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爲什麼總是和衛生棉條扯上關係?
卓依風覺得自己的大腦被蘇牧雲同化了。
一步步移到火堆邊,坐在他的對面,卓依風垂頭捂着臉,聲音很悶的傳了出去:“小云,你就把那種東西拿走吧,我看着想吐……”
“別怕,你就當飲料……”
“有這樣恐怖的飲料嗎?你說的我以後連飲料都不敢喝了!”卓依風抓狂的擡起頭,一看見他手裡已經掛掉的蛇,立刻又垂下頭,悲悲切切的說道,“醫書上說,蛇血是有毒的……”
“唔,那本醫書上說的?我怎麼沒看到過。”蘇牧雲淡淡的打斷卓依風的話,問道。
“……很古老的醫書。”
“蘇念風,”蘇牧雲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你看過的醫書,我也應該都看過。”
“啊?”卓依風詫異的擡頭看着他,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即使我不想當醫生,你要走的路,我還是會一起陪同。”
蘇牧雲有些自嘲的笑了,火光中,那張俊美的臉溫柔的不可思議:“我放不下,你想去銘賢,我也想陪着你……除了沒做飯的天賦,你看過的書,你走過的路,你說過的話……”
雖然這些日子,沒有陪在她身邊,但蘇牧雲的心中,依舊與她在一起。
“停!”做了個stop的手勢,卓依風嘆了口氣,“我喝還不行嗎?你的話比衛生棉條加上蛇血還要恐怖!”
其實卓依風心裡是溢滿了感動和溫情,火光中他明明滅滅英挺的眉眼,帶着一絲奇異的柔情,彷彿下一刻就會將自己融化。
那些走過的路,看過的書,說過的話,唱過的歌,笑過哭過的歲月……
溫暖夾雜着難過,幸福卻帶着酸楚,卓依風又垂下頭,把臉埋在膝蓋中,彷彿還是在害怕。
原來一路走來,他們一直都不曾分離過。
一杯溫熱的蛇血在杯子裡冒着泡,蘇牧雲好像還在裡面加了益母草,總之,一股子藥味直衝鼻子。
“放心吧,不會有寄生蟲的。”蘇牧雲看到卓依風一臉絕望,將杯子裡讓人恐怖的血色**送到自己脣邊,然後輕輕抿了一口,“我先喝,現在沒問題了吧?”
“不是寄生蟲的問題……我實在……”看着舉到面前的杯子,雖然藥味已經蓋住了血腥味,但卓依風胃裡一陣翻騰,揉着腦袋,苦惱的往後挪。
“我都先喝了一口,你看,不是沒事嗎?”蘇牧雲的模樣,好像是在誘哄。
“當然不會這麼快有事!”卓依風深深吸了口氣,想鼓起勇氣喝掉那奇怪顏色的**,可是手沒伸出,又縮回來捂着臉,悲哀的嘆氣。
“你喝一口,我就……我就給你唱歌。”蘇牧雲果然在誘哄。
因爲他是最討厭唱歌的,換作以前,要是誰敢要求他唱歌,下場肯定很慘。
“唱歌……”卓依風沒想到他會這樣哄人,脣邊浮起不懷好意的微笑,但是一看見他的手裡的杯子,立刻搖搖頭,“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