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國急報,邊關蠻夷來犯,一路南下上對南楚國的漠北城殺傷搶掠,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甚至派大軍攻打漠北城,漠北城冒死派人求救。
南楚國皇帝明宣帝朝堂上大怒,百官震驚,要知道十年前南楚國定遠威武大將軍把蠻夷大金驅逐出境,趕至細赫連走廊這些年以來,對方一直不敢來犯,還以爲對方是被打怕了,哪知道對方突然發難。
“哪位愛卿願意出戰?”坐在龍椅上的明宣帝在朝堂上詢問。他雖然是這麼問,但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決策,這樣詢問不過是爲了看看朝堂中有多少可用的人。
“微臣願意出戰。”副都統關仲信率先從兩列官員中昂首闊步走出來,響亮的嗓門顯示他的氣憤大說道。
“微臣也願意出戰。”承宣使府的聶凌雲同樣毫不猶豫站出來,大聲凜然說道。大部分的武官隨後也紛紛出列表示應戰。
南楚國明宣帝還是十分高興自己的官員一個個勇猛過人的,爽朗大笑道:“衆位愛卿忠心耿耿可表日月,我南楚國大幸。”
“啓稟陛下,微臣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黃大人手持玉牌,從文官那一列站出來,斜倪司馬驍翊一眼說道。
“說吧。”明宣帝擺手說道。
“司馬將軍作爲武官之首,驍勇善戰,智謀雙全,按理說出了這樣的國家大事,應該主動請纓纔是,我等文官聽聞這個消息,莫不憤慨,心恨自己不過一介書生。只是微臣觀定遠威武大將軍面容淡漠,事不關己,以往大將軍勢必第一個站出來,如今難不成是沉浸在溫柔鄉里頭,安逸太久,怎麼打仗都不知道了?還是貪生怕死?”黃大人話語帶着幾分譏諷說道。
黃大人此話一出,司馬驍翊就成了衆矢之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司馬驍翊作爲武官之首不站出來根本說不過去。以往定遠威武大將軍可是一馬當先出來給明宣帝分憂。衆人心思各異,就連明宣帝眼眸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機大將軍自然是智謀雙全,帶兵打仗在行,只是同位人臣,理應爲皇上分憂纔對,司馬大將軍一臉漠然,只怕是記恨之前皇上革職查辦?恃才傲物,仗着自己戰功累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江大人也同樣走出來指責說道。
“放你孃的狗屁,大將軍豈是這麼心胸狹窄的人?你少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關仲信十分暴脾氣,當場指着江大人和黃大人罵娘,噴的兩人一頭滿臉的口水:“你們拼死一張嘴,顛倒黑白的,你們厲害,你們倒是自動請纓上啊!”
“就黃大人和江大人這大腹便便上場,估計逃跑都來不及,你這不是爲難人嗎?”朱影文一邊幫腔譏諷說道。
“你,你這個鄉野武夫!”黃大人噁心的抹了一把臉,全是關仲信的唾沫的,朝着皇上憤憤說道:“皇上,微臣不過是想要爲您分憂罷了。”
“皇上,看黃大人這麼誠懇,您不如就派他上戰場讓他分憂就是了。”聶凌雲露出一口白牙對着黃大人笑道,一副你不用感覺我。可把黃大人氣的夠嗆的。
“這,這……”黃大人被聶凌雲堵得麪皮漲紅,十分爲難。
“諸位大人也不必如此嚴苛,兩位大人聽見這樣的令人震怒的消息氣憤不平,感同身受,憂心百姓,再加上性子直率,不善表達,又對司馬大將軍有幾分誤會,纔會把矛頭指向司馬大將軍,本意卻不是這樣的。還希望幾位大人息怒。”左相陸時淵適時站出來,一聲緋色官袍,風度翩翩,面如冠玉,俊朗的臉龐溫文爾雅的,脣邊帶着一絲朗月清風一般的笑意,他話鋒一轉,隱了最嘴角的笑意:“只是現在談論國家大事,迫在眉睫的,還望各位大人還是不要在旁的事情上分了心神,各位大人都是國家棟梁之才,最應該是想辦法爲皇上分憂纔是。”
陸時淵這話一出來,許多臣子紛紛附和道。
看似陸時淵說的毫無鋒芒,其實暗藏玄機,他先是生生把黃大人和江大人故意挑釁司馬驍翊的舉動顛倒黑白說成憂國憂民的,這種外露擔憂百姓的情緒跟司馬驍翊漠然的表情相對比的,又立馬話鋒一轉,明褒暗貶說關仲信等的武官逞一時之氣,心胸狹窄太過較真,在別的事情上分了太多的心神。
陸時淵這一番話可比黃大人和江大人的直接懟人要高明的多,他本來就口才好,這麼一說,連明宣帝也連連點頭說道:“左相大人說的極是,你們不要再吵了。”語氣不耐。
關仲信,朱影文幾個被陸時淵的話堵得,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幾個都極爲厭惡陸時淵一副溫厚寬和樣子,實則滿是心眼子,說話拐彎抹角的,聽得他們不舒坦,他們這些人在陸時淵這裡吃的虧可不少,關仲信正要說什麼反駁。
司馬驍翊已經向前一步,走出來,手持玉牌道:“微臣自然願意爲皇上分憂,只是微臣剛剛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大金人居住蠻荒之地,人口稀少,再如何善騎射,招兵買馬的,養精蓄銳的,也不過是區區蠻夷,兵力糧草裝備都不及我南楚國,他們要是偷襲,微臣到是能夠理解,只是他們想要正面佔領我國的領土?他們何時有這個膽子了?”
他目不斜視冷哼一聲說道:“微臣不過是思慮過多,太過專注,可沒有心思去觀察別人是高興是憤怒,慢了一步,就有人莫名挑釁指責微臣,看來微臣這個大將軍之位不過形如虛設。”
明宣帝聽見司馬驍翊這話,甚爲欣慰,又瞥了黃大人和江大人一眼,那一眼的不滿看的黃大人和江大人心驚膽顫的,明宣帝繼而說道:“愛卿,你是朕的肱股之臣,國家棟梁,這大將軍之位也是名副其實才對,黃大人和江大人兩人妄議,出言不敬,剋扣半年的俸祿,以儆效尤。”
黃大人和江大人自然是跪下來拜謝明宣帝道:“謝皇上寬恕,微臣等領罰。”
明宣帝賜了司馬驍翊虎符和將帥之印,定好了去攻打大金的人選,擡起寬大的袖子掩面,疲乏說道:“好了,退朝吧。朕乏了。”
官員魚貫而出,司馬驍翊也順着走出去,俊臉微沉,神思不屬的。
“修羽,你有心事?”朱影文比較細心一點,看出司馬驍翊跟平常不同。
司馬驍翊卻不發一言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無事。”跟幾個交好的官員走到外面,騎上棕紅色的高頭大馬就離開了。
“今天修羽是怎麼了?這麼不對勁的,不過是區區幾個蠻夷罷了,我們一塊見識的多少大風大浪的,難不成還會怕那些烏合之衆?”關仲信摸不着頭腦,粗嗓門說道。他當然知道司馬驍翊是不怕的,只是看他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正好,練練手,這些年都要養費嘍。”
聶凌雲看着司馬驍翊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只怕大哥不是擔憂這些事情,現在已經入秋,這裡去那邊關最快起碼也要一個多月,再加上打仗,大概最快也是就初春能回來。”
“這跟時間有什麼關係?”關仲信皺眉不大懂。
“真是蠢,你出門沒帶腦子?”朱影文毫不客氣說道:“我算是明白了,這修羽是不捨不得弟妹纔是。”
大家一想也就稍微理解了,這家裡的妻子在家待產的,丈夫不在身邊照料,難免擔心。
“這女人生孩子的,他在這裡也幫不了啥忙啊。又不要她下田幹活的,身邊一堆人伺候吶,有什麼好擔心的。”一個將領不以爲意道,他話音剛落就被聶凌雲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腳。差點膝蓋跪地。
聶凌雲大搖大擺的走了,氣的後頭的那個將領恨不得用眼神給聶凌雲戳幾個窟窿的。
朱影文和關仲信等人紛紛鄙夷看了那個將領一眼,朱影文說道:“修羽娶得弟妹嬌滴滴的,那麼一個精緻的人,那裡能跟你五大三粗的夫人相提並論。”
關仲信立馬跟上說道:“我們還真是羨慕你,夫人身體倍棒,就是下田幹活興許都還有力氣生孩子,我家夫人可不行,她人嬌貴着呢。”
兩人也各自騎馬回家,氣的後面的那個將領吹鬍子瞪眼的。
那個將領真想要把兩個擠兌人的把嘴給縫上了,什麼叫他家夫人就五大三粗的,合着就他們的夫人就是嬌貴,換成他家就低賤不成了?
司馬驍翊到了門口,有小廝過去牽馬,他走進門,正要回自己宅院。
李旺管事突然從另外一邊迎面而上,臉上帶着笑意說道:“您總算是回來了。”
司馬驍翊一聽他這話停下腳步:“有何事?”
“哦,就是奴才已經幫那位馬小姐找好了宅院,那位馬小姐派人送信問您什麼時候有空要不要過去看一看?那位馬姑娘十分感激您,一直想要找個日子請您過去坐一坐。”李旺管事殷切笑道。
司馬驍翊狹長的眼眸劃過幾分不快,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還要來勞煩他,這李管事也太拎不清了,本來今天就心情不好,語氣不耐擺擺手說道:“找好了宅院就行了,我沒空,以後這種事情就不用跟我說了。”
李管事看司馬驍翊說完人就直接走了,瞬間傻眼了,這世子爺是什麼意思?不是讓他給他置辦外宅,金屋藏嬌的嗎?怎麼不管不顧的,一點要去的意思都沒有,李管事拍了自己一頭,恍然大悟,接着就是臉色一白,原來這世子爺對那個馬素凌一點意思都沒有,還真就是給人家幫個小忙而已,感情是他會錯意了。
李管事知道想起司馬驍翊多麼自律跟齊親王可不大一樣,暗罵自己愚蠢的,想起他對世子妃的事事親爲的態度,他更是虛虛的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幸好他只是怠慢世子妃而不是做了別的事情,他深深慶幸了一把,念頭一轉,就知道自己討好錯了人。
司馬驍翊自然不知道李管事心內一番翻山倒海的。
司馬驍翊跨進院落,很快進了房門裡屋,轉過屏風就看見柳清菡坐在牀榻上,縫製小孩子的衣服,一針一線的,十分耐心,清麗的面容更顯得溫婉可人,貞靜淑雅的。似乎做了孃親要性子要沉穩很多了。
他大步流星走向柳清菡,地上鋪着地毯,腳步聲被地毯吸納了,等他走近了,柳清菡還沒有擡起頭,專注縫製小衣服,沒有聽見他的動靜。
“清菡。”司馬驍翊低沉男音響起,結果就是他這一出聲,柳清菡嚇了一跳,手指驀然一疼,銀針已經錯位戳到她手指頭,鮮紅的血珠冒出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司馬驍翊皺着劍眉,一把抓過柳清菡的那一隻手,看白嫩軟若無骨的小手上那一個小小的針眼,想了不想的直接含入口中。
“沒事。”柳清菡顯然沒想到,司馬驍翊這麼大驚小怪的。手指頭一溼,白皙的小臉緋紅如霞的,極爲不好意思。還好司馬驍翊也就含了一小會兒。
“這些粗活交給下人就好了,難不成讓她們吃白飯不成,還要你這個主子來?”司馬驍翊嚴肅說道,看柳清菡軟若無骨的白嫩如玉一般的小手有了小小針孔就跟白璧微瑕似的,又是佯裝生氣抱怨道:“你怎麼這麼嬌氣,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柳清菡嘴角一抽,她就是不小心刺了自己一針那裡就可以引申到不會照顧自己了?無語看了司馬驍翊一眼看他是教訓人上癮了吧。
司馬驍翊掐住她的下腋抱起,大刀金馬的撩開朝服蔽膝下襬,坐在牀榻上,把柳清菡整個人側坐放在他左膝蓋上,腦袋覆在她肚子上面,安安靜靜的聽着也不說話。
“你怎麼了?今天心情不好?”柳清菡用指尖戳了戳司馬驍翊的輪廓分明的側臉。
“真想一直陪着你身邊。”司馬驍翊嘆息一聲說道,整個腦袋湊近柳清菡的脖頸處,深深吸着脖頸處的冷香,其實他今天在朝廷上說的那一番話根本就是鬼話,什麼擔憂大金使詐,他擔憂的是,清菡大概冬天就要生了,他最早開春才能回來。根本不能在她身邊照料她。
“你要去做什麼?是要打仗了?”柳清菡詢問道。
司馬驍翊驚詫柳清菡一猜一個準的聰慧,他也就說了一句話而已,佯裝高興捏了捏她的小臉:“我家娘子還真是聰明。”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柳清菡頓時也十分失落垂下頭,她這是第一胎自然希望司馬驍翊在身邊的。
“我會早點趕回來。”司馬驍翊遲疑說道。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柳清菡點了點頭,擡起頭,深吸一口氣,朝着綻放一個笑容說道:“那祝夫君旗開得勝,凱旋歸來,你們是什麼時候走?我也好早點給你們踐行,要是可以的話,就在黃鶴樓吧。”
司馬驍翊知道柳清菡這是不想要他擔心她。眼神膠在她嬌美的臉龐上說道:“三日後啓程。”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臉。
“那我明日在黃鶴樓設宴給你們踐行。”柳清菡說道。
司馬驍翊點了點頭:“好。”
……
司馬驍翊跟關仲信,朱影文幾個交情好的將領說了,清菡要給他們踐行,在黃鶴樓設宴。
“黃鶴樓設宴?那多麻煩啊,不如去修羽府上隨便吃一頓就行了。”關仲信一副不要太麻煩了實則十分厚臉皮說道。
“我看也是,修羽你乾脆請我們去府上吃一頓就行了。”朱影文爽朗大笑道。
“是啊,嫂子手藝一絕。要是能上府,咳咳。”另外一個上次來榮寧國公府嘗過柳清菡手藝的人附和道。幾個人將領起鬨,只有聶凌雲沉默不言的。
司馬驍翊不鹹不淡的望了他們一眼毫不留情說道:“愛來不來。”反正他也就傳達一個意思的,壓根沒有真心想要他們過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的。
“小氣!”關仲信無語望天,看着司馬驍翊無情利落的背影,吐槽一句:“不就娶了一個會做飯的媳婦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家夫人……”關仲信想了半天,沒想出來莫昭恆的一個賢惠的優點,反倒是想起她的那一堆黑暗料理,也就說不下去了,故作瀟灑甩袖而去。他自以爲瀟灑,看在朱影文和聶凌雲眼裡就跟灰溜溜似的。
根本不知道他一離開,後面將領竊竊私語的。
“關兄家夫人的手藝也是絕了,不過絕的是我的命,反正我去過一次是決計不敢再去第二次了。”後面的一個將領苦着臉說道。
“是啊,能不跑嗎?要不吃過一頓飯後就要去醫館了。”另外一個將領甚爲贊同。
朱影文和聶凌雲兩人面面相覷一眼,站在一旁以拳抵脣輕笑,顯然是嘲笑關仲信,又想起他夫人做的菜餚,大爲贊同這些說的話。
關仲信幾個去了黃鶴樓,一開始還以爲是一個普通的酒樓,等他們到了的時候,才發現這黃鶴樓的生意好的不大像話,這京都他們但凡有些名聲的酒樓和地點就去過了,這黃鶴樓勢必是新開的。
只是沒想到人聲鼎沸的,賓客滿座的,絲毫不遜色於京都裡好幾家有名聲的酒樓。
而且他們走進去,看這裡的佈置裝潢跟以往去過的酒樓大不一樣,典雅明亮,陳設大膽十分有想法,令各位異常驚奇。
而且還有幾個夥計身上穿的服裝似乎是一套藍色的繡着藍色丹頂鶴的圖樣的衣服,規整特別。而且他們的服務態度極好,一舉一動也是跟訓練過似的,甚爲讓人驚訝新奇的。
“幾位爺,可有預訂座位還是剛來的?”一個夥計走過來,十分恭敬道。
“我們是有座位的,那個,小云子,修羽訂哪兒來着?”關仲信回頭問了一下聶凌雲。
聶凌雲說了一個包廂位置,夥計引路帶着他們先進去包廂,又拿了一本小冊子給他們看:“這是菜餚冊子,各位客官還需要點什麼菜餚,上面有序號,只要寫着這白紙上就行了。”夥計跟大致解釋一下,給他們倒了茶人就先走了。
關仲信翻開那菜餚冊子,頓時大睜眼睛說道:“我的娘啊,這也行啊!”幾個毛茸茸的腦袋湊過去,頓時個個驚訝瞪大眼眸,看來這黃鶴樓短短日子能這麼受人歡迎也是有些本事的。
“還是弟妹會找地方。”莫昭恆說道。她轉悠了一圈的包廂房間,處處可見精緻。
“這地方到是挺不錯的樣子。”朱影文認同點了點頭:“這兒的菜應該也不差吧。”
他們前腳來了,後腳司馬驍翊夫婦也立馬進來了。
看關仲信一行人沒有正形的你爭我搶的正喝着桌面的百果香。
“咦,將軍來了。”一個將領說道。衆人頓時放下自己的杯子,站起來。看向門口,目光從柳清菡臉上轉了一圈就移開了。顯然知道將軍大人的醋勁兒大。上回揍他們都不帶留情的。
“都坐吧。”司馬驍翊慷鏘有力說道,其他的人也就都各自坐下。
“弟妹,這東西還真是好喝。你還真挺有眼光的,你要不要來一點?”莫昭恆對柳清菡的挺有好感的,上次接觸了覺得她人挺溫柔的。
柳清菡笑着說道:“你喜歡喝就行了,這是百香果,你要是喜歡,我待會讓她們給你帶一小壺。我就不用了。”
“人來齊了?”司馬驍翊問了一句。
“都來了,都來了。”關仲信說道:“菜什麼時候上啊?”
“你去廚房說了一聲,菜可以上了。”柳清菡跟侍立一旁的夥計說了一聲。那夥計立馬哎一聲恭恭敬敬出去了。
不過片刻,房門就被打開,一個個夥計魚貫而入,手裡端着菜餚進來。噴香的氣味立馬盈滿房內,聞的本來就有些餓了的人一個個伸着頭張望。
他們一個個看着這架勢,一個個拍着司馬驍翊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夠可以的啊。今天可要破費了。”
話是這麼說,吃的時候是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關仲信吃了一口,眼睛就亮起來了,不住點頭說道:“嗯嗯,好吃,弟妹你真是太會找地方了。”
其他的人一個個也是連連附和稱是的,根本顧不來這菜餚滾燙滾燙的,吃的滿嘴流油的,舌頭都要吞下去一般。
“這菜吃起來還挺像弟妹做的那麼回事。”莫昭恆畢竟是女子,比較細心說道。
一旁吃飯的幾個人恍然大悟說道:“難怪吃的時候感覺挺熟悉的味道的。確實很像啊。”
關仲信睜大眼睛,哈哈大笑道:“弟妹不會是親自給我們做的吧?你可真是夠意思的,不顧這在外面也挺麻煩的。”
柳清菡咧開嘴露出一排的糯米牙齒,笑得漂亮嬌美說道:“因爲這是我開的酒樓啊,你們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多來。”
衆人頓時驚訝了,沒想到這將軍夫人還會做生意,而且做得似乎有模有樣的。
“來,祝大家旗開得勝,早日凱旋。”柳清菡在衆人的面前落落大方的,絲毫不見絲毫羞澀,舉起杯子來。
其他的人看將軍夫人這麼豪爽,絲毫不扭捏的,也是十分高興和配合的舉起杯子一起大聲說道:“旗開得勝,早日凱旋迴歸!”
酒足飯飽之後,各自散去。
第三日,柳清菡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立馬爬起來,穿好衣服梳洗完畢,走出去,就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一身黑色勁裝的海鷹和鐵頭站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