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喬小麥泡了十斤黃豆,而後隨便洗漱了一下便回房間睡覺。
面對着喬長順和喬大米時她沒表現出任何異樣,不過當房間只剩下她自己時,她一張小臉立馬被寒霜罩住。
成親?
她找出一塊麻布,又從空間裡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將軍刀上的小剪子抽出來,恨恨的將麻布剪成了碎片。
盯着已經成爲碎屑的麻布,她小臉上的寒霜慢慢褪去。
等麻布剪完,她面無表情的將軍刀和碎屑都收進了空間。
下一瞬,她小臉上倏然展開了一個詭異的笑。
“我是戶主,我說了算,我不想成親,沒人可以逼我。”
此話說完,她小臉上那詭異的笑瞬間收起,她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將油燈吹滅,而後鑽進被窩當中。
她把意識沉入空間當中,又挨個查看空間的物品,最後把視線放到了空間中間的小水坑上。
她用保溫杯灌了半杯子,一口氣喝完,而後睡覺。
一晚好眠,沒再去上廁所,等她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她習慣性的拿出手表看時間,而後驀然睜大眼睛,蹭的一下坐起身來。
今天賀掌櫃派人來取豆腐,估計待會就要來了,結果她現在還在牀上!
快速穿好了衣服,她趿拉着鞋子衝出了房間。
喬長順正拿着竹子做成的大掃帚打掃院子,見她出來,便說道,“醒啦?”
“醒了!”喬小麥點頭,往廚房跑去,“爹,別打掃院子了,快磨豆漿!”
“別急,我已經磨好了,鍋裡也煮了一鍋,你點豆腐就成。”喬長順道。
喬小麥腳步頓住,有些驚訝,“全磨完了?”
“是。”喬長順點頭,家裡得了頭驢子,還有生意,他激動的半宿沒睡着,雞第一遍叫的時候便起來了。
他又得牽着毛驢又得磨豆漿,動作很慢,不過他磨的很高興。
“那爹你怎麼不叫我?”
“我自己就能磨,你多睡會兒,他們極味居中午纔開門,不急。”喬長順笑呵呵的開口,臉上如同老樹皮一般的皺紋舒展了些。
喬小麥沉默了一瞬,想起喬長順昨晚的話,抿了抿脣道,“以後喊我一起吧。”
做豆腐是個辛苦活兒,很早就要起來,磨豆漿煮豆漿點豆腐壓豆腐,一系列做下來挺累人。
看喬長順要反駁,她張口道,“你多歇着,免得累着你的腿了,到時候疼了又要吃藥。”
聽到吃藥倆字,喬長順到嘴邊的話改成了一個字,“行。”
吃藥就得花銀子,這個冤枉錢不能花。
喬小麥滿意了,進廚房找出白醋點豆腐。
等豆花凝結之後,她去喊喬大米起牀吃早飯。
每人喝了碗豆花,而後壓豆腐,繼續煮豆漿。
等賀掌櫃的人駕着馬車過來時,三十斤豆腐剛好做完。
來的還是昨天那個小二,名叫袁丁,個子不高,但臉圓圓的,總是笑着,看上去很討喜。
喬小麥喊他袁哥,爲了推銷她家的豆花,她還特意留了兩碗豆花,“袁哥,嚐嚐這個,這碗帶回去給賀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