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寧格正倚在門邊,打着呵欠,見寧剛出來了就擺了擺手。
“大哥,你們還去不去文藝晚會了?這表演都快結束了。”
寧剛看了一眼手錶,說了句:“都這個點了,爹,您……”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年年都是那些節目,也沒太大意思。”寧老爺子擺着手道。
“爹,您要是不去,只怕接下來這個年,咱們也別想過了,估計天天都得有人來拜訪您,以爲您哪裡不舒坦呢!”寧剛的妻子秀嫺笑着道。
“就是啊,爹,一起去走走吧,今年大年初一,你也見見老戰友。”寧剛勸道。
寧老爺子遲疑了一下,就道:“這,好吧!”
“我去叫他們備車!”秀嫺歡天喜地的走了下去。
“我不去了,白天喝了太多,我要睡了!”寧格又打了個呵欠,徑直朝自己的房間去。
寧剛想要叫他,寧老爺子就道:“他不去就不去吧。”
老爺子發了話,寧剛只得由他去了。
寧格在自己的房裡,一直看到寧剛他們一行走了,便從房裡出來,鑽進了寧剛的書房。
寧剛和老爺子的話,他都聽見了,對於這次車匪路霸的判決,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結果,一如自己和齊泰國把得到的情報報上去的那樣,張中明首當其衝的成爲最大主事人。
但大哥的話,明顯是對此不滿和懷疑,難道大哥和這些人真的全無關聯?
寧格對這個猜想感到有些安心。
想起那天晚上,他從趙威那裡聽到的消息,他把一個和張中明的來往記錄藏在了他其中的一個情人那裡。
這趙威也是謹慎,做兩手的準備,自己隨身藏一個名單,就是齊泰國拿到的那張紙卷,又在別處藏一份賬本。
而寧格,就是從那叫丹兒的女人手裡拿到的這個賬本和各色日誌,裡面詳細的記錄着趙威每次上貢賄賂的記錄,金額一次比一次大。而回報,就是一次次的提供幫助便利,幫趙威把人撈出來,所以這一夥車匪路霸是有恃無恐,越做越大,反正風聲沒那麼緊了,人就出來了。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讓寧格注意到的是,那本子有一頁被撕了,問過那丹兒,她什麼都不清楚,就說趙威來得很少,來都是偶爾來一次,拿了賬本登記。
至於登記什麼,她全然不知道,她是從大山裡出來的,沒讀過書,也不認識字。
寧格可以肯定,那被撕了的那頁,必然是記了什麼重要的信息,至於爲什麼單單撕了那頁,他卻不知道。
會是被人先快一步拿到那賬本動了手腳嗎?
寧格皺起眉,張中明,是那蔣從河一力提上去的,這事出了以後,蔣從河言辭痛斥張中明違規違紀,力證自己的清白。
特麼的太假,也更顯得迷霧層層!
站在紅木櫃子前,他打開玻璃門看,裡面是一個個的卷宗。
忽然,有個卷宗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面寫着的日期,讓寧格的心怦怦跳動起來。
剛想伸手去拿,忽然身後傳來一記聲音。
“老四,你在找什麼?”
寧格渾身一震,轉過身來,站在門口的,是去而復返的寧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