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有此一動,那自然是先跟自家打了招呼的,首先就是去他奶奶那懷裡哭訴。
哭自己小小年紀就沒了爸,苦命,誰都瞧不上他,就連一個小小的商家都敢欺負到他頭上來,自己實心實意的憑自己的努力做個生意,眼看有起色了,就被人給攪和了。
“我還想着賺個錢給奶奶您買個洋樓,再養條小番狗,可就都有人瞧不得我孝順,反正我也是個沒爹疼的,不活了,不想活了!”明知道周俊是撒潑,可還是讓他奶奶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着他不肯撒手。
周俊他奶奶,出身大家,典型的大家閨秀,最是注重門第教養的,現在聽孫子這麼說,就惱了,再一問,就有點印象了。
“是那個蔣啥,她母親當文工團導演的那個丫頭?”周奶奶問。
周俊呸了一聲:“什麼導演,那就是一不要臉的貨,我聽說她年輕就搶人老公,後來又幫着女兒去搶,還把人家打流產了。當時您回老家走親戚不知道,那事傳的沸沸揚揚的。現在呢,那個蔣晴,估計惱羞成怒了,爲了打擊人家,連我這邊都敢動了,她在我代理的公司食品上動手腳,栽贓陷害,那可是吃壞人的啊。奶奶,我苦啊我!這是欺負我沒爹啊!”
說着,又撲在她膝蓋裡‘哭’。
“都是欺負咱們孤兒寡母的。”周奶奶也覺得悲從心來,連忙勸慰孫兒幾句,打了個電話去陳家,又是一番哭訴。
於是,就有了夜總會的一出。
這還沒算完,正好趕上了老紅軍慰問的活動,連帶着家屬也一起去,周老爺子和周奶奶一道去參加了。
然後呢,在席上,自然而然就看到了蔣從河兩口子。
周奶奶的臉當場就綠了,就是這兩個人沒教養,上樑不正下樑歪,老的是這樣,少的也是這樣,欺負她俊兒。
等到魯淑芬和幾個夫人過來敬酒,她當場就甩了臉子。
這在座的都是老紅軍家屬,周奶奶這麼甩臉子,魯淑芬的臉就沒掛着。
有人就打起了圓場,說我們這些老傢伙要好好教導年輕的。
“對啊,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只管教訓我們。”魯淑芬到底是當了幾年的司令夫人,早就歷練出來了。
“教訓你?我可擔不起。你們魯家,教出的好女兒,愣是看中別人老公,搶了去當自己的。這就算了,生了個女兒,還是這樣教。讓她出來禍害人家,如此的門風敗壞。這杯酒,我東北傅家的家教可不敢讓我喝。”周奶奶哼了一聲。
周奶奶出身東北傅家,大家都知道,那是名門望族,清朝滿族後人,家教自然是好的,這樣一說,等於是給了魯淑芬幾個大巴掌。
魯淑芬被打得愣了,看着周奶奶張着脣,翕動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是幹啥,怎麼會突然說起她的過去,還有那些事,這老太婆,她咋敢!
魯淑芬很想質問回去,可她不敢,這在座的,全都是老紅軍的家屬,她要是敢那樣做,估計回家蔣從河就得和她離婚。
但周奶奶這樣打她臉,以後她又還有啥臉面在貴圈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