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在童三郎跟前她毫不掩飾心裡的懼怕,哭的更厲害了,“我的兒,怎麼辦……”
童三郎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他從懷中掏出手帕給張氏擦去眼淚,“娘,別哭了,這樣哭着對眼睛不好。除了眼睛,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頭疼。”張氏嗚咽着回答。
“這個養一養就好了,你先別哭,我去問問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童三郎說着就想站起身來。
“別去!找小憐把大夫喊來。”張氏忙抓着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小憐就是童三郎請的護工,此時就在屋子外站着。
童三郎見此,喊了聲小憐姑娘。
小憐在外面聽見了張氏的話,應了一聲,便匆匆去前院請大夫了。
大夫過來,所說的無非是那幾句話,大腦這地方脆弱又神秘,失明的原因也多種多樣,根據現有醫書上的記載,他們也不確定失明的具體原因是什麼。
不知道原因,那就沒法治療,所以只能先養着。
這話等於宣判了張氏的眼瞎是絕症,治無可治。
張氏聽了,悲從中來,哭的眼淚跟決堤似的,一聲高過一聲,看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是重傷的病人。
大夫覺得納悶,昨天還昏迷不醒隨時都可能去見閻王,這會兒竟這般生龍活虎了。
不過再哭他們也沒有法子,他們所學有限,張氏因爲腦袋傷了眼睛,他們又不能把腦袋切開查看,沒法治。
叮囑按時吃藥,大夫走了,留下繼續痛哭的張氏。
“娘,你先別哭,我去宮裡請示太上皇,看能不能尋御醫給你診治。”他開口道。
此話一出,張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催道,“那你快去!”
“好。”童三郎叮囑了幾句,然後匆匆進宮去了。
他到大安宮的時候楊文霄正在吃晚飯,楊文霄已經聽喬小麥說了張氏的情況,對童三郎開口相求早有準備,“去吧,那些御醫你挨着讓他們試試。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牽扯到了腦袋,這事兒很棘手。”
童三郎忙道謝,出了大殿匆匆往御醫署而去。
喬小麥瞧着他的背影,暗自撇了撇嘴巴,加快了吃飯的動作。
楊文霄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安慰了一句,“別急,等將來去取神液的時候,問問琉璃的後人,看她能不能治療。”
神液,這是要解救永安帝幾人的,他不想分給張氏。
琉璃的後人既然能拿出神液這等逆天的東西,那治療一個失明應該輕而易舉吧?
喬小麥聽了這番話,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苦笑,“是。”
要什麼神液啊,單單靠她的靈泉水說不定就能把張氏治好。
張氏這狀況應該是腦中有淤血壓迫到了神經,用不上神液,多喝喝靈泉水就好了。
她鬱悶的是她出手把張氏治好了,這功勞還不能和張氏講。
張氏好了之後會繼續蹦躂,到處惹事。
想到這一種情形,她心裡真的膈應。
且說童三郎,他去御醫署請了太醫過去給張氏查看,御醫的說法和醫館大夫的說法一樣,不能將腦袋切開查看,所以這失明沒法治,他能做的只能是開一些對眼睛有好處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