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城那邊,受了重傷的齊泰國還是挺了過來,只是,因爲是背部受傷,爆炸的時候也離得近,這內臟也有點震傷了,就不好移動,只能靜養。
但傷在背部,他只能趴着,醒來的時候,傷及肺部,連聲咳了起來。
程家升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連忙走過去:“齊副營長,您醒了?”
齊泰國難受得很,卻還惦記着寧格:“寧格,怎麼樣了?”
“他很好,寧樂正守着他呢。”程家升問道:“您要不要喝水?”
齊泰國點點頭,他也覺得喉嚨癢得很。
程家升就拿了一旁的水盅,插上吸管,讓他吮了兩口,又道:“您慢點喝,別嗆着了,難受!”
齊泰國喝了點就不喝了,問道:“任務怎麼樣了?都收尾了嗎?我昏迷了幾天?”
“您昏迷兩天了,任務順利完成,江營長那邊在寫報告,聽說廣城那邊也抓住了要通關的一批貨,全是槍支彈藥。”程家升興奮地道。
齊泰國嘴角勾起:“不錯,你這頭一回出任務,也算立了功了。”
“是副營長您擡舉我!”程家升挺直胸膛。
“你很好,夠沉穩,偵查力也夠強,好好的歷練,將來撈個少將看看!”齊泰國說着又咳了起來。
程家升忙道:“您還是別說話吧?我去請醫生來給您檢查一下!”
齊泰國也覺得十分疲累,半合着眼。
程家升走了出去,不久門口一動,有人咳了起來。
齊泰國還以爲他回來了,看過去,卻是寧格坐在輪椅上被寧樂推了進來。
他臉色蒼白,手上吊着針,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止,齊泰國想要起來,寧格乾裂蒼白的嘴脣就道:“你還是別折騰了,趴着吧。”
聲音沙啞,面容孱弱,笑容牽強,可眼神,還是那麼正。
“對啊,齊副營長,您醒了真好!”寧樂笑着道,把寧格推到他牀前,又看了看齊泰國吊着的針水,差不多沒了,該換了。
他走出去門外,把這裡留給他們兩人說話。
齊泰國伸出手,握着拳,寧格瞭然,也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和他輕輕的碰了一下。
“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一對難兄難弟?”齊泰國勾出一抹笑。
“嗯,挺形象的。”寧格也笑。
兩人對視着,忽然都不約而同的說了一聲謝謝。
“謝什麼?”齊泰國問。
“謝謝你救了寧樂,如果不是你替換他,估計他不是站着,而是連躺在這病牀上的命都沒有。”寧格說道。
齊泰國就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他是我的兵,帶出去,我自然得帶他們回去!反而是你,我要謝你。要不是爲了打擊魯家蔣從河,你也不用受這樣的苦。這麼多天,你是怎麼過來的?”
他看向他病服下纏着的繃帶,不禁惻然,要是自己來遲幾步,只怕他就……
“這也不是爲了你,是爲了國家!”寧格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有隨時爲國家獻身的心。”
齊泰國就道:“現在,算是天亮了!”
“是啊!”寧格也嘆:“總算把大老虎給打下來了!”
兩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來。
“可惜咱們這難兄難弟現在這個樣,不然真他媽想來一瓶!”
“等好了,你怕沒機會?來個不醉無歸!”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