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陌低吼了一聲,伸手自背後環住她的腰,摩挲着將她摟的更緊。
忘情得呢喃着她的名字,一聲接着一聲,似是要將他的名字刻進自己的骨骼之中,烙在心間。
“妞妞,我的妞妞……”
緊接着,指尖微微一挑,原本已經解了腰帶的衣衫順着白玉般的脊背滑下。
玉指捏着那胭脂女兒醉,傾酒,血色的酒液灑下,落在兩人之間,順着瓷器般的肌膚滑下,妖嬈,嬌豔,那就化入了池中。
熱,好熱……蕭君陌急於釋放,然而懷中的人卻醉得越來越深,不斷地在他的懷中磨蹭着。
“玉體橫陳擁郎懷,……”
只聽見那薰醉的聲音軟糯,迷迷糊糊的有些聽不清,卻如化了的清雪,漾成一泓春水,流過蕭君陌的心間,刺激的他愈發瘋狂起來,眼底席捲着風暴,幾乎要將眼前的人捲入眸底。
“還有呢……還有什麼……”
沙啞着嗓音急切問道,指腹捻着她的脣,蕭君陌低頭吮吸着仍舊沾在她身子之上的酒液,不過些許,他便已經醉的不行了。
“嗯……難受……”
蘇重黛眯着眼,嚶嚀着,想要推開身上糾纏着巨大火團,然而那火團卻緊緊糾纏着她不放,直將她也染得火熱。
“還有呢……”
一個聲音在耳邊低語,邪佞、狂熱。
扭捏着身子,歪着腦袋,整個身子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蕭君陌的身上,繼續低喃。
“擋不住蜂顛蝶狂,黃花嫩蕊堪憐愛。柳眉兒顰,蜂腰兒擺,哪禁得雨驟雲馳、
浪涌風裁。給力文學網”
溫泉翻起清浪,白霧繚繞之間,纖指弄潮,蘇重黛呻吟着,從脣瓣擠出破碎而柔媚的音。
“恩……銷魂蝕骨魄散去,涓涓春水泉涌來;藕臂橫施,粉腿箍繞郎腰外;綿軟嬌無力,喚郎恣意愛。”
玉背靠在溫泉的池岸,春水微漾,水面泛起層層漣漪,那高大的身影覆壓上來,輕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厚重低沉的嗓音帶着無邊的誘惑,幾乎要將蘇重黛席捲進深璇之中。
“妞妞,我還是不懂呢?不如你再來一遍……”
蘇重黛細啜着,素手推弄着壓着她的蕭君陌,“不……走開……”
瞧着懷中的小醉貓耍性子,蕭君陌無限憐愛,笑着撫着她的顏,在她耳畔笑道,“那我念給你聽,可好。”
在蕭君陌的懷中蹭了蹭,將腦袋搭在他的胸口,朦朦朧朧的應着,“恩……”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蘇重黛的耳畔迴旋,“羅衫乍褪……”
溫泉涌浪,低媚軟音嬌吟,一夜繾綣纏綿……
第二日,日高已過三杆,蕭君陌躺在鴛鴦被衾之中,懷中抱着還在沉睡的人,眼中閃爍着欣悅的光芒,薄脣落在她的眉間,鼻尖,脣瓣,細細描出她的輪廓。
想要瞧見她睜開眼是看見自己的反應,蕭君陌撐着腦袋側着身子看着她,然而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人還是不醒。
已過午時,太陽漸漸朝西而去,蕭君陌原本想讓她睡個夠,可又擔心餓壞了蘇重黛,終於是忍不住將蘇重黛推醒。
“妞妞,妞妞,快醒醒。”
蘇重黛嚶嚀了一聲,蹭了蹭被子,往裡頭一縮不願醒來。
蕭君陌仍舊不懈,將大手伸進被子裡,捏着她腰間的軟肉,蘇重黛在睡夢之中,總覺得有隻討厭的蚊子在咬她,難受的扭動着,一爪子朝着蕭君陌的臉上糊去,卻被那人穩穩抓住。
隔着被子將她從牀上撈了起來,看着蘇重黛睜開惺忪朦朧的睡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自己,蕭君陌饜足低頭,淺吻掠過她的脣瓣。
“睡的可好?”
蘇重黛晃了晃微疼的腦袋,軟趴趴的賴在蕭君陌的懷中,只覺得不單單是頭疼,連身子都像是被碾壓過來一般,幾乎要散了。
擡頭看着蕭君陌曖昧的目光,如一隻吃飽了的饜足的獸,低頭再瞧身上那些凌亂不堪的痕跡,哪裡還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一瞬間將腦袋縮進了被子之中,揪着那鴛鴦衾不願出來。
她昨夜好像是喝酒了。
不但喝酒了,而且喝得爛醉。
爛醉之後呢,還幹了什麼……她實在是記不清。
“害羞什麼?快出來,莫要悶壞了。”
扯着被子半天,終於是讓她冒了個頭,蘇重黛只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在一夜之間全然變了,竟不知如何是好,呆愣着發怔,而蕭君陌則賢惠的伺候着懷中慵懶晨起的小妻子穿衣。
忽地,低頭瞧見蘇重黛紅腫仍未完全消退的腳踝,托起玉足,小心翼翼的按摩着,意猶未盡的笑道,“的確是比昨日好多了,看來今夜還得泡一泡。”
蘇重黛聽着這話,拽過一旁的軟枕朝着蕭君陌砸去,“你說什麼吶!”
笑着將蘇重黛抱到梳妝鏡前,細細爲她畫眉。
蘇重黛忽地低頭瞧見一張桃花箋,花箋上的字跡正是蕭君陌的,而上面的詩句……
昨夜的記憶如同被一把鑰匙開啓,就算是不全記得,也隱隱約約知道一些,蘇重黛腦袋一空,只覺得羞憤的不知如何是好,猛地站起身來,急忙被蕭君陌拽着坐回了他的膝上。
“小心腳!”
從蘇重黛的手中取過那張桃花箋,小心翼翼的疊好放起來,“這可是你讓我寫的。”
這人……昨夜的事情她哪裡還記得那麼清楚,他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將蘇重黛的嬌嗔看在眼中,蕭君陌低頭,吻上她小腹的位置,“看來往後我要多多努力了,父親極想要兒孫滿堂,承歡膝下。”
……
在山中秘院住了幾日,蘇重黛的腳上終於是好了,回到了蕭家別院的時候,林伯似乎也看出了她和蕭君陌之間的氣氛不同,比以往更甜膩了許多。
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林伯於此也是無奈,雖說對着蘇重黛的態度不算太好,卻也會讓小廚房多送些滋補湯品過來。
這一日,梓月受了蘇重黛的吩咐出去辦事,一回來,蘇重黛便擡頭問道。
“縣令夫人的病怎麼樣了?”
梓月搖了搖頭,“不太好的樣子,總說些胡話,平日裡還到處謠傳小姐害死了她的女兒,想來是真瘋了。”
蘇重黛冷笑,真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