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立馬笑着低聲解釋地說道:“喏,你們看。”
他說着,就“刺溜”一聲鑽進了洞裡,隨後便朝着二丫和單雅招了招手。
單雅見了,便讓二丫在上面看着,自己跟小石頭一起下去了。
待到兩人落到實地,小石頭看着單雅笑着說道:“三姐,你看看,怎麼樣?這是不是一個好去處?喏,你看那兒,”
單雅聞言,便藉着洞口透進來的一點兒亮光仔細地打量着這裡。
忽然,她瞅到牆壁上好似掛着一個物件,忙踮着腳尖去夠那個物件。
待她拿下來,才發現竟然是一盞燈,畢竟洞裡光弱,她忙用手晃了晃,裡邊竟然還有一點兒響聲,遂便想讓二丫去拿火石。
小石頭見了,忙伸開手笑着說道:“三姐,這裡有。”
他說着,便點燃了,隨即便點了燈,洞裡瞬間亮了起來。
單雅仔細打量着,發現這個洞裡四四方方的,裡邊兒卻空無一物。
她怕洞裡有機關,忙仔細看了起來。
等她全部看過來了,也沒能找到,遂便疑惑地想着,這個算什麼?若說是地窖也不象啊?這四壁可是鋪着石頭的,莫不是過去大戶人家放冰的冰窖?
單雅想着這裡,忙再一次伸手朝着牆上摸去,隨後登時便恍然了,在心裡卻嘀咕着,建個冰窖,怎的倒費這麼大的勁兒呢?
單雅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兒,確定這裡並沒有什麼密道,才稍稍放下了心。
在她要原路上去的時候,猛然瞅到洞口下方有一塊兒立着的石板,忙把燈放下,跟小石頭把那塊石板放倒後,又仔細看了看它遮擋住的牆壁,暗自嘀咕着,跟石壁一模一樣,若不是她上臺階的時候感覺那裡比別處寬,下來看看,只怕就混過去了。
牆壁倒是沒什麼異樣,單雅看了看那塊石板的大小,又擡頭看了看頭上的洞口,發現竟然是遮擋洞口的石板,登時便放了心。
她忙吩咐小石頭上去。
隨後,她便吹了燈,放回原處,踩着臺階上來後,鑽出樹洞,又拿起那塊木板順着貼在了那棵樹上。
隨後,她便拉着二丫和小石頭回到屋子,還專門囑咐了小石頭,讓他不要隨意跟人說。
晚上,單雅睡覺異常驚醒,那個洞雖然沒能發現什麼問題,但單雅的心裡還是不踏實。
因此,第二天,單雅便把大丫叫了回來,與她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兒。
大丫比單雅看得還要仔細。
畢竟這個院子是她們從姜牙婆手裡買來的,誰知道里邊到底有沒有什麼古怪呢?
兩個人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
單雅甚至回憶着前世電視裡看到的機關細細地摸索着。
可是裡邊兒的牆壁光溜溜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機關,也沒有任何奇怪的凸起。
單雅又仔細地敲着每一處牆壁,側着耳朵認真地傾聽着,查看是否有空空的聲音。
若是有了,便說明這個牆的外面有可能是空的。
但是,她跟大丫耐着性子把每一處都敲過來了,也沒能聽到有異常的聲音。
大丫只好安慰單雅說道:“三丫,這裡不是前朝權貴的老宅麼?想來是他們用來存東西的地方,咱倆前前後後都看了好幾遍了,想來沒什麼問題的。”
單雅聞言,看着大丫點了點頭。
就這樣,洞得事兒便算過去了。
單雅雖然對這個樹洞仍然有疑惑,可沒有任何發現,轉而想着或許真是前朝權貴留下來的藏東西的地方,便也歇了心思。
幾天後,楊滿根和楊大郎、楊二郎趕着車送糧食來了,因爲是夜裡送來的,所以並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這樣接連送了好幾天,纔算全部送完了。
幾千斤的糧食,她們家再也不怕捱餓了。
這幾天,楊滿根和楊大郎、楊二郎送了糧食過來,便住在隔壁楊嬸子買得院子裡,倒也不累。
單雅本來以爲楊滿根還要帶着楊大郎和楊二郎去收割村裡的麥子的。
她問了之後才知道,在楊河村的麥子晾曬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回家收過麥子了,因而忙過這一陣子,倒是可以鬆閒下來了。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楊大郎便被留在鎮上看院子,楊滿根和楊二郎則回村裡去了。
楊二郎離開鎮子的時候,小石頭也要纏着一起回去,卻被二丫給攔下了。
畢竟大丫交代過,讓他們這一段時間務必住在這裡,小石頭若是回去了,算怎麼回事啊?
小石頭見自己不能跟着回去,還專門跟楊二郎囑咐了,讓他一定要幫着好好照顧家裡的兔子。
楊二郎爽快地答應了。
單雅心裡則掛記着單吝說得事兒。
她的心裡很躊躇,想要回家一趟,轉而又想到家裡外院種得大豆和綠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沒想到當天下午,楊大牛竟然找來了。
單雅見了,心登時便揪起來了,忙讓他進到院子裡,輕輕皺着眉頭低聲問道:“大牛哥,那邊兒可是有動靜了?”
楊大牛見了,瞅着單雅默默地點了點頭。
楊大郎、二丫和小石頭都在後院忙活着,此時並不在前院。
因而前院只有單雅一人在。
單雅也顧不得不避嫌了,忙把楊大牛讓進堂屋裡,倒了一碗水遞給他,隨後便看着他低語着問道:“大牛哥,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大牛見單雅的眉頭皺了起來,忙看着她低語着說道:“今兒上午,我看到一個陌生人進了成子家,在屋子裡呆了有小半個時辰,便出來了,匆匆地出了村,往鄰縣去了,路上,碰到一輛馬車,他當即就鑽進去了,大牛哥這兩下子,哪裡能跟上馬車呀,因而沒能跟上,就跟丟了,唉~”
單雅見了,忙瞅着他低聲問道:“大牛哥,你聽到他們說什麼了麼?”
楊大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那人好像是個練家子,大牛哥沒敢離近,因而不曾聽到,不過那人出來的時候,是被你二嬸送出來的。”
單雅聞言,眼睛不由一亮,瞅着楊大牛說道:“大牛哥,你是說二嬸在家?”
楊大牛看着單雅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今兒上午你二嬸在家的,一直沒有出去。”
單雅聞言,當即便看着楊大牛說道:“好,大牛哥,三丫這便跟你回去,到時候你覷個空,把二嬸叫到三丫家來吧?”
楊大牛一口氣喝了碗裡的水,瞅着單雅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咱這就立馬回去吧。”
他說着,站起身便要走,卻被單雅給攔住了,看着他低語地說道:“你且稍等,待單雅給二姐留個話。”
她說着,便拿出小石頭練字用得筆、墨、紙、硯,寫了自家不放心家裡,跟楊大牛回去看看,讓二丫放心的字條,並說明天一定回來。
隨後,她便把字條壓在了屋子裡明顯的桌子上,用鎮尺壓了。
接着她簡單收拾好,關好院門,便跟着楊大牛往上河村快步走去。
到了村裡,她便跟楊大牛分了手,往自家飛快地走去。
單香見單雅回來了,有點兒意外,隨後便高興地讓單雅進來,並忙忙說着近日發生的事兒。
單雅見了,看着單香點了點頭,感覺她變得比以前愛說話了。
兩人走進屋子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單香打開門後,見來得竟然是單張氏,更是詫異。
單張氏看着單香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她便對着屋子裡的單雅笑着說道:“三丫,二嬸來了。”
她說着,便徑自走了進來,並隨手關了院門,然後拉着單香就說笑着進了院子。
單雅已經迎了出來,一陣寒暄之後,便拉着單張氏進了東屋,瞅着她低聲問道:“二嬸,聽說今兒上午有人去你家了,是誰呀?”
單張氏聞言,當即便明白了,那一天,大丫和單香去自己家,可是專門囑咐了,讓幫着留意的,見單雅詢問,便看着她點了點頭。
單雅見了,看着單張氏繼續低語地問道:“二嬸,那人是來找二叔的吧?他們可有說什麼?”
單張氏聽了,沉思了好一會兒,纔看着單雅低語着說道:“三丫,你還小,還是等你大姐回來在說吧,好麼?”
單雅聞言,就知道單張氏定然留意了,忙看着她低語着商量地說道:“二嬸,大姐半個月纔回來一次的,等她回來,就怕來不及了。”
單張氏聽了,笑着搖了搖頭低語着說道:“三丫,你大姐這幾天天天晚上都回來的,咱們還是稍微等一會兒吧?”
單雅聞言,當即便明白了,大丫定然跟單張氏有所交代,忙瞅着單張氏疑惑地問道:“二嬸,你說大姐每天都回來?”
單張氏一愣,隨後便看着她點了點頭,低聲解釋地說道:“三丫,你大姐很孝順,不放心你二叔,每天都抽時間來看看的。”
她說着,便指了指堂屋的單香笑着說道:“不信你問單香,二嬸可有說謊?”
單雅自然沒有去問單香,她知道,這定然是真得。
想着那人說得抓逃奴,單雅的心裡頓時不淡定了,倒有些急着想知道那人跟單吝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