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荔冷笑:“他們早已叛族,使我們疏忽了,沒想到這個!”
叛族之人,又怎麼可能會遵守族規。
“姬小姐呢?是不是——”穆清遠這才發現姬琳琳久久不見,不由變色。
他原本還以爲姬琳琳到附近查探地形去了。
此刻卻有了種不太妙的預感:“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穆清遠臉色頓時變得十分不好看,緊張而擔憂的看向穆青荔。
姬琳琳在姬家是什麼地位他太子爺要清楚的多,姬琳琳如果因爲受了穆青荔的牽連而弄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來,姬家是肯定饒不了他們的。
一個都跑不掉。
“琳琳她不會有事的!她沒那麼弱,穆鼎嶸他們也絕對不敢對她亂來!”穆青荔皺了皺眉,強壓着心情淡淡道。
心裡此刻又多煩、多緊張,只有她自己知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臨走的時候她趁亂殺了穆藍斯。
那是穆鼎嶸唯一的兒子。
人在盛怒之下會不會衝動做出什麼來,誰也不敢確定。
“現在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一亮,我們去救她。”太子爺握了握穆青荔的手沉聲說道。
穆青荔煩亂的心微微定了定,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穆清遠神色擔憂,動了動脣欲言又止,輕輕嘆了一聲,遂也閉了眼睛休息了。
穆清遠心裡有點發苦,以及深深的無奈。
好像,他又一次拖後腿了呢。
他又給紀青青他們添了麻煩。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穆清遠經過一夜的休息,臉色好了許多,傷口更是已經完全結痂了。
只要不是太大的撕裂的動作,對他的行動已經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了。
穆清遠心裡不由得暗暗吃驚,青荔煉藥的手段起從前來越發精進了。
精進到了這種他連想都想不到的程度。
這藥的效果不但極其絕妙,並且他感覺得到,對人體絕對不會有半點兒後遺症或者什麼傷害。
原本他們打算,簡單的吃點兒東西然後便返回那別墅去救姬琳琳。
不想,他們還沒有動身出發,卻先接二連三引來了好幾撥殺手暗殺。
在這種原始大森林之,對於穆青荔和太子爺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
加兩人那精妙無雙的功夫,即便對方同樣也是經驗豐富的殺手,並且手持有槍支在武器佔了大便宜,依然不是穆青荔和太子爺的對手。
連續好幾撥人,全都讓三人給聯手幹掉了。
因爲姬琳琳的事情,穆青荔本來一肚子火。
這些人還好死不死的跑來找茬,豈不是平白給她送出氣筒來了?
她能手下留情怪了。
只可惜,當他們解決掉這些人之後,已經到了午時分了。
當他們趕到穆鼎嶸那座別墅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了!
穆鼎嶸那一夥人,早已經撤離得乾乾淨淨!
“該死!”穆青荔恨恨大罵。
穆清遠眼尖,看到一旁的五斗櫥放着一封信,連忙取了過來。
“這裡有一封信,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留給我們的!”
“快給我看看!”穆青荔心一緊,伸手便取了過來。
“拆信的時候小心點,萬一邊有毒——”
穆清遠提醒的話還沒有說完,穆青荔已經將信給拆開了。
一邊拆一邊不屑冷笑:“在我面前玩兒毒?穆鼎嶸父女倆那點兒本事?”
他們父女倆加起來再加十倍都不夠她看的。
迅速瀏覽的那信件,穆青荔頓時一喜:“琳琳沒事!只是被他們抓走了而已。”
旋即她眉頭忍不住又蹙了蹙,姬琳琳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他們卻更加陷入了被動。
因爲穆鼎嶸拿姬琳琳當人質,逼着他們去赴約。
這是鴻門宴,毋庸置疑,但穆青荔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本來也不可能會拒絕。
穆青荔一說,太子爺也沒意見。
姬琳琳那女人雖然不太檢點,他頗爲看不慣,並且自始至終擔心她會帶壞自己的媳婦兒。
但好歹也是朋友,他自然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倒是穆清遠有點兒擔憂的看了穆青荔一眼。
他不想讓穆青荔去冒險。
穆鼎嶸父女是什麼貨色,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再清楚不過。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置言呢?
穆青荔與姬琳琳的關係跟他要親近親密的多,他若是勸說她什麼,倒是顯得別有居心、顯得小肚雞腸了。
穆清遠只得無奈輕嘆,將心一橫,罷了,她要去,他陪着便是。
依着信件的指點,三人立即離開別墅趕去。
穆青荔心裡氣惱不過,在離去前又是一把火,將這別墅燒了個精光。
兩天之後,依着信的指點他們來到了一處小鎮子的客棧裡。
不想,等着他們的又是一封信,信仍然是一個地址。
一個靠海的小港口的地址。
穆青荔微微冷笑,向太子爺、穆清遠二人道:“我知道穆鼎嶸那老妖怪是個狡猾的,他果然不肯這麼輕易與我們見面啊。你們猜一猜,下一步,還會有什麼。”
穆清遠笑道:“管他是什麼,暫時便按照他的指點也沒什麼,總有見面的一天。此事最後總要有個了斷的!”
穆青荔已經出現了,不做個了斷,他們寢食難安。
即便他可以不在意兒子被殺的仇,他也很清楚穆青荔是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所以,最後的決戰,是肯定要進行的。
太子爺沉吟片刻,道:“下一站是港口?你們說他會不會想要出海?”
穆清遠一愣。
穆青荔卻是衝太子爺笑了笑,道:“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在陸地,穆鼎嶸他們可以說根本沒有贏的機會,一點點也沒有。
如果在海,不確定性因素更多一些,或許,他們還有兩分機會可以翻盤。
即便再不濟,也能拼個同歸於盡吧?
當然,在穆青荔看來,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她穆青荔出手,怎麼可能同歸於盡?
真當她的空間是吃素的嗎?
第三天,三人來到了港口。
等着他們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