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在廚房裡忙着和麪做糕點,張氏那些污言穢語入耳,她抿了抿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視線盯着手中的麪粉,原本就又苦又悶的心彷彿被侵入了黃連之中。
想起自己的處境,她咬了咬脣,一團糟,真的是一團糟。
貝靈素在前方做大事,她卻只能窩在廚房當廚子,這一切的根源在於她喜歡童三郎。
喜歡童三郎,陷入了愛情之中,所以當時冒着生命危險和他談戀愛,也不顧張氏童興達硃紅雲這些極品的搗亂,義無反顧嫁給了他。
從前的經歷讓她輕物質重感情,有情飲水飽,只要童三郎待她好,其他的一切糟心她都能忍。
她也的確忍了,她嘴上總是在放狠話,可面對着這些極品的挑釁作亂,她從來沒回擊什麼。
她只是不搭理他們,她一次都沒報復過。
這樣忍氣吞聲的她,換來的是什麼?
是這些極品的繼續挑釁,是抗不過童三郎與這些極品的血緣親情。
她算什麼呀。
她不是童三郎的唯一。
她的唯一她的掏心挖肺換不來同樣的待遇。
當初若是她沒和童三郎在一起,那她可以自己挑幾個小白臉養幾個小狼狗想怎麼順心怎麼過,她何至於受這麼多委屈!
委屈,也不甘。
憑什麼,她哪一點做的不好了?
憑什麼童三郎要如此待她?
可是已經這樣了,又能怎麼樣?
放棄?
捨不得。
童三郎不是她那個渣前男友,童三郎所做的事令她難受,但還沒到能讓她下定決定割捨的地步。
不放棄?
不放棄只能繼續忍受這種委屈。
感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愛的多的那個,總是會輸。
而且感情還悄無聲息的滲入骨髓,想割離無異於挖肉削骨,光是想一想就疼的她臉色發白。
討厭愛情。
就在喬小麥難受的時候,廚房外面張氏的叫罵還在繼續,張氏看喬小麥不迴應,罵的越來越髒,髒到只是聽見就恨不能清洗耳朵。
這些難聽的叫罵將喬小麥從難受的漩渦中拉出來。
然後她更難受了。
剛纔她只是不甘,這會兒聽見貝靈素的名字,她心裡的自卑涌了上來。
是啊,貝靈素,光聽名字就很仙,哪像是她,喬小麥,土到地心去了。
貝靈素懂醫術,會輕功,她和貝靈素站一起,若是讓路人來選,路人肯定會選貝靈素和童三郎在一起。
她,喬小麥,名字土,技能也拿不出手,她就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麻雀,看着風光,但本質上還是麻雀。
真是個令人窒息的事實。
她牙齒咬緊了嘴脣,擡起袖子抹了把眼睛,然後她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既然答應要做美食,得說到做到。
至於張氏的叫罵,權當是沒聽到吧。
喬小麥不搭理張氏,張氏罵了小半個時辰,不罵了,她累了,嗓子也啞了。
讓丫鬟倒了杯水,她端着一邊喝一邊想事情。
自打知道從喬小麥手裡要不到銀子,她就一直在琢磨如何把喬小麥給休了。
後來去京城找白芷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可惜被壞了事趙嵐沒能成功上位。
趙嵐爲什麼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