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結束半月爲期的學習,就從軍校離開,出了大門,他就上了寧格開來的車。
“你嫂子呢?怎麼樣?”齊泰國把自己的軍用行李包扔在車後座上,跳上車子就迫不及待的問。
這在離開之前,他就給寧格去了個電話讓他來接的。
現在見了面,自然第一句話就是問自己的老婆了。
“在清城啊,一切都挺好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齊泰國之前給家裡來過電話,寧格是知道的,他是好奇他如何知道這個事。
齊泰國冷着臉說道:“蔣晴把電話打到軍校那邊去了,特意告訴我你嫂子出事了!”
“什麼?”寧格把剎車一踩,說道:“她還要臉面不?”
“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齊泰國有時候還挺恨自己的這個身份的,受着它的制約,做什麼都不能放開手腳,也不能隨心所欲,處處受着掣肘,還不如寧格這樣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呢。
“也沒啥事,都是小事,是蔣晴那小賤人搞出來的,不過你放心,都擺平了!”寧格嘴角一勾,道:“這次要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怎麼說?”齊泰國忙問。
寧格就將他慫恿周俊咋做的事給說了。
“聽說周家老奶奶兩口子在老紅軍慰問宴上給了蔣從河他們好大一個沒臉,尤其周老奶奶,那可是個惹不得的主,把魯淑芬的臉,打得啪啪作響,說她教女無方。”寧格熟稔的掌着方向盤,說道:“真是可惜不在現場,不然這戲一定精彩。”
齊泰國冷笑一聲。
“蔣從河可生氣了,嚷着要把蔣晴送去美國呢!”寧格道。
“魯家願意?”
寧格搖頭,譏諷道:“魯家的太子爺算是恨極了蔣晴了,因爲她,丟了個大生意。可更諷刺的是,他爺爺,還護着這個外姓孫女。”
他也是沒想到,這魯老爺子會這樣護着蔣晴,都涉及到魯家的利益了,還是護着她,看來這戲份還得再加點。
齊泰國抿起脣,道:“如果魯家還不動蔣晴,那就從蔣從河這邊入手,他這邊都已經撕開個缺口了,再加把柴燒一下,未必就不能讓他硬起心腸來。”
寧格看向他:“有什麼好點子?”
“他要臉面,無非就是爲了上位。昨天我們結業的時候,他還前來勉勵了一番,更對我和顏悅色,你說這是爲何?”齊泰國譏諷道:“不就是要告訴大家他的立場,他是公正嚴明的,現在聽你這麼說,他更多的是想要挽回形象。而我,是他的仇人,我要是和他一笑泯恩仇了,所謂傳言也會不攻而破吧!”
寧格一時沒理出他的意思,疑惑的看他一眼。
“爲了臉面,他都要送蔣晴出國了,那會不會更狠點做點什麼?”齊泰國渾身冷凝:“出國,還能隨時買張機票回國,但某些地方,就說不準了!”
“你的意思是?”寧格像是摸到一點他的想法,卻又像隔着雲山之霧似的,看不太清。
“比起送出國,我覺得有個地方更適合蔣晴去。”齊泰國的嘴角微微冷勾起來:“比如,精神病院。”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像兩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