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麼?”沈蘭風問。
“額……”好吧,你贏了!
沈蘭風這時就想,其實顧西鈺把他趕出顧家未必就是傷害吧。
也許是另種保護呢?
畢竟按照他所說,天啓有些天賦的人都被東洋抓走了。
當年他聲名在外,東洋人沒道理會放過他纔是。
若是這樣,當年顧家不承認他是顧南風一事就說得通了。
“你要是很難過,你就哭吧!”
沈木棉見他面色冰冷,想着他和顧西鈺不管有多少過節總歸是親兄弟,如今人死了,他心裡肯定不好受。
“誰要哭了?”沈蘭風卻倏然怒瞪着她,且還把臉往她跟前送送,“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爺眼睛裡有水珠子麼?”
“好好好,不想哭就不哭了吧。”
“沈木棉,我真的不想哭!”
見她語氣有些敷衍,沈蘭風不高興的又重申了一遍。
“是,你沒想哭,是我讓你哭的。”
沈蘭風聞言就嘟囔道,“沈木棉,你真的不是個好媳婦!”
“是,我不好!”
沈木棉依舊給他順毛,怕是沈蘭風自己都沒發現,每當他極度悲傷或者心情壓抑的時候,他的一切行爲就會變的跟個孩子一樣,喜怒無常,幼稚,傲嬌……
“你當然不好,不讓爺笑反而讓爺哭,你個娘們真是一點不知道心疼人!”
沈木棉哭笑不得的拍拍他肩膀。
沈蘭風卻又嘟囔說,“沈木棉,我跟你講我一點也不傷心。他讓那麼多人來殺我,爺曾經可差一點就被他給害死!我巴不得他死呢。現在他死在爺的手裡也算是爺給自己報仇了。”
“對,你說的沒錯!”沈木棉贊同道,“他該死,你是在爲自己報仇。”
“仇人死了,咱們應該慶祝慶祝是不是媳婦?”沈蘭風這時又問。
“嗯,是應該慶祝!”
聞言沈蘭風突然伸手在她腰間使勁捏了一下,“蠢媳婦,既然要慶祝,那你還不去打酒買菜?”
說完就將她推出了門外。
“沈蘭風你丫的……找抽啊……”
沈木棉望着緊閉的門縫,微搖搖頭。
“娘,你在咱們家的地位要下降了麼?”豹子從一根柱子後面伸出頭來問。
不過那表情怎麼看着有點幸災樂禍呢?
新新則從另一邊搖頭說,“不可能,爹只是短暫的佔上風。”
他心想,估計要不了明天,爹肯定得恢復正常。
“你們兩個小鬼!”沈木棉哭笑不得的指着他們,“讓你們去看着乾爹,你們不去,反而在這裡玩耍,欠揍了啊。”
“我們剛從乾爹屋裡出來。”豹子就說,“乾爹還在睡呢。”
沈木棉點點頭,又去喊了白茶。這座小院是兩進的,先前沈木棉就讓他帶着大周氏去了後院住,他們一家子和柳雲深都住在了前院。
至於竈房前後都有一個,沈蘭風今晚顯然是要罷工了,她做飯還不如沈白茶,便將白茶叫了出來。
“我幫你升火,晚飯你做吧。”
“好!”
“啊?”
豹子聞言就嫌棄了,“爲什麼不是爹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