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貴女這一出現便是不一般,魯國公府立世二百餘年,其教養出來的嫡小姐哪怕年紀幼小,一出來也有氣場,先前在魯國公府,蕭真倒沒覺得,只是個年紀小又長得漂亮,被教是舉止溫婉沉穩的孩子,如今在外面,蕭真着實驚呆於其老練。
不僅她,就連九皇子與司徒呈也是微呆的樣子,試問哪個八九歲的孩子會如此得體,既無貴女的驕縱,卻又有着嫡小姐風範的呢?
不是韓夫人,而是一聲帶着親切的蕭真姐姐,仿若蕭真先前在魯國公府做丫頭的時光完全是不復存在的。
“我第一眼見到姐姐時,便對了眼緣。”魯清瑜稚氣的面龐笑得燦爛:“沒想到姐姐竟是韓大人的妻子,我喜歡姐姐,日後可以常來玩嗎?”
“當然可以,我也很喜歡嫡小姐。”雖纔是九歲,雖然蕭真知道她這些話都是場面話,但她自個這話卻是實話。
“那真是太好了。”魯清瑜再次燦爛一笑,天真無邪又不失溫婉大氣。
此時,蕭真朝着世子爺施了個禮,照子然的品位,自然是無需給魯洵施禮的,但他對她有救命之恩:“蕭真謝過世子爺,若不是世子爺對子然的報信,恐怕子然這會還沒找着我。”
魯洵淡淡一笑,也回了個禮:“這是我該做的。”
一旁的司徒突然大聲道:“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要這般文皺皺的嗎?又不是不認識,看得我真是憋得慌啊。”說着,一手拍在魯洵肩上:“小洵子,你跟韓子然幾年的交情了,能不能別搞得像不認識似的?”
魯洵抽了抽嘴角,一雙狹長看起來頗爲陰媚的單鳳眼很是無奈的道:“這不是你們要求的嗎?”
“你妹妹和弟妹又不是外人。”司徒呈翻翻白眼。
九皇子淡淡一笑,韓子然的嘴角也微微溝起。
蕭真的目光在幾人身上轉悠,原來他們認識,看向韓子然確認,果然,就聽得韓子然對她說道:“每年,父親都會帶我回京城祭祖,便是那時認識的。”自然,這份認識是他和父親有意爲之,若不然,這幾個富貴之人,豈是他一小小商人之子能認得的。
魯清瑜不着痕跡的壓下了眼中的訝異,拉過蕭真的手,親厚地說:“韓大人與我哥哥,九皇子,小將軍既然都是舊識,姐姐以後就不要叫我嫡小姐,叫我瑜兒吧,我孃親便是這般叫我的。”
一下子,二人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蕭真自然是答應。
男人們說他們的事去了,蕭真也要帶着魯清瑜出院子裡玩一圈,不想剛出大廳,就見喜丫在外面候着。
喜丫見到蕭真時,那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儘管她心裡有了準備,但當真見到一身華服的蕭真時,還是驚訝不已,慌慌的蹲禮:“奴,奴婢喜丫見過韓夫人。”
“快起來吧。”蕭真笑着扶她起來。
“聽說姐姐的貼身丫頭要嫁人了,我就把喜丫給帶來送給姐姐了。”魯清瑜俏皮的一笑。
將喜丫送給她?蕭真愣了下,聽得魯清瑜又說道:“我知道姐姐喜歡喜丫,日後她便是你的人了,姐姐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我是喜歡喜丫,可她畢竟是魯國公府上的人。”
“那有什麼,瑜兒是真心喜歡姐姐的,再說,喜丫也說了,她想在您身邊侍候呢,是吧,喜丫?”
聽到嫡小姐這麼說,喜丫忙跪了下來:“奴婢喜歡夫人,求夫人讓奴婢跟在身邊侍候。”
蕭真:“......”
“姐姐就收下喜丫吧, 這也是妹妹的一點心意。”魯清瑜說道。
都已經這麼說了,蕭真自然不會再拒絕了。
深夜,萬籟寂靜。
蕭真在牀上調息時聽見外面有了腳步聲,知道是子然進來了,便收了氣息,起身相迎。
開門時,就見韓子然臉色微紅,一見是她,眸光瞬間變得晶亮,看得蕭真好生奇怪:“怎麼了?”
“沒什麼,夜深了,咱們早點安置吧。”
蕭真開始給他更衣:“下午,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司徒給我送了幾本書。”
蕭真驚訝了:“司徒小將軍竟然會送你書?什麼書?”
“日後再說吧,咱們早些歇息。”說着,韓子然突然抱起了蕭真走向牀。
蕭真嚇了一跳,
“我還沒脫......”後面的話全部消失在了他的嘴中。
很快,二人衣杉盡褪。
韓子然的身形修長挺拔均勻,並不顯得文弱,相反挺結實的,甚至隱隱有着腹肌,蕭真也沒看他幹活,不知道是如何練出來的,而且,今晚的他熱情有些高漲,似乎在激動着什麼。
直到他突然間將她的雙腿放到了他的肩上。
“子然?”蕭真羞紅了臉,二人自同房以爲,姿勢都是一成不變的。
“咱們試試。”見蕭真已經準備好,他開始了所說的試試。
房事完畢,韓子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見蕭真臉上有些疲態,想到小神醫的叮囑,只得不再有動作,又見她蹙着眉,很不舒服的樣子,掀了被子,又抱着她下牀走到了屏風後面的偏間,那裡有煽小門,每天睡前蘇嬤嬤都會從那小門裡進來將木桶放滿溫水。
“我自己來。”蕭真微窘,雖二人水乳交融,可那也是在被褥中,這般燈光之下都光着身還是有些怪怪的。
“我喜歡幫你洗澡。”韓子然說着,將蕭真放進了木桶裡,順便自己也鑽了進去,讓她坐在自個腿上。
很舒服,只除了他這亂碰的手,不過這會蕭真也沒餘力去阻止他,爲了轉移注意力,蕭真找了話題:“魯國公府的嫡小姐以往還覺得是個養在深閨的嬌小姐,今天這印象是翻了一翻。”
“這些百年大家,一個個看着表面無害,溫婉可人,事實上從小就被培養,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她若來親近你,你也可親近她,魯洵是個不錯的人。”
一聽韓子然這麼說,蕭真點點頭。
歡兒成親那天,蕭真並沒有過去,只因皇家夏獵開始了。皇家狩獵一年有二次,一是在夏初,二是在秋尾,所不同的是,夏初只能狩獵公性動物,秋尾則沒什麼限制。
旗風獵獵,皇家圍場五步一崗,非常嚴謹森嚴。
蕭真在喜丫的陪同之下參觀着周圍的一切,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喜丫已和崔嬤嬤,趙介幾人打成了一片,她本就是個直性子,又有些鬼機靈,讓大家都非常的喜歡。
“夫人,聽說今年內眷之間的遊戲由木貴妃主持,不知道會有哪些遊戲節目。”喜丫激動的說道,她先前隨魯府的嫡小姐來過這些狩獵大會,很是好玩,因此頗爲期盼。
蕭真對這些不感興趣,相反,對於騎馬射獵倒是有興趣,只可惜自己是個女兒身:“待會你與趙介他們一起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夫人不喜歡嗎?”
“身子有些乏。”沒玩過不知道喜歡不喜歡,但想到先前木貴妃對自己所做的事,便覺得還是不見的好,免得多生枝節。
蕭真話音剛落,就見一名宮女朝着她走了過來,蹲禮:“夫人可是韓子然大人的夫人?”
“我家夫人正是韓夫人,姐姐是?”喜丫問。
“奴婢奉了寧家二小姐的吩咐來請夫人一起揚馬看皇子大人們的比賽。”
喜丫看着蕭真:“夫人?”
“麻煩告訴二小姐一聲,就說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就不去。”那都是惹禍的主啊,蕭真覺得此去不一定能善身。
不想這宮女微微一笑,又蹲了個禮說:“二小姐說,這也是太子妃娘娘的邀請,韓夫人不買她的面子,也會買太子妃娘娘的面子的。”
喜丫聽到這,也聽出了個敵意,不禁插腰想頂回去,轉而一想來之時嫡小姐的警告,讓她定要收斂性子,若不然會給蕭真夫人帶來麻煩,一時倒不敢開口了。
“既如此的話,還請姑娘回二小姐,就說我片刻之後就到。”
那宮女再次行了個蹲禮:“奴婢怕夫人找不着,就在這裡等着夫人吧。”
蕭真挑了挑眉,倒笑出了聲,她原本不感興趣不說,也不想去,實在是浪費時間,如今這宮女模樣似是要壓着她前去,倒讓她有點興趣,不知道這寧家二小姐要給她什麼難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