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回來的路上,和小胤一起吃了點東西,可今天她曾經的男神坐在桌邊……
好歹也讓她多看幾眼嘛。
就像珠寶店裡買不起的珠寶,也能看幾眼過過癮。
尤其是秦堯穿着蘇牧雲的睡衣,因爲肩背寬闊一點,睡衣稍微有些緊,胸膛的線條一覽無遺……
雖然知道非禮勿視,但蘇念風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移去。
從這個方位來看,蘇牧雲背對着她,秦堯坐在他的對面,蘇念風正好看見他優雅的吃相。
蘇牧雲突然轉身,逮住蘇念風偷偷瞄過來的視線。
“蘇念風,電視不好看嗎?”蘇牧雲揚揚眉,問道。
他每次喊蘇念風全名的時候,就意味着要開戰了。
“還……還可以……”蘇念風窘迫的把視線移到電視上,餘光看見秦堯強忍着迷人笑容的俊臉,心跳又加快了。
“回自己房間看書去!”蘇牧雲走過來,把電視關了,看着臉頰紅撲撲的蘇念風說道。
討厭的蘇牧雲!她上輩子和他有仇嗎?
蘇念風咬着牙瞪着他,終於屈服在他冷峻的眼神的下,怏怏的說道:“知道了。”
“真是的,差點就沒胃口了。”蘇牧雲不爽的說道。
蘇念風捏了捏拳頭,一想到秦堯,立刻深呼吸,不斷的對着自己說:冷靜,冷靜,一定不能因爲那小子把自己的形象毀了。
雖然本來就多少形象……
蘇念風被趕回房間,悶悶不樂的趴在牀上,在紙上畫着秦堯的模樣。
一筆一筆,畫着畫着,越來越不像了……
她歪着頭看了看,奇怪,怎麼畫出來的這麼猥瑣?
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來畫的不像秦堯,像蘇牧雲!
難怪看着那麼討厭!
蘇念風狠狠的在畫像上戳着,去死去死去死!這個一點都沒姐弟愛的傢伙!
折騰累了,蘇念風打開房門,看見兩人還在吃飯,只是桌子上多了兩隻白酒瓶。
看到這個,蘇念風心裡一驚,蘇牧雲竟然喝了爸爸珍藏的好酒,他真的死定了!
蘇念風正要過去說他幾句,突然發現秦堯的眼裡閃着一絲悲傷。
他不停的喝着酒,想努力微笑,可眼裡的悲傷卻越來越濃。
“我不懂……不懂女人的心……”秦堯口舌不清的說着,已經喝醉了。
蘇念風急忙退回房間,虛掩着門,聽着外面的談話。
“別想了……”蘇牧雲的聲音傳來,他似乎沒有喝多,吐字很清晰。
蘇念風放下心來,要是蘇牧雲也喝醉了,她今晚別想睡覺了。
“換成你,你會怎樣?”秦堯似乎又喝了一大口酒,突然大笑起來,“對……你不是我……你不一樣……你的那位單純像……白開水……一眼就看清……”
“別說我,”蘇牧雲的聲音悶悶的傳來,“比你好不了多少……累死了……”
“是……是幸福……每天都能……”
“哼,換了你你就知道了。”蘇牧雲打斷秦堯的話,不屑的說道。
每天都能在一起又怎麼樣?
這種煎熬更令人難以忍受。
“你、你肯換嗎?”秦堯苦笑,嘲諷的問道。
“你醉了,別喝了……”蘇牧雲臉猛然沉了下來,雖然是玩笑話,但他不許好哥們這樣隨便說話。
蘇念風悄悄把門關上,門外的聲音立刻被隔斷。
她的腦海裡盤桓這秦堯的第一句話——不懂女人的心。
平時遲鈍的腦袋突然靈光起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失戀了?
或者和那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鬧矛盾了?
那麼,她還有機會?
不,不,她怎麼能乘人之危!
雖然以前暗戀着他,可是卻不想看見他現在悲傷的樣子。
而且可能只是鬧矛盾了而已,就像她和蘇牧雲也經常吵架。
知道秦堯失戀了,蘇念風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沒有預想中的開心,反而希望看見他明朗的笑容。
也許……時間真的治癒好了她的感情……
過去的愛戀,已經過去了,即使看見曾經的男神還是會有衝動,但那不再是當初純真的愛慕了……
蘇念風正在胡思亂想着,臥室的門被蘇牧雲一把推開。
“煮點銀耳梨子湯什麼的,快點。”
衝着坐在牀上發呆的蘇念風說完這句話,蘇牧雲立刻轉身走了。
只要蘇牧雲不喝醉,一切都好辦。
桌子上一片狼藉,兩瓶白酒都見底了,還有一瓶白蘭地也沒了大半……
爸爸這次回來一定會罵蘇牧雲的。
而秦堯伏在桌上,似乎很難受的模樣。
“別看了,去煮你的湯!”蘇牧雲挑挑眉,把秦堯扶到沙發上,轉頭又喊道,“給我拿毛巾來。”
唉,真會使喚人!又要她煮湯,又要拿毛巾。
她如果會分身術就好了。
不過看在秦堯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蘇念風匆匆跑到浴室,拿了溼毛巾,走到蘇牧雲身邊,他正皺着眉,和秦堯說着什麼。
“給他擦擦臉。”蘇牧雲轉頭說道。
“我?”蘇念風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曾經喜歡過秦堯,但她還真沒想過和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快點,髒死了!”即使是好兄弟,蘇牧雲也受不了他吐自己一身,更別說幫秦堯清理了。
“別這麼兇……”蘇念風咕噥着,這個有潔癖的傢伙就會使喚她。
拿着毛巾仔細的擦着秦堯醉意十足的臉,毛巾從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一點點移動着,蘇念風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雖然……秦堯很帥。
小胤曾說過,當初想要的東西,經過時間的發酵,多半都會變質。
果然……她的心已不復當初。
秦堯的呼吸熱熱的,吹在蘇念風的手上。
蘇念風那麼近距離的看到緊鎖眉頭的秦堯,有着長長的睫毛,薄脣半張,好像美味的水蜜桃,真想咬一口。
啊啊,難道青春期就是想找個人抱抱親親?
似乎能理解蘇牧雲的想法了……
“你在幹什麼?”蘇牧雲冷冷的聲音把蘇念風神遊的魂魄拉了回來。
他一把拽過姐姐手裡的毛巾,推開她說道:“倒杯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