“嗯,好。”
端翌略有失神,但是被娘子一喚,立即掐掉了某些念頭,一心一意地拉着夜螢的手,眼裡全是她溫柔的笑意。
等端翌和夜螢走後,堤岸邊上,一艘破舊的大船後面,閃出一個一襲白衣的身影,看着夜螢和端翌遠去的背影,他脣角似乎掛着一絲笑意,但仔細看,那抹笑意裡,居然是邪惡的成份……
三日後,一番雞飛狗跳的收拾,夜螢終於要踏上回家的路了。
當然,夜螢太想家了,卻不知道,要回柳村,端翌在周邊做了多少謹慎的安排。
金月和傅太醫自然也一同前行。
金月對去夜螢家客居,充滿了新鮮感,因爲之前夜螢把柳村的一切描述得太美了。
當然,夜螢臨走前,也揹着金月,偷偷交待了鏢局裡的小夥計,要是有一個大鬍子藍眼睛的男人叫木爾德汗的找來,讓他立即飛鴿傳書給端翌,好做安排。
夜螢就不信,如果木爾德汗肯爲了金月放棄王位,金月會一點心動也沒有?
有的愛情,必須要經過重重考驗才能在一起,這樣的愛情會更持久,更珍貴。
而傅太醫,更是美得全身冒泡,就差沒找夜螢要沐浴乳,給自已洗個泡泡浴了,他想香噴噴地去看寶瓶,給這麼久沒見的心愛姑娘留個好印象。
然而在夜螢的提醒下,傅太醫纔想到,一路上回去還得輾轉,洗得再香,見到寶瓶也臭了,這才作罷。
不過,他行李箱中,帶給寶瓶的禮物自是不會少,連未來小舅子寶器也沾了姐姐的光,傅太醫也買了許多投其所好的禮物給他。
一行人一大早,在月朗星稀的時候就出發了。
不過,讓夜螢奇怪的是,他們換乘馬車,或換船,或騎馬,經過許多與以前不同的市集,在路上還在客棧中休息了兩晚,這才又轉回通往三清鎮正常的水上航線。
端翌只是解釋說,他在路上,正好有點事要辦,所以就稍微改了下路。
夜螢倒是渾不在意,反正和端翌在一起,不管旅途有多長,總是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
柳村總是在那裡,不會移動跑開,旅途再長,總能到家的,所以慢慢回去也沒有什麼,倒是可以和愛人看沿途風景的事,或許機會不多,所以要好好享受。
然而,這是夜螢心裡的畫風。
端翌心裡的畫風,則是甩掉了多少跟蹤的人,還有那些不懷好意的窺覷者……
然而,一路總算順利,隨着商船逐漸往三清鎮的方向駛去,夜螢看到越來越熟悉的景物,不由地感概道:
“想當日出逃時多麼狼狽,沒想到還有正大光明回村的一天。”
“呵呵。”
端翌尷尬一笑。
他十分慶幸,這次費盡周折,自已終於和吳大牛合體了,達到了當初策劃的目的,雖然最終結果有些偏差。
“螢妹,螢妹,是你嗎?”
就在夜螢和端翌站在船頭眺望風景時,夜螢突然聽到附近的水面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端翌皺了下眉頭,是哪個男子叫得如此親熱?
夜螢聞到天空中飄來一股極濃的醋味,趕緊舉目四下尋找,終於,她從聲音來源鎖定了目標,的確是一位老熟人,她的便宜堂哥夜自清。
在夜家的黨兄妹間,夜自清算是和她關係比較好的,主要是夜自清不象其它人那樣,小時候一直欺負她,在她發跡後,又妒忌打壓她。
當然,這也和夜自清大部份時間埋頭苦讀有關係,他哪有時間,用能換來仕途的苦讀,去欺負一位不起眼的堂妹呢?
倒也算是歪打正着,夜自清竟然因爲這樣和夜螢建立了一種相對友好的關係。
此時,夜螢鎖定的目標夜自清,就在他們相鄰的另一艘商船上,看樣子,夜自清亦是從府城回鄉,身邊依舊帶着裝滿了書的藤條行李箱。
看到夜螢終於看到他,夜自清高興地直揮手,道:
“螢妹,我在這。”
端翌也看到對方是夜自清,於是夜螢便感覺到身邊壓力一鬆,空氣中無形的酸味也消失了。
夜螢便也揮手向夜自清示意。
不過,夜螢猛地想起,夜自清莫非不知道自已犯事的消息?要不然,要爲官出仕的他,怎麼還這麼熱情?
畢竟,自已以功抵罪的事雖然已成現實,但是根本不可能傳到柳村。
不曉得夜自清知道她犯過重罪嗎?又是否曉得她現在脫罪了?今天還是萬更,端午休假的朋友,也可以關注下這本書:作者:洛蝶衣,書名《農家寡婦好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