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幫我
柳王氏身穿青綠色馬甲長衫,雙頰凍得通紅,原本瘦弱的她,這幾日不見,似乎又消瘦了不少,臉色的顎骨分明。
水靈模樣早已消失不見。
賀瀾怔怔的看着她,訕笑一聲:“怎麼在這?”
“唉,咱們分手的時候,我不是與你說,要去大戶人家做婢人嗎?哪料到將我分配到了最勞苦的院子裡,這都多長時間了,我連宅子中的主子都沒瞧過,實在是難熬,好容易盼着借採買的由頭出了府,三娘,你可得救救我啊。”
“你這話是何意?”賀瀾緊了緊領口,外面着實是冷。
她盯着柳王氏看了半晌:“外面冷,咱們先上馬車,有什麼事情,在裡面說。”
柳王氏再怎麼樣,也是同她一起入京的,何況她都開了口,賀瀾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心中有了打算之後,與她一共上了馬車。
馬車內,暖爐在馬車四角置放着,本就是空間不大,所以這狹小的空間內,十分暖和。
柳王氏在馬車內搓了搓已經僵硬的手背,在府中受了苦,她才知道,以前在鄉下,她有多安逸,她吸了吸鼻子:“三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苦。”她苦着臉伸出了雙手:“這手都起了凍瘡,這樣的天氣,我還需用涼水洗衣,三娘,你幫我贖身,我以後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德。”她可憐兮兮的開口說。
她若是再待下去,遲早是要被逼瘋對的。
沒有當成姨太太,怕是先瘋了。
這些時日,她無一日不在想着如何出府,奈何她當日入府時簽了賣身契,必須得贖身,這京城之下。她認識的,也只有賀瀾了。
今日這個機會,她絕對不能放棄。
賀瀾想了想:“哪個府上?”遊戲
“蕭府。”柳王氏悽悽說着,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賀瀾。聲若蚊蠅:“三娘,還有贖金,要五十兩……”
蕭府,看來柳王氏對蕭煜恆還未死心,只是這蕭府並非那蕭府。
她從腰包掏出了五十兩銀子,交給了柳王氏:“這個你拿去贖身,往後也不用跟着我,你是自由的。”
“可……可,三娘,我若是不跟着。我沒有去處了。”她雙眸似水秋波,可憐兮兮的盯着賀瀾,眼眶周水霧繚繞。
“這樣……你若是沒有去處,就來這裡,後面有個衚衕。衚衕內有個無名院子,你進去,找紫凝姑娘,說是新來的舞姬,她會收留你的。”柳王氏現在雖然身無二兩肉,但多吃點就補回來了,樣貌。身段皆不錯,賀瀾想,也只能讓她留在這裡了。
總不能真的將她帶回將軍府,讓她爲奴爲婢,或白吃白住。
“這……我記下了。”柳王氏往外探了一眼,遲疑片刻。方張道。
因爲柳王氏是出來採買東西的,不能待過久,得了賀瀾的應允,滿載笑顏的下了馬車,匆匆離去了。
這麼一折騰。賀瀾也沒什麼心思四處打轉了,便讓車伕駕車回府了。
“夫人,小七回來了。”
剛進休寧院,白芍就出現在她的身前,通稟着,這些日子,蛇大仙與妖孽一直在外找花蛇的下落,她聞聲,忙加快了腳步:“在哪!”
長廊拐角處的紅葉嗤笑一聲,不過是一個丫鬟,緊張的好像是大小姐一般。
白芍帶着賀瀾入屋,然,她讓屋中所有人都都退散出屋外,只留蛇大仙一人。
“如何?”她走近小七,輕聲問道。
“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憑我與小銀的功力,竟然感受不到絲毫,這不可能啊,除非……”蛇大仙臉色染上一層悲意,沒再說下去,默默的垂下了臉。
“……”
一時之間,賀瀾也無言以對,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可聞屋外的狂風大作。
良久,蛇大仙才擡起:“三娘,我想看看小青。”說着將冰涼的手指搭在了賀瀾的身上。
賀瀾神識一動,已然到了空間內。
“現在只是我先回來,小銀還在外面追查,我們查了許久,就是奇山,我與他又重新上了幾次,發現了符紙,三娘,現在我只祈禱着小花只是被符紙束縛住了。”她搖搖頭:“如果當真這樣,看來,人類中還有不少高手!”
蛇大仙一邊走近青蛇,一邊與賀瀾說着,她一向覺得人類中沒有道術高升的道士,這次是他們小瞧了。
賀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點頭回應,表示自己在聽。
她如果知道,往後,花蛇會給她們造成巨大的災難,她絕對不會掉以輕心,加緊的尋找蛛絲馬跡。
她只是想,一條花蛇,成不了什麼大氣候,這纔沒有太多的關注。
殊不知,花蛇已經向魔蛇的道路發展了。
而在空間修養的青蛇,它搖擺着蛇身,衝蛇大仙遊來,賀瀾看着粗壯完好的蛇身,不禁退了幾步,看來,青蛇沒有大礙了。
蛇大仙動了動腦袋與手掌,跐溜一聲,衣衫順着蛇身滑落,蛇大仙儼然已經化成了原形,與青蛇交纏在一起。
賀瀾簡直是不忍直視,沒有辦法,拿了幾個小果子,就出了空間,讓他們兩條大蛇親近親近。
她坐在貴妃塌上,想到了紫凝提到的宮宴,既然是皇上過壽,那必定是要送禮,身爲皇帝,他什麼都不缺,她托腮想着賀禮的事情。
小說中,送禮,無非不是書寫福字,或一副萬壽無疆的水墨圖,又或是刺繡。
這三樣,賀瀾無一個拿手的,要說端得出手的,也就是那幾道菜了,可宮中御膳房內要什麼有什麼,就連她這唯一拿手的,也變得平庸了。’
所以,賀瀾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該準備什麼東西。
天色沉悶,被一層層濃厚的霧氣籠罩着,壓抑的氣息遍佈了整個皇城,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風聲襲襲,腳下冰雪不融,四輛平頭黑漆紅帷掉金珠的馬車正逆着冷風,從北緩緩駛入皇城之內。
雪地下,壓過了一道道車轅,馬車內,鼾聲微微。
馬車上,清清楚楚的刻着一個夏字。
而第三輛馬車內,傳來幾分不滿的抱怨,“小梅,偏偏要隨着那個死木頭進京?上次就是他拆了我的臺!這次,孃親還讓他多照顧我幾分,哼!看在到京城的份上,我就繞他一次!”
小梅頭頂着細細的冷汗:“大小姐,夫人這也是爲小姐考慮,小姐不是一直鬧着要進京,正好這一次聖上壽宴,夫人允小姐先入京,也算是託夏公子的福了,不然,夫人哪放心小姐獨自入京。”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梅素瑾哼哼一句:“對了,這已經進京了罷。”
“回小姐,是已經入京了,公主府早先已經差人打掃了,這些日子,夏公子也會隨小姐住進公主府。”小梅三句不離一個夏公子,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梅素瑾,見她面無異色,稍舒了口氣,她這麼做,也是全憑夫人的吩咐。
“什麼”後知後覺的梅素瑾才反應過來,砰得站起了身,頭直接頂在了車頂上。撞得生疼,就是小梅看着也疼,忙攙扶着:“小姐,您沒事罷……”
梅素瑾齜牙咧嘴的揉着頭頂:“沒事,你說那個死木頭也要住進公主府?憑什麼!氣死我了!”
“小姐忘了,夏家與梅家是世交,聽府上的人說,這一次,夏小姐也吵着要來呢,可惜夏老爺不允,鬧了好些日子,也沒答應,聽說啊。咱們啓程的那日,還鬧着要自殺呢。不過也都是唬人的。”
梅素瑾瞪了小梅一眼:“你怎麼話這麼多。”
小梅訕訕一笑,縮了縮脖子。
梅素瑾默了幾秒,擺手,招呼小梅,“停車,停車!”
小梅愣了愣,只得讓外面的車伕先停下來,看自家小姐有什麼交代。
這邊馬車一停,第二輛,夏仲衍的馬車也停了下來,馬車內,夏仲衍不禁挑起了眉頭,嘟囔着:“這是又怎麼了!”
說着,下了馬車,幾步到了梅素瑾的馬車前,隔着紅帷,他聲音淡薄:“梅小姐,怎麼忽然停了下來。”
梅素瑾不耐煩的砸了砸嘴:“先不回公主府,改道去將軍府。”
“將軍府……”夏仲衍神色一愣,腦中立馬浮現出了那位身穿素衣,面容秀麗,水靈的雙眸的女子。
“死木頭,你有聽我說話嗎!”馬車內的梅素瑾長時間等不到迴應,氣惱的罵了一句,這一路上,在夏仲衍眼前,她早無了大家閨秀的賢淑,大方。
“小姐!”小梅着急的喊了一聲,生怕夏公子被自家小姐嚇跑了,可小姐以前並不是這樣啊,她百般不得其解。
“全聽梅小姐的便是。”夏仲衍晃晃回神,仰臉與前面的馬車道:“改道,去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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