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恬一雙紅紅的眼睛看着太后,又聽她說道:“王妃以後子嗣艱難了,什麼時候能有動靜,還不知道呢。”
說到這裡,太后停頓了一會兒,眼中滿是憂傷的光,又接着說道:“倘若以後真的沒孩子的話,王妃自己也肯定會着急的,到時候,就算她心裡不願意,也是會再讓別人進‘門’的。”
說着這話,太后的眼睛看向李思恬:“哀家的意思,你明白嗎?如果你真的想嫁給王爺的話,只能等。只有王妃點頭了,你纔有機會。並且,這個機會,也是不確定的。倘若王妃以後又生了孩子,那你便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李思恬聞言,忙點頭回道:“我這輩子已是不能再嫁他人了,不管等多長時間,等不等的到,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太后聽聞她此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回道:“那好,哀家便順了你的意思,不再勉強你嫁他人。”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反正側妃一事,她既然答應了寧卿不再去提,便不會出爾反爾。但她又的確是爲子嗣一事着急,這樣安排,其實也好。一來是全了李思恬的心意,二來,將來不管是誰生了孩子,她都高興。
她不相信顧婉會因爲自己的‘私’心,忍心看着自己的夫君沒了後。所以,太后斷定,如果到時候她真的沒有孩子的話,必然再安排別的‘女’人。等到有了孩子之後,就算她將孩子抱回自己身邊養着,將孩子的生母遣散了出去,她都不會‘插’手。
“你能不能達成心願,關鍵在於王妃,只要點頭了,你就有機會了。”太后又看向李思恬說道。
李思恬點頭:“我自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之前便是明白,所以從沒對王妃不敬過,更沒想過與她爭什麼。”
太后欣慰地點頭,這樣的‘女’子,對於顧婉來說,以後會有需要的時候。
太后雖然喜歡李思恬是不假,但另一頭,寧卿是她親生的兒子,沒有誰能比他還要重要。顧婉作爲他的妻,在太后的心中,自然也是很重要的。以前是因爲子嗣一事,她纔想讓李思恬做側妃。但如果只比較她二人的話,太后還是會偏向顧婉一點。畢竟,她纔是她名正言順的兒媳,是她兒子的原配,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太后宮中發生的事情,如果被顧婉知道了的話,只怕又要氣的跳腳。
之前的顧婷雖然‘陰’狠,但她卻是明面上的,相比來說,李思恬更爲讓人不爽。
就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純真無害的樣子,口上說着自己多麼多麼單純善良,多麼多麼爲他人着想,但實則,腸子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
這樣的人,更爲可恨。因此顧婉每當看到她那副人畜無害,扮可憐的樣子,都想上前去狠狠地甩她幾巴掌,將她那虛僞的假面徹底擊碎了,讓她再裝,看她多能裝。
此時已經過了晌午,顧婉吃了午飯之後不久,寧卿便陪她睡午覺。
四月的天,這幾日天氣一直晴好,午後的空氣中已經瀰漫上了幾分燥熱。
顧婉感覺到熱,將身上厚厚的被子拉至‘胸’前。
但誰料,她的手纔剛放下,便見寧卿又將被子給拉了上去,給她蓋了個嚴實。
顧婉抗議:“你沒覺的很熱嗎?”
“沒有。”寧卿回道。
顧婉:“……”
她和他果然不是一個頻道的。
“你把我抱這麼緊,就足夠暖和了,還要再蓋這麼厚的被子。”顧婉怨念。
寧卿微微一笑,但依然沒鬆開她,而是說道:“你身子還沒大好,不能大意了。”
顧婉輕哼一聲:“這都一個多月了,就算是坐月子也該下‘牀’了吧?”
但她現在不但不被允許下‘牀’,竟還要被強制蓋那麼厚的被子捂痱子,她纔是真正可憐到家的人有木有。
“要不然,把衣服脫了?”寧卿提議。
顧婉聞言,擡頭看他,怎麼感覺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她現在身上穿着的,只有薄薄的一層,要是再脫的話,可不就沒了嗎?
但誰料,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寧卿竟然已經開始解她的衣帶了。
“喂,你幹嘛啊?”顧婉忙去推他。
“不是說熱嗎?少穿點就不熱了。”寧卿一邊說,一邊解着她的衣帶。
顧婉忙要去制止,這要是真的脫了,與他這般相對,那可不‘精’彩了?
自從他頭年離開京城去了台州之後,兩人便從沒有親熱過。兩人乾柴烈火的,誰能確保不會發生什麼事?再說了,面對他如此傾城絕世的容顏,顧婉就算不想承認,但很多次,都很‘蕩’漾了好不好。
顧婉深知這麼下去的話會出事,因此不停地掙扎,不讓他脫她的衣服。
但她那點力氣,與他較量之下,根本什麼都不算,只揮了幾下手的空當,便被他給抓住了,不讓她胡‘亂’動彈。
再接下來,顧婉只覺的一陣涼爽襲來,她的衣襟,竟被他單手解開了。
脫了衣服,確實很涼爽,但最爲關鍵的,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好嗎?
寧卿將她的衣襟拉開,又要去解她抹‘胸’的繫帶。顧婉羞澀不已,掙扎着又要去反抗。
見她如此不老實,寧卿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又摁在她的腰上。
他低頭,埋首在她的‘胸’前。
就在這一瞬間,顧婉只覺的腦中“轟”的一聲,似是幻化出了一片熾目的白光。
他,他他這樣,是要做什麼?
寧卿用牙齒將她抹‘胸’上的帶子解開,又將那白‘色’可愛之外移到了一邊。
剎那間,顧婉便覺的又是一陣涼爽襲來。
與之一起的,是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上,‘胸’前,讓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還紅到了耳根。
寧卿將她上身的衣裳全都脫去,擡頭看她,微笑着問道:“這回可有涼爽一點?”
顧婉瞪他,眼刀一個接一個地‘射’向他
“流氓!”她不服氣地低喝。
寧卿又是一笑,琥珀‘色’的眼眸更爲暗沉了下去,如一片浩瀚的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