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吃完飯,柳清菡幾乎沒有怎麼跟周嬸一家來往,柳清菡想着應該是周嬸,劉冬叔還在享受兒子媳婦的天倫之樂。一家團聚真好,想必現代她應該要麼成了植物人要麼是已經死亡,也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看到了是否會爲她嘆息一兩聲,還是就當一個陌生人,跟他毫無瓜葛。大概後面這一種的情況比較可能吧。當初她媽媽死去,他也從未出面。
其實很奇怪,她媽媽跟她爸爸在年輕的時候愛的真的轟轟烈烈的,身邊的朋友在知道她爸爸出軌的時候,還以爲是聽錯了,就連她也以爲兩人沒有對方都活不下去,可是事實很殘酷,只是她媽媽一個人離不開她爸爸而已。
柳清菡的視線定格在窗外面的麻雀身上,隨着麻雀撲棱飛走,抽回漫無邊際的思緒。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從後面擁住柳清菡,好聞薄荷味的香味盈滿柳清菡的鼻尖,從背後看就個一個人似的。
“你看什麼?”衛驍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清菡耳根,脖頸處,柳清菡下意識的微微縮了縮脖子。
“看麻雀。”
衛驍翊看了看窗戶處的樹梢空無一物,稍微放開抱着她的手,把她扭轉過來,面對面,兩個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捏住柳清菡的下巴,烏黑的眼珠對着柳清菡琥珀色的杏眼低沉說道:“你有心情看風景,都沒有時間陪我,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
“什麼承諾?我不記得了,我大概失憶了。”柳清菡笑的一臉欠揍。猛地衛驍翊撲下去,就跟捕殺獵物的猛獸叼住她細嫩的脖頸,她啊了一聲,捂着自己被咬的脖子,嗔怒道:“你是狗啊?咬我幹什麼?”
“我想疼痛使人記憶深刻。”衛驍翊擡了擡剛毅的下巴,狹長的眼睛眯了眯狀似威脅道。
柳清菡嚥了咽口水,推開衛驍翊,可惜要是衛驍翊不想要放手,她的力氣跟衛驍翊想比就跟蜉蝣撼大樹。
反而是衛驍翊看她不迴應他,鐵臂攬住她的腰身更加用力往他寬厚的胸膛上面壓着,就跟藤蔓纏的緊緊的。兩人的距離幾乎放不下一頁紙張,緊緊相貼,氣勢凜然逼迫着柳清菡,隨着柳清菡不說話,衛驍翊劍眉緊蹙,鮮紅的嘴脣緊抿,高挺的鼻子湊近摩擦過柳清菡細嫩的肌膚,狹長冷峻的眼眸裡翻滾着風雨欲來的風暴,看的柳清菡心驚。
“我待會兒還要回城鎮一趟,今天真的沒有空。”柳清菡眨巴眨巴眼睛:“我們下次在約定一個時間行不行?下次保證不缺席。”
衛驍翊滿身的威勢陡然一泄,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大忙人。”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臉頰。
柳清菡高興的在他臉頰邊親了一口,拿過牆壁上掛的挎包。就要往外走。心裡鬆了口氣。突然被一陣巨大的力道扯住她的手臂。
“怎麼了?”柳清菡揣揣的看向衛驍翊。
“你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去見誰?”衛驍翊從頭到腳打量柳清菡一眼,裡面穿着一件紅色百花曳地裙,外面罩着杏色煙籠梅花刺繡外袍,烏黑的髮鬢插着熠熠生輝的蝴蝶髮簪,流光溢彩
腰間一根寬帶杏色刺繡束起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身,臉上微微抹了胭脂,描了柳葉眉往上揚有一種跋扈張揚的美麗,眉間貼着荷花花鈿,嘴脣宛如含丹。
衛驍翊越看越不對勁。
“你要麼給我卸妝再出去,要麼就呆在屋裡好了。”
柳清菡呲牙:“我就這樣出去。”這麼婆婆媽媽的,柳清菡想起自己的計劃,心裡着急。
衛驍翊一把打橫抱起柳清菡,按在梳妝檯上,掏出柳清菡腰間的帕子,一把把她豔麗的濃妝抹去。往上揚氣勢凌人的眉毛變成彎彎的柳葉眉,氣勢立馬從外面的妖豔賤貨變的清純可人。
衛驍翊的視線停在柳清菡的花鈿上:“這個也不要戴了,很醜。”
柳清菡立馬捂住,不肯,扭頭,癟了癟嘴,最後還是被衛驍翊隨意挑了個一點硃砂的代替,結果貼上去之後,他又不滿意皺了皺眉頭,最爲普通的花鈿竟然也被她詮釋的不同一般的漂亮,還是柳清菡杏眼瀲灩看上去可憐兮兮似的,衛驍翊才手下留情。
柳清菡當場氣的咬牙切齒,這可是她畫了一個三十分鐘的精緻妝容,一下子就全毀了。牙根癢癢簡直想要咬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大嫂,你在裡面嗎?我們該啓程了。”一道男聲從門外傳來,敲門聲響起,似乎是秦風。打斷了衛驍翊的對於媳婦妝容的摧殘。
衛驍翊遲疑一瞬間,也就放過柳清菡了,只是眼眸瞥了她好幾眼。似乎是讓她想清楚回來在繼續。
柳清菡等他放開桎梏的手,深呼一口氣,秦風沒來她差點就頂不住了。
“我來了。”柳清菡迅速跑了,回頭狠狠瞪了眼衛驍翊。衛驍翊一陣哭笑不得。
衛驍翊等柳清菡急匆匆走了,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柳清菡跟尋常農家女不一樣,有自己的想法,規劃。甚至連京都的大家閨秀也沒她精明實幹的能力,就是偶爾會有種不被需要的失落深深縈繞着他。
她就是他手裡的風箏,線繃的太近怕她飛不起來,線放的太鬆又怕她脫離他的視線範圍,失去掌控。
拿起桌面的狼毫,鋪陳一張紙,大大寫了一個“寧靜致遠。”最後‘遠’的一個筆畫遲遲沒有落筆,索性扔開毛筆,他是沒有心情練書法,乾脆下去找人練武。
他和柳清菡的臥室在三樓,樓梯是柳清涵設計的蜿蜒而上,還有扶梯。等他到了最後一個樓梯的時候。
一個人影突然竄出來,手中似乎拿着暗器,朝衛驍翊扔過去,衛驍翊瞳孔微縮,下意識,左手揚起劈過去。陽光下漫天的閃耀的糖果碎屑,五顏六色,旋轉如蝶,那裡是什麼暗器,等他看清楚來人,撤回力道,那人已經衛驍翊的掌風劈的昏頭昏腦的跌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
“哈哈!主子威武!”秦風一大羣的人笑的前俯後仰,拍手叫好。
被擊打在地,趴在冰涼石磚地板的蒼擎一臉生無可戀。
衛驍翊眼眸從秦風一行人飄過,秦風,狡狐,黑虎幾個人一人騎着一輛自行車。幾個人從中間分開,一個穿着紅色百花曳地裙,外面罩着杏色煙籠梅花刺繡外袍的,額頭一點紅色硃砂的女子手捧鮮花,從遠處走到衛驍翊跟前:“今天什麼日子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紀念日。”
柳清菡臉上帶着璀璨的笑容,把花拋給衛驍翊。
衛驍翊聽見柳清菡這麼說,俊臉的冷然面具龜裂,嘴角上揚,狹長眼眸帶着驚訝,接着是驚喜,呆怔的接住捧花,顯然沒想到說是有事情外出的柳清菡居然又回來了,還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那種從深淵到達雲端欣喜如狂的心情無法言說。
“還愣着什麼,快點上車,春光燦爛,適合郊遊踏青。”柳清菡扶着另外一輛自行車,示意他過來。在等他的時候,蒼擎已經爬起來,上了自行車,秦風幾個人覺得衛驍翊和柳清菡兩人婆婆媽媽的。
“大哥,大嫂,我們先行一步,你們自己跟上。”秦風大聲囑咐一句,自己也就扭住車頭,從前院往外面駛去,狡狐和黑虎等人也跟柳清菡兩人打了個招呼,差不多跟着秦風一起騎車出門。
“鐵頭呢?”海鷹是最後一個跟上秦風他們的,她數了數人數發現不對勁。
“哦,他好想去幫周嬸她家挖地窖了,之前周嬸家兒子來找過人幫忙。”前面的黑虎毫不在意說道。
“你們沒有跟他說今天是嫂子和主子的紀念日,一起出遊遊玩?”海鷹奇怪道。
“喂喂,秦風,你是不是沒有通知鐵頭啊?”狡狐聽見他們的對話,問前面的秦風。
“啊?好想忘記了。”秦風停車,拍了拍額頭:“我以爲你們會去通知。你們怎麼不去說一聲。”
“我也以爲你們會通知……”大家停下車,異口同聲道。
“嫂子他們跟上來了。我們快點,不想閃瞎眼睛的趕快走!”秦風眼尖看見,衛驍翊和柳清菡同騎一輛車,柳清菡側坐抱着衛驍翊的場景,立馬瞪起腳踏板,跑了。
秦風后面的衆人瞥了眼,迅速跟緊秦風朝前駛去,還有海鷹,蒼擎,狡狐幾個好強的一直想要當第一個行駛的人,秦風那裡容得下別人超越他,加速蹬腳踏板,甚至有時候身子往前仰,就連屁股都裡坐墊有一節的距離。
柳清菡悠閒的坐在後座,眼看就要趕上秦風幾人了,正想要打個招呼,秦風一行人迅速把他們甩開,柳清菡一臉黑線看着好好的出遊遊玩變成環球自行車比賽。
衆人沿着一條路不斷騎車駛過,剛開始路途還算是平坦,後面幾乎都是泥濘不平,崎嶇不已的道路。
大家子一條河溪邊停下,到處竄到野外茂密林子裡摘果子,洗了啃幾口吃,發現酸澀,一個個咬了幾口就丟了。
柳清菡一臉無語:“現在春天,果子一個個長的那麼袖珍,根本沒有成熟,虧你們摘下來敢試吃。”
她自己到處摘一大叢的野花,挑挑揀揀,指尖翻飛,編成花環,給自己戴上,她手巧,編的十分好看,還想要送一頂給海鷹,可惜海鷹撇撇嘴,聳聳肩,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大家騎自行車累了,把自行車停在河溪岸邊。
??“秦風,狡狐,黑虎,海鷹,蒼擎!”衛驍翊忽然大聲叫到。玩鬧的幾人迅速集合,排成一排,挺直脊背,收腹屏息。
??“你們自由活動,兩個時辰之後這裡匯合!”衛驍翊命令道。
??“是!”幾人異口同聲大聲應道。
??柳清菡和衛驍翊牽着手,沿着一條蜿蜒的小路慢慢散步,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們走的似乎跟杏花村是相反的方向。”柳清菡突然說道:“也不知道是哪裡?”
“嗯,這裡確實是。叫東臨坡,周圍是一個叫黃家村的村莊。”衛驍翊說道。
“哎呀,我的帕子。”柳清菡手裡的粉藍色帕子被一陣風捲走了,她起身想要撿起來,又被連續的風吹到下面的田野裡。
這裡一看就是人家忙農活的地方,女子的帕子之類私密的物件要是被人撿到就不好了。她想要下去撿。看着面前上下懸殊的田埂一時犯了難。
衛驍翊看了看,似乎也不遠,恰好能看見帕子掉的地方,這時候大風也停了,吹了比較遠一點的位置,隔了好幾處的田壟,阻止她:“你在這了裡等我,我馬上回來。乖乖坐着。”翻身一躍而下,等他下去才知道看似近的田壟,實則路途比想象的要遠的多,上下的差距也越拉越大,越下去越是阻隔遙遠。
柳清菡百無聊賴站在田壟邊沿,仔細打量,這地不似柳溪村的土地肥沃,乾旱的有些皸裂土地,還有層層疊疊的山丘丘陵阻隔,彎彎曲曲的一層一層就跟階梯似的,這種旱地蓄不了水源,尤其是暴雨沖刷過後,造成地表土層水土缺失,肥力下降,根本沒辦法大肆種植水稻,甚至水稻的產量極爲稀少。
不過倒不是沒有辦法,就是得多花費點人力。柳清菡手撐在下巴處好好思考。她雖然不是興修水利工程的專業的,但是抵不住她有一個選修這個專業的好朋友覃思,她從高中就對地理非同他人的感興趣,更是因此報了興修水利的專業,她聊的最多的都是有關於興修水利的各種地形和解決方法。
尤其是有關於農田適不適合開墾在丘陵之類的地方會不會造成水土流失等等的報告,柳清菡那一陣子被她荼毒的有點狠,對於一些簡單的水利工程也是十分有心得,大概也跟她自己的記憶還有聰慧大有關係。
“哎——”一陣微弱的嘆息聲響起。柳清菡周圍靜悄悄的,她轉個頭也就看見一個戴着斗笠,穿着粗麻短打身披蓑衣的一個農民模樣的人,蹲下身,手裡捏着一把土,柳清菡只看得到他的側臉。
“土質疏鬆,沒有粘性,地表龜裂。”那人圍着田埂嘆息無數聲,似乎十分的無可奈何一般喃喃自語,似乎在思考方法:“這樣下去怎麼種糧食,要是隻有這樣一塊也就算了,可惜這兒全是一樣的土地。”
柳清菡看天明明沒有下雨,這人還戴着斗笠,披着蓑衣顯然是打算好長一段時間徘徊這裡。
等那人注意到柳清菡的視線,那人站起來,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四五十歲,較爲威嚴,額上有皺紋的臉龐。
“咦,柳姑娘?你爲何在這裡?”
“林大人,我跟我夫君外出遊玩,偶然經過。只是你……這一身打扮?我看背影都認不出來了。”柳清菡走過去,跟林知縣打招呼。
“唉,一言難盡。”林知縣擺擺手:“你夫君怎麼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這邊風有點大,我的手帕給吹沒了,我夫君去撿,這是怎麼還沒有回來。”
“柳姑娘,你這就不知道了,你這樣看過去似乎田埂與田埂之間的距離很近,但是走下去纔會發現,田埂與田埂的上下距離越下去越差距大。”林知縣解釋。
柳清菡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林大人每天被案牘勞心勞力的,如今更是親自來查看百姓的生活,待民如子,日理萬機,爲國爲民,着實令人欽佩。”
“說什麼爲國爲民,說來慚愧,這幾日天天下田也沒有找到解決土地的方法。”林大人搖了搖頭道。
柳清菡正想要說話,被人打斷。
“清涵。”衛驍翊遠遠看見柳清菡跟一個陌生人搭話,眉頭微蹙,急忙喊了她一聲。衛驍翊繞了好遠的彎彎的路途纔上來,越近田埂之間的距離越加上下差距小,他點腳一躍,立馬就上來了,把弄髒的帕子抖了抖放到柳清菡的荷包兜裡。
“原來是林知縣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林知縣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呵呵笑道:“確實好久不見,我好的很,衛大人看上去氣色很好,生活應該過的挺滋潤的吧。”
柳清菡對於林知縣叫衛驍翊的稱呼有些奇怪。
“那我們也就不打擾大人勘測地形了。再會。”衛驍翊拱手道。
“好好,再會。兩位好走。”林知縣跟衛驍翊寒暄完也就蹲下拉,依然眼神觀察着田埂。
走路蹣跚,往旁邊移動一段距離繼續觀察。
牽着衛驍翊手的柳清菡看着他勞累的背影有些不忍,突然放開衛驍翊的手,扭過頭,走到林知縣跟前。衛驍翊顯然一怔,不知道柳清菡爲什幺過去,就連林知縣也是十分驚訝問道:“柳姑娘有什麼事情?”
“大人是要治理土地水土流失的問題?”柳清菡直接問道。
“你這女娃子倒有幾分見識,你看出來這土地的問題了?”林知縣笑着問道。
“尤其是暴雨的時候,水土流失,肥力下降,形成荒地指日可待。”柳清菡一邊說一邊看向坡地。
林知縣憂心忡忡:“確實是這樣,我見識過類似的土地,現在已經是廢土荒地了,這種稻田的空間縮得越來越小,只怕不出幾年……”
“我有辦法。”柳清菡突然說道。
林知縣驚異看向柳清菡,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出
“你……真的有辦法?”他其實不是很相信,柳清菡年紀輕輕的,怎麼看都不像是隱居的世外高人。
“這種斷面的田地不應該像是平坦,肥沃的土地上的方法種植水稻,產量低,會增加水土流失,只能修建梯田,是治理坡耕地水土流失的有效措施……修築梯田時宜保留表土,梯田修成後,配合深翻、增施有機肥料,提高土地的費力,外面要修一層堤壩。”柳清菡總結道:“我雖然不能保證這麼做種植水稻的產量跟肥沃的平坦的田地相比,但是處境絕對比現在要好的多。”
林知縣細心聆聽,越聽她這樣說,越是有些放下心來,雖然有些不大懂的地方,不過他沉吟半響,死馬當做活馬醫,再說柳清菡在他看來也是極爲靠譜。
“柳姑娘,你懂得這些興修水利的工程,我懇請你能否幫我建造你說的‘梯田’。”林知縣說道:“我知道有些冒昧,只是這裡產量不高,住的人家貧窮根本就是靠着這麼點糧食過日子,要是這麼下去真就沒有希望了。並且我問過許多人,只是沒有一個人能有什麼具體的辦法,再說這是你的主意,要是你來實行的話,成功率也會大大提升。”
柳清菡微皺眉頭,手抵着下巴,老實說她並不是很想要管理這些,不過看林知縣勞心勞力有些不忍,他一個父母官還真是盡職盡責看的柳清菡大爲佩服。
“大人,我還需要帶一些工具勘察地形,清涵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也願意盡一點綿薄之力。”柳清菡還是答應了。
“好,好,到時候我派幾個人去接你。”林知縣大爲高興道。
衛驍翊和柳清菡告辭離開。
“清涵,你真的懂水利之事?”衛驍翊路上問道。
“懂一點皮毛,要是換做別的我不知道,這梯田我卻是再清楚不過了。哎,我不想要攬事情做,只不過看着林知縣盡心竭力的,親自下田,我心中有辦法自然要告訴他了。不過你放心,我也就畫畫圖,指揮一下,也就幫個忙,肯定有其他的水利專家師傅什麼的。”柳清菡說道,突然奇怪問:“他爲什麼叫你衛大人?他知道你身份?”
“你忘了,你曾經被擄的時候,我接了秦風的令牌。可惜以後我都沒辦法再狐假虎威了,秦風自己辭官了,令牌也歸還了。”衛驍翊一板一眼說道。
“好可惜啊,我看上面似乎有金子呢,早知道我給秦風僞造一塊,那一塊拿去融金,我們就發大財了。”
衛驍翊忍俊不禁聽着自己家的小財迷,把他說的話的重點歪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衛驍翊正色說道:“蒼擎還有一塊,我給你融了。”絲毫沒有感覺自己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