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寧格回來,日子彷彿又如以前一樣,一邊上學,一邊打理生意,有條不紊。
九月中,關於八月裡的那次任務,繳獲那麼大批黑貨又搗毀那麼個黑工廠,齊泰國受到了表彰,記了一等功,其餘參與任務的,也記了大小不等的功,算是一個令人振奮和值得高興的消息。
下旬,難得寧格也在,程素回果醬廠子處理事務,在會議結束後,肖品山就跟程素請假休息,理由是要結婚了。
程素一愣,下意識看向應小雅,她也怔住了,看着肖品山,眼圈漸漸泛紅。
肖品山有些狼狽的移開目光,道:“家中老父病了,希望看到我早些再成家……”
懂了,意思是要衝喜,又或者是成全老父的心願,所以,蕭郎要變路人了。
應小雅騰地站了起來,對他伸出手:“恭喜你了!”
肖品山抿了一下脣,和她握了下,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應小雅就衝了出去,寧格看了看,也跟了出去。
程素嘆了一口氣,看向怔怔的看着外頭出神的肖品山,道:“既然你自己選擇好了,就把自己該擔的責任承擔起來吧!”
肖品山點點頭,道:“小雅她,和那個程先生挺般配的!”
程素楞了下,笑了笑沒回他這話,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把工作安排一下,就休假吧。”
肖品山應了聲,只是臉上,卻沒有半點要做新郎的笑容。
程素走到外面,平時供員工乘坐納涼的梧桐樹下,應小雅正坐在那裡抹着眼淚,寧格站在一旁抽菸,也不知在說些什麼,看她來了,便聳聳肩走開。
“難過麼?”程素遞過去一張紙巾。
應小雅接過來,吸了吸鼻子說道:“這幾個月,其實我幻想過很多次,覺得他該後悔的,該來把我哄回去,可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但說也奇怪,聽到他要結婚這話,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過。”
她想過很多次,假如聽到這樣的話,自己估計會心痛至死,可真正聽到這話的時候,應小雅雖然也難過,卻沒想象中的那麼難過,只是明白,兩個人,是不可能再重新走在一起了。
“其實你自己早已經料想到了這個結局,不是嗎?”程素說道:“正因爲你自己料想到了,所以事情真正來的時候,你不意外,也不會特別難過,因爲從一開始,你就沒抱着多大的希望了!”
應小雅用紙巾摁了一下眼角,擡頭看着那高高的梧桐樹,說道:“可能是吧,等來等去,沒有等到我們重新開始吧,最終等來的,是一句我要結婚了。你知道嗎?那一刻,我彷彿聽到自己心裡鬆了一口氣。”
“別這樣,你是人,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有過一段情,所以想哭就哭吧!這裡沒別人,沒人笑話你。”程素看她強作歡笑的不免心痛。
應小雅看過來,嘴扁了,剛想哇的大哭,就聽得寧格哎喲一聲。
“程四少來了。”
程素和應小雅看過去,只見那程耀祖,抱着一大束向日葵從廠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