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沈木棉又問,“那這事咱們管不管?”
“咱怎麼管?”沈蘭風想了下又說,“這事除非三叔自己想通,以後一個子都不給三嬸經手,然後讓家樹上週家村大鬧一場,鬧了周家村再去周大志學堂鬧,再請宏伯去找周家村裡正,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夏蘭一個姑娘,鬧是不行的,得讓家樹鬧,家樹要死要活的時候,三嬸就不得不重視了。”
“那等明兒三叔回來和他講講,總這樣也不是一回事。”
沈木棉想的挺好的,只是沈三奎一連幾天都沒回來。
期間沈蘭風還去了一趟他做工的窯場,卻被告知,他被派去另個窯場看磚去了,要好些日子才能回來呢。
“莫不是我三叔也知道不能借印子錢,躲出去了吧?”
“有可能。”
沈蘭風一想還真是,他去窯場的時候,窯場裡的人說沈三奎是主動要求去別的窯場看磚的。
沈木棉就和沈夏蘭道,“聽到了吧?你爹心裡有數呢,這幾日你就在我家待着,等你爹回來再說這事。”
“我知道了棉棉姐。”
沈夏蘭說着就去和豹子幾個攆急性子了。
“錢給你收着,李家今天把磚的尾款送來了,還有牛家的定金。”
原本李家只要五千塊,後來又追加了兩千塊,除去上次拿來的定金,加上牛家的定金一共三十兩銀子。
“牛家要多少?怎麼給了這麼多定金?”竟給了七兩銀子。
“說是要八千。李家那邊沒少算錢,就多給了幾十塊磚,回頭劉家牛家這邊都這樣吧。”
“可行,少算錢也少不了多少,人家不在乎那點,不如送磚實惠。”
李家的送完,就開始緊着劉家和牛家的送,一邊造一邊送,一直到八月裡都還沒送完。
而沈三奎也一直沒回來。
她以爲沈三奎躲幾天就完事了,誰知道一直躲着,小周氏的娘昨兒還來了沈家莊一趟,沒看到沈三奎,也沒拿到錢,把小周氏罵了一頓就走了。
而小周氏又來沈木棉家把沈夏蘭給罵了一頓。
要不是礙着沈木棉她還想動手呢。
“棉棉姐,你說我爹到底去哪看磚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我琢磨着你爹怕你外奶家人去找他,所以特意囑咐了磚場的人不說他的下落,你爹不回來也是好事,回來了錢也留不住。”
“也對!”
沈夏蘭點點頭,只是有些煩躁,她爹不回來,她就不好回家。不然她娘能勒死她。
“啊……”
“嗷嗚……”
“……”
沈蘭風揹着竹筐帶着豹子幾個回來了,豹子懷裡還抱了一隻兔子,新新提了兩隻竹鼠,小虎也叼了只。
豹子一到家就竄了過來,摟着沈木棉親香了好一會,才興奮的拿起小兔子給她看。
“是活的?”
“……”豹子點點頭,又比劃了下。
“你要養?”
豹子又點頭,回屋拿了千字文出來,“生小兔子給娘賣錢。”
“哎喲還是咱家包子可心。”
“得了吧。”沈蘭風就拆臺說,“你應該說連豹子都知道你是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