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妹說什麼傻話呢?表哥怎麼可能會要你的錢?”更何況那裡頭包含的不只是你的診金,更何況你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有那樣多的錢。而且還不過是在姑母手底下討生活的繼女,唯一值點錢的大概就是那個縣主的名頭罷了。
“可是……”你會要我爹的錢,這代價你總歸還是要從父親那裡取回來,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清楚。雖然說父親對我並不好,但是卻也是由衷的疼愛,至少從來沒有放棄過治療我。
唐惜時看過自己母親的畫像,其實比自己的繼母要好看很多,不然也不能夠讓父親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自己的樣貌在毀容之間也是不錯的,可惜的是自己並不想要公諸於天下。至少在繼母放棄利用自己之前不可以,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抵擋繼母的利用。
自己這個表哥不也是一樣的嗎?或者說東方家的人都一樣的心思深沉。
唐惜時的可是在東方昭聽來又是另一種意思,只覺得唐惜時現在還跟自己客氣。“跟表哥客氣什麼?父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跟姑父提親去了。”
你我很快就會成爲夫妻,我這個年紀已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這一點是所有人都公認的。雖然說東方家是經商的,但是這麼多年來姑姑的努力,已經讓唐駿消除了對東方家的偏見,尤其是自己對唐惜時的情誼,更是讓唐駿萬分的欣慰。
不然就算自己可以算的上是表哥,唐駿如何能夠讓自己帶着唐惜時出門?畢竟唐惜時現在還是未出嫁的姑娘,跟一個年輕男子出門怎樣都是不妥當的。
東方昭的話語在唐惜時看來,無異於晴天霹靂。想不到現在東方昭居然越過自己直接找父親,父親一直在爲自己的終身擔憂,更何況在父親眼中東方昭也是極好的男子。看到東方家這樣的情真意切,再加上繼母在一旁勸誡,這件事情和板上釘釘沒什麼區別。
—唐惜時姑娘要嫁人的分界線—
“貧僧夜觀天象,此女定然命途坎坷。”等着東方昭兩個人一走,司空子弘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句話。卻換來衆人的鄙視,這個事實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更何況現在大白天的,你去哪裡夜觀天象去?這就是嫌棄你的原因,你敢不服嗎?
“貧道觀其五官,此女必將終身無嗣。”但是玉天成比照着司空子弘的格式,也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說的倒是讓人奇怪,這姑娘難道那身體還有問題?爲什麼玉天成直接就斷定這姑娘這輩子不會有子嗣了呢?這不是苦了以後娶這姑娘的那家人嗎?
元書涵翻了個白眼。“我總算知道爲什麼那幫人稱你爲邪醫了!人家姑娘終身無嗣不是你造成的嗎?”藥墨那種東西里頭多得是龍腦麝香,這要是天天用來吸收,那人家姑娘能生孩子纔怪。
偏偏麝香味隱藏在墨香裡頭,給你聞都聞不到,真可謂是殺人不見血的好招數啊。
“非也,這生子講究父精母血,我與這女人可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你可不要扯上我,我是那麼清白的一個人。
元書涵有那麼一點無奈,現在真不知道玉天成是真的單純,還是裝的像這樣單純了。瞧瞧明明知道自己幹了點什麼事,但是那一臉無辜樣的傢伙,真的是單純的不通俗務不知世事的人嗎?
“都散了吧,咱們還是該幹啥幹啥去。”元書涵宣佈好戲散場,反正該收回來的利息,他們是一樣不少的收回來了。雖然說元書涵一直都覺得好戲還在後頭,說是家最後當衆洗臉這一招,純粹是爲了防這丫頭到時候還在自己臉上點痘痘。
雖然說你自己的臉自己愛咋地咋地,反正我是管不了你那麼多。但是人家都因爲你求到我面前來了,我也跟人家接了這個不大不小的活,肯定不能讓你這丫頭這麼破壞我計劃的。最重要的是讓你這丫頭這樣胡作非爲,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
“咱們去看看明宣,我想知道怎麼給他止血,若是每次都麻煩涵姑娘的話……最重要的是終究是男女有別,涵姑娘年紀越來越大自然也就越來越不方便。”雖然說裴明宣自己巴不得,但是沒有人規定他們這些人必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