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看着對海,那個賭徒們的天堂,寧格說,蔣晴的新靠山,就是那個天堂裡的一個挺給力的大佬。
他不明白,那人是基於什麼,把蔣晴那樣的一個瘋女人給護在了懷中,那人想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爲一個色字嗎?
“我也聽說過有人從這邊偷渡過去的,包括香港。”齊泰國笑着對曲偉說。
曲偉吸了一口煙,道:“這樣的多了去了,我跟着海軍那邊巡海時,就親眼看見一個傢伙拿着個輪胎圈兒,拽着個膠袋裝了幾件衣服,就這麼遊着去的。”
“啊?”齊泰國失笑:“就這樣偷渡?”
“對啊!這兩個地方太讓人夢寐以求了,過去了,不管怎麼樣,都能討上一碗飯吃。”曲偉嘆道:“其實在那邊做黑工,有什麼好?連個人權都沒有,就是死了,也是白死的。”
齊泰國道:“就爲了一個拼字吧,有的人爲了出人頭地,是能把生死置於度外的。”
曲偉點頭,也挺認同這句話,又問:“你看對海做什麼?莫不是也想過去見識一下那邊的天堂?”
“倒是挺想見識一二,也看看境外風光嘛。”齊泰國笑言,又試探問:“你在這也有幾年了,聽說過那邊的人事沒?聽說那些賭場的大哥,個個都是有來頭的。”
“片言隻語倒聽過,但深入瞭解是不可能的,咱們是軍人,是白道正派,和黑派,是不能沾邊的,你也要記住這一點。”曲偉看他一眼道。
“我自然知道。”齊泰國臉上一點神情不顯,笑着虛應。
“他們那邊,雖說是合法,其實也是沾着白邊的黑派而已……”曲偉又小聲說起來。
齊泰國傾耳聽着,只是等曲偉說完,他也沒聽到關於寧格口中的那個人半點消息。
曲偉也只說了一點兒,就換了話題,問他:“來了幾個月,可還習慣?南方不比你們北方,尤其這海邊,紫外線高,海風也鹹,有些人挺難適應的。”
齊泰國摸了一下臉,道:“除了黑了一個度不止,倒還可以。”
“想老婆孩子吧?”
聽他提到家人,齊泰國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道:“挺想的。”
曲偉哈哈的笑起來。
“咱們這裡,環境一般,不好隨軍,主島那邊倒還可以,畢竟海軍營在五十六十年代就建着了,各方面設施都完善了。咱們這個營,也才十年,隨軍的,還得在主島那邊住着,也是不太方便。”曲偉笑着說道:“所以咱們營裡,也沒多少家屬隨軍的,到底是條件不夠硬。你真想老婆孩子,倒也可以讓他們來探親,住上幾天可以。”
齊泰國笑道:“再說吧,我兒子還小呢,再說規矩在這,我也不好破壞。”
“探親是可以的。”曲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吧,也準備吃飯了!”
齊泰國和他一起走下山坡,一邊聊着軍營裡的大小事務,一邊往食堂走去,暫時也把心中的思緒給拋開。
身後,對海的樓宇影影倬倬,也有人在看着望無邊際的大海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