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如果不是因爲慕容家,雷家怎麼能有今天?敢在溪縣稱霸?
雷氏更是爲了孃家,自己親兒孫的利益都不管了!
結果到頭來因爲一件事沒有辦好,就被自己親兄長倒打一耙,甚至打暈,責怪成白眼狼!
慕容章這是積怨已深,終於忍不住了吧!根本不需要什麼催眠和藥物控制!
只需正中命門,把他逼急到一個點,他自己就爆發了!
案子後面的進展就很順利了!
雷氏都已經承認一年前與雷莽聯繫過,而雷莽已經逃走了四年以上。
雷霸也是個只敢對雷氏耍橫的紙老虎,被慕容章讓人一打,就招出了家裡一直與雷莽有聯繫的事實!
但是都抵死不肯承認,讓他綁架過容心璃。
可他們縱子行兇,與賊寇勾結的罪名已經落實,承不承認綁架容心璃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山賊該抓的都抓了,歸順的也都歸順了!
就以往雷莽做的事情,加上雷家這些年在地方上的惡行,已經夠他們每人死一回的了!
最後結案的時候,雷家一衆人以勾結賊寇罪定案!
雷家被抄,一衆奴僕充官奴。
雷霸夫妻、及雷莽父母以包庇罪被判秋後問斬,其他有牽連的,加上羣衆舉報的罪名,雷欣雨與其兄長被判流放十年,其餘五年到三年不等。
其中最嚴重的便是雷莽以及其手下,因爲他被抓之後,這些手下還敢來劫獄,造成情節惡劣,所以被判凌遲處死,暴屍三日,以儆效尤!
至於雷氏,作爲包庇的原罪,也是斬首,但還沒有出縣衙就中風癱瘓了!
徐氏自己招認主使了兩場人命案,所以與雷家主謀一樣判處斬首!
因爲有證據證明柳氏是被綁架了,所以無罪釋放。
村長收取賄賂屬實,因爲情節不算嚴重,也並非有心要謀害人命,所以被判監禁一年。雖然是一年,但是別說當村長了,以後在林家村怕也再擡不起頭做人了!
胡氏孃家妹妹和兄長,以及當初收了銀子幫雷氏散播謠言的胖七嬸等人,都以助紂爲虐論處,被拖到縣衙重大了五十大板,以示警告……
至於林四喜家的孩子,徐氏說並沒有下毒手,只是讓人送走了,至於送去哪裡,她也不知道。
所以,林四喜還沒有出縣衙也因爲刺激過度暈過去了。
無須判刑,大夫查看後,說他怕也撐不過幾天了!
說起來,他除了不肯說實話以外,也並沒有實質性的污衊容心璃一家。
所以縣衙以妨礙公務罪罰他做工一年作爲補償,但是前提是他先把病治好了!
如果死了,那便算了!
但是,作爲他自己,或許如今的結局,是老天對於他忘恩負義,又貪婪無知的最好懲罰!
“府臺大人,雖然這件事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你包庇。但各方面證據皆直指向令尊,說到底是你治家無方,下官雖沒有權利革你的職。但案子的原委必然會如實上報,慕容家最終如何,會有三司會審,皇上定奪!其他的,本官也就不多說了!”容隱結案時說道。
而此話一出,外圍看熱鬧的紛紛叫好,只覺得大快人心。
慕容章一言不發,臉色如死灰!
他一開始抱着只是內宅事的想法,可是隨着事態發展至今,他覺得自己自進這個縣衙開始,就已經陷落在一張密網裡。
不論他們怎麼掙扎,周圍這一羣拖後腿的至親都緊緊抓着他的腿,想將他往地獄深淵帶。
一個個的,也不再是親人,彷彿索命的厲鬼附身,目的就是要大家一起死!
站在堂上的慕容謙聽着周圍的笑聲,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彷彿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當前的世界,以至於讓他不能理解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表哥,我們何時成親呀?你看,頌哥兒都長這麼大了!你再不給我名分恐怕不好吧?”徐美嬌還在纏着慕容謙撒嬌,也不管他從來都沒有理過自己。
容隱一聲退堂,無罪的人紛紛走出縣衙,笑着和家人團聚。
“真是太好了,真是惡有惡報!”容母開心的說道,“以後再也沒有人欺負咱們了,咱們也總算有安生日子過了!”
容心璃微笑,卻沒有那麼樂觀。
因爲她知道,雖然容隱酌情定了罪。
但是,又不是斬立決!
這些人最終還得押送往帝京,由三司會審,再由皇帝批示斬或不斬。
而她記得之前徐氏說過的話,她要抓她去給一個大人物,那個大人物便能救她們慕容家!
所以,她覺得,自己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但是她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便沒有多說。
只想着儘快培植起自己的人手,可以護好自己和家裡人。
比如這次的事情,要是她一個人的話,根本無暇分身。
所以,很多她都是提早讓孤鶩的手下去做的。
例如去給慕容府送信,去徐家把徐美嬌母子接來,等等……便充分體會到了多個幫手多省個心的好處。
而且,她也從中瞭解到孤鶩這羣手下的能耐當真不錯!
容母本來挺高興的,但是看容心琉一直有意無意的去看慕容謙的方向。
當即就不高興了:“阿琉,咱們回家了!”
容心琉猛然回神,卻是有點失魂落魄的,點點頭便率先上了馬車。
“娘,我有些事要去找‘醉風閣’的趙掌櫃,暫時不急着回去!”容心璃這時開口。
“你找趙掌櫃的作甚?”容母詫異。
“孤鶩他們兄弟幾十個人的活計不是還沒有着落嗎?我想幫他們問問,‘醉風閣’招不招護院打雜什麼的,也好讓他們以後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容心璃說道。
“師傅,你要爲我們推薦活計?”一旁的孤鶩聽了,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
容心璃頷首:“我只是去試試看,可不敢打包票!”
“只要師傅肯舉薦,徒兒就感激不盡了!”孤鶩眉開眼笑,急着就要往“醉風閣”走。
“那咱們一道去吧!”容母道。
“還是別了,咱們剛剛從衙門出來,惹過官司,去我一個我都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了。這去了一羣,我怕其他顧客有意見,嫌咱們晦氣。我一個人帶着孤鶩從後門去,一方面不引人注目,另一方面也免得人多口雜。”容心璃忙說。
她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還是不大想讓家裡知道,然後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