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便笑着從袖中摸出兩張方子,交給穆青荔,笑道:“這是我斟酌了一晚上才挑好的,穆姐姐只管拿去。回頭做出來的百英粉,一早一晚敷在臉上,不出一個月,保管肌膚又白嫩又細膩,到時候太子爺必定更喜歡穆姐姐呢!對了,聽說穆姐姐救了太子爺,不知是怎麼救的呢”
穆青荔歡天喜地的將那兩張方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心裡不由有幾分佩服這位白大小姐,三句話都能繞到太子爺的身上去,真夠癡情的啊。
只是,她對太子爺這麼癡情,她家爹孃、她家大哥知道嗎?
穆青荔有一句沒一句的同她說笑着,將周雲深的事情說了不少,當然,都是一些大衆化或者把白晴往歪路上引的暗示,見白晴十分認真的聽着,不由心中大樂。
午飯前,周雲深那邊來了人,陪笑說道太子爺請太子妃過去一趟,有話要問太子妃。
白晴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一把挽住穆青荔的胳膊笑道:“穆姐姐,既是太子爺傳召,咱們這便過去吧!”
太子爺雖然沒有叫她也過去,但是,她之前不是在東宮門前“偶遇”了太子爺嗎?太子爺不是知道她是來找太子妃、此刻與太子妃在一起的嗎?
所以,既然太子爺請太子妃過去,那麼必定也是連她一起請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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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激動得心狂跳起來,心間莫名甜蜜。
只要見到太子爺,並且是跟太子妃一同出現在太子爺面前,她有信心將這位上不得檯面、毫無威儀的太子妃反襯得一個天一個地。
太子爺眼睛只要不瞎,就一定知道該選擇誰。
穆青荔沒說什麼,那前來請人的太監卻有些古怪的看了白晴一眼,陪笑道:“這位姑娘,太子爺只說請太子妃過去,沒說再請別人。太子爺的脾性素來說一不二,這位姑娘還是在此等候吧。”
白晴一愣,有些委屈的看向穆青荔,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臉上滿滿都是示意請求之色。
不想,一早上都在遷就她的穆青荔卻有些爲難以及抱歉的衝她笑笑:“太子爺就是這麼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說的話,即便是我這個太子妃也沒這麼大的面子讓他改。白姑娘你先回去吧,若不嫌棄,明日再來,本宮也很喜歡與白姑娘在一起說笑解悶呢!本宮自打進京之後,還沒有跟誰好好的交往過呢,難得與白姑娘投緣。”
白晴心裡失望極了,也鄙夷極了,心道太子爺那是什麼人,自然不可能聽從你的話而改變主意。
哼,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出身,怎麼可能會有人主動跟你交往?見了你不繞道走就算是好的了!
若不是看在太子爺份上,我也懶得理你
那太監聽見穆青荔這麼說,忍不住有些怪異的擡眸瞟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眸,百思不得其解。
穆青荔笑笑,示意他帶路,他定定神,忙領着她去了。
郭嬤嬤便皮笑肉不笑的道:“白姑娘,老奴送您出宮,請吧。”
“有勞郭嬤嬤了,”白晴衝郭嬤嬤甜甜一笑。
路上,又拿出了一瓶延年益壽的藥丸送給了郭嬤嬤,郭嬤嬤笑着道謝收下了。
白晴心中更得意起來。
周雲深等穆青荔等了半響,終於見她來了不由抱着親了親,抱怨道:“那位藥神谷的大小姐這是多拎不清的人?怎麼一待就是一上午,不會走的嗎?”
穆青荔“撲哧”一笑,似笑非笑的看向周雲深,笑道:“我只是一個跳板,人家又不是衝着我來的,沒見着正主兒,怎麼捨得走呢?”
周雲深哭笑不得:“明日別叫她來了!”
他家娘子說話不自覺的都帶上酸味了,因爲那麼一個毫不相干的令二人之間生了嫌隙,太不值得。
“那可不成,”穆青荔冷冷一笑,挑眉道:“敢覬覦我的男人,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她高興來,只管來好了!”
周雲深也不過隨口勸兩句表明自己的態度罷了,自家娘子不肯改變主意,並不在意料之外。
當下便笑道:“隨你,你開心便好。只是藥神谷一向避世,傳承了這麼多年,多少有些不爲人所知的手段,娘子與她一處的時候多加小心,不要被她給算計了。”
“放心,”穆青荔笑的不以爲意。
一時到了午飯時候,兩人一起用過,周雲深又笑道:“荻王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他已經確定了地府所在的大致範圍。”
穆青荔眼睛一亮,頓時大喜,忙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地府的老巢真的是在北境之外嗎?”
地府始終如一把懸在腦門上的利劍,雖然周雲深借勢接連坑了地府兩次,但兩人都相信,地府的主要實力仍然無損,只不過目前被朝廷壓制得不得不潛伏起來罷了。
更有可能或許已經全部回了老巢休養並且繼續修煉。
而北境之外並不是大周的地界,大周想要去查探、以及剿殺都不容易。
終歸還得他二人親自出手,才更有可能將地府滅個乾乾淨淨。
至少,要將他們的主力量摧毀個乾乾淨淨。
不然,穆青荔心裡始終不安,總擔心着有一天冷不丁的他們的人會冒出來。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有朝一日陰溝裡翻船。
聽到周雲深這麼說,穆青荔是真的喜得心花怒放,她從來不怕敵人太強大,就怕連敵人在哪裡都找不着。
此刻有了消息,懸着的心便落了一半,纏着周雲深要他快說。
周雲深不由莞爾。
心中感動,並且得意。
瞧瞧,他家娘子多關心他呢!即便是地府又如何?他家娘子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
懷中女子眸光清澈而明亮,花瓣似的嘴脣柔軟可愛,脣畔噙着淡淡的笑容,就這麼望着他,等着他告訴她那強大無比的敵人在何處,她眉頭也不會皺一下,會選擇與他並肩迎敵。
周雲深心裡一熱,此刻哪裡還想說什麼地府啊,那多掃興啊,捧着她的臉低頭便吻了下去,脣齒間溢出含糊的低喃:“唔,先不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