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和蔣從河自然都是自顧不暇,不過兩邊都是勢大,尤其蔣從河,身份敏感,很多審訊都不能明着來,所以即便是對外,也只說他身體不適在療養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魯家涉嫌這麼大個黑貨案,人證物證俱在,是怎麼也逃脫不了這罪名的,現在就看蔣從河涉案的深淺如何罷了。
“……不管他這深淺如何,魯家是他岳家,又有那麼些來往的痕跡,脫軍裝是必然的,就一個失職就夠他吃的了。”寧剛笑着道。
齊泰國和寧格對視一眼,都吁了一口氣。
剛剛聽着寧剛傳達的消息,才知魯家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水深,他們家的人脈關係更是盤根錯節,現在,他們也是打了個措手不及,要是等魯老爺子有了反應過來,只怕也不那麼容易。
純屬僥倖和快果決,當然,還因爲多了程家這一層助力,沒有程家幫助,在廣城的消息只怕也沒那麼順乎。
故而,要打倒這隻大老虎,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也是他們佔盡了。
“你們好好養着吧,明天估計老爺子也會過來看你們。”寧剛看向寧格道:“老爺子聽到你沒了消息,擔心得小病了一場。”
寧格抿了一下脣,彆扭地道:“我能有什麼事,你們大驚小怪,他一把年紀,你也不該告訴他。”
寧剛瞪他一眼,道:“走了!”
寧格躺了下來,看着天花板說道:“真是覺得奇怪,明明把這老虎給打下來了,可咋感覺無所事事了呢?”
齊泰國也趴下來,他到底身有大傷,剛纔和寧剛說了那麼久的話,也覺得十分累了,就道:“嫌無所事事,你就找個對象結婚吧!”
“是該了,你們都雙雙對對的。”寧格喃喃地道。
齊泰國抿着嘴笑,半闔着眼休息,突然又問:“蔣魯兩家這樣,蔣晴呢?”
寧格一怔,冷笑道:“她在裡面,倒是逃過一劫了,不過也好,現在估計也沒人想得起她來了,個個自身難保!”
齊泰國的心舒開,合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蔣晴自然不知道魯家出事了,更不知道自己父親也要倒臺了,她正呆呆愣愣的守着自己的那個小地方出神,不知天日。
但她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一如眼前的,她所謂的哥哥,正徐徐的對她說着他們家事。
“你在這裡,倒還算安全了,人人都當你去了美國,倒不用受牢獄之災了。”蔣大方說道。
蔣晴呆怔的眼裡終於有了點神采,像個木偶似的轉過頭來,看着他:“是你乾的?”
蔣大方謹記寧格的那句話,道:“我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蔣晴冷笑,又轉過頭去,道:“如果你想看我的笑話,那麼你看到了,滾吧!”
“魯家,還有蔣從河,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好好在這呆着吧,精神病院總比監獄裡要強。”蔣大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蔣晴抿着脣,垂在身邊的手攢了起來,家裡倒了,那麼她就只能長長久久的在這裡嗎?他騙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