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很快過去,天色暗了下來。
喬小麥剁了十多斤五花肉,配着童三郎從極味居買的粉條,做了一大鍋燉菜。
五花肉又軟又香,粉條吸足了肉味,也是又軟又香,院子裡幾十個人吃的讚不絕口。
對比中午吃的那頓,果然是大廚!
吃過晚飯,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衆人各自回家,童三郎暗自拿了刀子和油燈,和喬小麥一塊出了院子。
確定身後無人了,兩個人當即改變方向往山上走去。
月黑,風高。
很靜。
童三郎是高手,腳步輕的像是貓,這襯得喬小麥的腳步有些沉重。
輕聲咳了兩下,她開口道,“就在這裡吧。”
反正這裡也沒人,不用特意跑到山上去。
童三郎嗯了一聲,將油燈和火摺子拿了出來。
等油燈點亮,小小的燈芯發出昏黃的光,照在兩個的臉上,爲兩人添了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更何況喬小麥本來就美,在這夜色當中,昏黃的燈光像是一道紗披在了她身上,她的一雙桃花眸像是會說話一般,直直的望着他。
和這雙眸子對視,只一瞬,他便口乾舌燥了起來。
中午在廚房,人多,天也亮,再加上心裡擔憂,所以他沒什麼旁的心思。
可這會兒是晚上,周邊就他和喬小麥兩人。
兩人隔着一個油燈對視,這氣氛莫名就曖昧了起來。
更曖昧的還在後面。
喬小麥見他點燃了油燈,當即對着他伸出了手掌,“刀子呢?”
他彎腰,從腿間抽出一把一指長的小刀,放到了喬小麥的手中。
喬小麥接過刀子,擡手捋起袖子,在自己左臂上劃了一下。
她這一下劃的有些深,當即痛的小臉皺了起來。
“輕點兒,不用這麼拼。”童三郎心疼的開口。
“那你快給我舔舔。”喬小麥將手臂舉到了他跟前。
快給我舔舔。
這五個字聽得童三郎渾身燥熱了起來,這真是要逼得身體爆炸啊……
他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將脣覆在了那道傷口之上。
他伸出柔軟的舌將血跡舔去,而後像是中午那般輕輕吸吮了幾下。
喬小麥望着他的俊臉,只覺得又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也有一種不知是什麼的東西順着那溫暖溼熱的感覺鑽進了她的血肉之中。
順着血液快速的流遍全身。
“好了嗎?”童三郎吸吮過後,又輕輕舔了幾下,而後擡起頭看她。
“好了,好了。”喬小麥呼吸一窒,隨後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童三郎個子比她高了一個頭,可現在他彎着腰,因此她可以低頭看他。
此時的他微微歪着腦袋,披着朦朧燈光的俊臉帶着疑問之色,一雙沉靜漆黑的眸子點綴細碎的光,明亮的好似天空的繁星。
好一個俊朗少年郎!
他的動作語氣是那麼的輕柔,望着她的神色是那麼的溫柔。
此人此景,當真是撩人。
童三郎這會兒心裡也裝着一隻小鹿,活蹦亂跳的讓他大腦有些短路,因此也沒察覺到喬小麥眸底的驚豔。
他聞言似乎想要將她手臂上的溫軟觸感鎖定似的抿了抿脣,暗暗的吸了口氣,他擡起了手臂,“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