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荔一口啐了過去,沒好氣道:“不要臉!你們殺了人,卻是我們的責任?你在開玩笑吧?放了你們?嘻嘻,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打算放你們閻王爺那兒去,請啊請啊,快些路吧!”
護衛隊衆人“哄!”的笑開了,聽這些海盜說的如此無恥,無不氣憤大罵。
那海盜不想被穆青荔如此奚落,又被衆人嘲笑,頓時不由惱羞成怒,大罵:“賤人,你——啊!”
一句話還沒罵完便慘叫了一聲,朝地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血水和一顆牙齒,他恨恨捂着嘴和半邊臉,怨毒的瞪了穆青荔一眼,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穆青荔笑嘻嘻道:“你剛剛罵得挺帶勁嘛,再罵一句試試嗎?誰不敢誰是孬種!”
“他要是敢罵,我割了他的舌頭,再把他手腳筋挑斷扔進海里喂鯊魚。”墨雲深說的雲淡風輕,卻沒人敢懷疑他這話的真實程度。
那海盜瞳孔一縮,饒是一向來兇殘霸道、膽大包天,也被墨雲深這漫不經心的淡然態度嚇得心裡有點發麻。
“你們到底想怎樣?”另一海盜沉聲問道,冷眼嗖嗖的掃過護衛隊衆人,那雙眼睛冷漠無情,被他盯過沒來由身一涼,如同被一條蛇盯似的。
墨雲深冷笑道:“你們之前想怎樣,我們便想怎樣。”
海盜們臉色一變。
護衛隊衆人卻是精神一振,剛剛生出的兩分怯意或者不忍之意立刻被掃蕩得無影無蹤。
沒錯,人家之前氣勢洶洶的衝殺過來,是奔着他們的性命來的,若不是他們對方厲害,此刻換做是他們落入了對方的手,光看這些人的兇殘兇狠勁兒知道,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等人的。
幾個海盜相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明白對方這領頭的一男一女絕不是好惹的,留在此地,只能是等死。倒不如闖一闖,還能有一線生機。
幾個海盜大叫着,揮舞着武器朝衆人衝殺了來,企圖殺出一條血路好從船跳下去。
對他們來說,只要跳到了海里,是得到了生路。
但護衛隊衆人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二十來人呼喝着迎了去雙方打成一團,餘者衆人依然將周圍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想要殺開血路逃離,簡直是做夢。
不到一刻鐘,幾名海盜便被護衛隊衆人給解決了,這一次動手,護衛隊衆人已經能相當冷靜,沒有了之前那種下不去手的遲疑。
什麼叫生死之間,他們捕獵野獸的時候便深有體會,只不過這次面對的是人,多少有些那麼不適應,可下了手,心理這一關也過去了,很快的也調整過來了。
這些海盜,原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解決了這些人,墨雲深便命人一邊清理甲板,將海盜們的屍體扔下海里,打來乾淨的水沖洗甲板,一面命船隻全速前進。
下邊的小船還有五六艘完好無缺,也派了人下去,統統當做戰利品笑納了。
不多會兒,鯊魚島便已經近在眼前。
前方水道不宜大船行走,當下便拋錨停船,將大船的七八艘小船放下去,連同繳獲的幾艘船,排成隊列,留了部分人看守大船,衆人迅速下船,拎着捆了手腳的三角眼等,直奔鯊魚島。
之前戰鬥的時候,三角眼三人從頭至尾一直被堵了嘴巴關在艙房裡,耳朵倒是聽見了外邊的熱鬧聽得清清楚楚,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這會兒被拎了出來,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可是看到那空無一人的海面,回想着聽到的那些慘叫,心裡忽然開始生出幾分不安和恐懼來了。
這些人,並非他們想象的那麼好對付……
之前他們心裡一直都是不服氣的,認定是自己輕敵了、疏忽了,這才被他們給活捉。
畢竟,那小漁村裡之前住的都是些軟綿順從的綿羊,碰見海盜洗劫,有的嚇得直接暈了過去,或者有的瑟瑟發抖連動都動不了,他們哪裡會想到來了一批有戰鬥力的人呢?
看見亮光自然衝過去了,誰知卻吃了個悶虧。
將他們引來鯊魚島,是想看他們全軍覆沒,而不是真的帶路、好讓他們滅了鯊魚島的啊!
十幾艘小船靠近海岸,共三百人左右島,很順利,並沒有再遭遇什麼阻攔。
想來也是,多半是在老巢裡等着他們吧?多半還會分出一部分人想要去偷襲他們的大船。
船留下的人數衆多,還有兩隻崖鷹和大孔雀,如果真有人去偷襲,肯定會慘敗收場,這一點穆青荔和墨雲深都不懷疑。
這島,也有四隻崖鷹跟着來了,在天空盤旋。
三角眼他們說過的,海盜們慣用的兵器是大刀斧頭,弓箭這種東西太過輕巧,他們是沒有的。況且,崖鷹們飛的高,也無所畏懼。
問清楚了海盜老巢的道路,穆青荔、墨雲深、高大山等便商量了一番,令護衛隊員們按照平日裡搭檔的默契程度自行組合組隊,保持警惕,開進。
崖鷹們從高空攻擊,配合他們從地攻擊,對付數百海盜,絕不會有問題。
墨雲深、穆青荔他們幾個的功夫,不用問也知道肯定什麼海盜的頭領們要厲害的多,這世能夠乾的過他們的,還真沒幾個。
這鯊魚島的地形頗爲複雜,怪石嶙峋,林道路曲折不平,並不好走。
如果沒有三角眼他們帶路,想要摸到他們的老巢只怕還真不容易。
三角眼三人到了這地步還能說什麼?除了老老實實的配合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畢竟剛纔領着他們往山裡走的時候,有放哨的海盜發現了他們的身影而飛奔回去稟報了的。
墨雲深他們只當沒看見一樣,任由那些人跑了。三角眼等卻嚇得臉色發白,一臉的生無可戀!
海盜羣裡最容不下的是叛徒,他們這樣的行徑算是叛徒了,這退路等於是斷了,絕不可能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