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聽得這些,幾乎忍不住淚。
反握住容心璃的手,一時間卻是感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容心璃道:“好了,娘,您帶奶奶他們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先回村去拿東西,晚些再過來,順便再在外面買寫東西帶過來!”
說着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容母道:“這一百兩娘您先拿着應急用!”
容母聞言驚詫不已,因爲記得上回採買馬車等物花的是容心璃的銀子,最近容心璃就沒有出去過,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這,你又哪來的銀子?”容母問。
容心璃知道容母顧慮什麼,就道:“這個是你們之前不在家的時候,我又去賣的菌菇錢。不過您放心好了,我是易容去的,就算再遇上什麼女魔頭,她們也不會再找上門的!”
容母眸光微動,像是鬆口氣,又有點不放心的樣子:“娘信得過你,知道你做事自有分寸,但免不了還是擔心,要提醒你:萬事小心!”
“嗯,我知道的娘,放心好了!”
“容嬸子!”這時,喬玥走了過來。
母女二人下意識看去,就聽喬玥道:“啊璃,等會咱駕馬車從學院過一下,我跟老師請個幾天假,然後陪你一道回去拿東西!”
容心璃張口就道:“你去上你的課就是,我又不是不認識回去。沒的回頭你娘責怪我,說我耽誤你學業,對我更不待見!”
一聽這話,喬玥卻是笑了:“無礙的,以咱們兩家的關係,就是我不請假,我娘也會讓我過來幫忙的!”
心底卻在想容心璃剛剛的話,她說擔心他娘回頭不待見她,這意思是開始在乎他,以至於擔心和未來婆婆的關係了嗎?
而容心璃如果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的斥責:呵呵,姐只是不喜歡和人鬧紛爭而已!
“讓啊玥陪你回去吧,這樣我也放心一些!”容母說着,曖昧的看了眼容心璃,便笑着離開了。
“娘——”容心璃想跟容母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轉而看向喬玥,想生氣吧,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
其實除去他太殷勤以外,對她個人而言又沒有什麼影響損失不是?
未婚夫對自己好,總比像林修文那樣跟他們家討要好處,最後還白眼狼的反咬他們好吧?
想通這點,容心璃也不想計較什麼了:“算了,你愛怎麼滴怎麼滴吧!”
說完也不管喬玥,大步就往外走去。
喬玥含笑跟上,一點脾氣也沒有的樣子。
容心璃走在前面,因爲這庭院真不小,所以走了好一段也還在走廊裡。
望着庭外荷香肆意的荷花池,迂迴走廊下修剪齊整的月季花,還有屋檐上雕刻精美的獸紋。
之前着急容心琉,所以容心璃沒有注意這宅子的佈局,如今定了神再仔細看去,總感覺到那麼一絲奇怪!
“我說你這朋友家裡還挺有錢的呀,這麼大個宅子就這麼放這兒給你隨便住了!”容心璃像是不經意的開口。
喬玥眸光平靜的道:“的確是有錢,所以不在乎這一座宅子。主家主要也是爲了白伯,予我順道罷了!”
容心璃擡手撫過走廊,居然一絲灰塵也沒有摸到,看着乾淨的手心,更是覺得不合邏輯。
這宅子前院至少有四進,容心琉就是被安置在四進的其中一間裡。她剛剛進房的時候有透過後窗戶往後院看過。
發現在枝繁葉茂的芙蓉樹林後,還有一座三層高的八角閣樓,除此之外,還能看見閣樓周圍也還有其他房間,根本看不見外圍牆。
這樣的建築,估計在哪個時代都算得上豪宅!
而且她記憶中,容心璃去過一次的府臺大人家都沒有這麼大!
這麼大一個宅子,一個人全部走下來,也得好些時候吧!
蘭山的氣候環境應當屬於南方,最近風多雨少。
白伯一個老人家是怎麼做到月季沒有一根雜枝,林間的小道乾淨清爽,走廊的每一根柵欄都纖塵不染的?
不禁擡眼看向喬玥:“原來是順帶呀,看樣子,你朋友真的很心疼白伯他老人家!”
喬玥總覺得容心璃這話裡有話,心底掂量了一下道:“白伯跟我朋友的爺爺一起長大,自小便是他爺爺的貼身書童,關係自然不是一般奴僕可以比擬的!本來我朋友是想給白伯一些銀兩,讓他去置辦自己的宅子好頤養天年。但白伯捨不得這裡,這麼大個宅子說送給他吧,又不太現實,於是就留下了。”
“哦,那你平時過來的多嗎?”容心璃點點頭。
“倒不長過來,只偶爾天色太晚,趕不上回村的牛車,纔會過來打擾。然後就是每隔幾天過來見白伯一面,帶點家裡的種的蔬菜,確定他沒病痛,便也就離開了。畢竟,學業和家裡,我也都還得顧及。”喬玥說道。
他語音緩慢,其實每一個字都是在心底斟酌過,自問應該沒毛病才說出來的。
爲確保不會讓容心璃看出什麼端倪,發現這房子其實是他的!
但就這話容心璃知道,這麼大的宅子平時真就白伯一個人住,一個人在打掃!
也知道喬玥家裡窮,也沒有大把的時間過來幫忙。
雖然心底還有重重疑問,但是容心璃沒有再問。
“上至縣城,下至村裡,你還真是熱心腸呀!”容心璃調侃了這麼一句,便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喬玥聞言卻是一點不覺得容心璃在真心誇讚自己!
這語氣,分明有點說他管的寬,多管閒事的語氣在裡面。
眸光微動,喬玥就道:“比起你還差遠了,我至少是幫助一些需助的人。而不像你心善胸寬,連仇人都可以不計前嫌的救治。”
這語氣,卻是真的在誇讚的意思。
容心璃聽了卻覺得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想起之前林四喜在公堂上的話,皺眉道:“我以後不會了,沒得救了不該救的,惹的一身腥!”
反正喬玥那天也目睹他們和“天機閣”的恩怨全過程,所以她並沒有跟她欲蓋彌彰說自己不會醫術,更沒有學容母說藥是什麼遊方大夫給的!
喬玥聞言挑眉:“哦?你這個‘不會了’怎麼說?是決定徹底見死不救,還是說有選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