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剛醒來,說了這麼多話,已到達身體的極限。
摟着楚心之,不大會兒便睡着了。
楚心之起初還睜着眼睛看他,沒過多久,也睡着了。
昨晚一直擔心他的身體,夜晚驚醒了幾次,每次都得好久入睡。眼下,他醒了,她身體裡緊繃的一根弦也放鬆了。
兩人一直睡到中午也不見醒。
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來了醫院,見錦川和盛北瑾坐在走廊裡聊天。
“你們怎麼都坐在這兒,北弦醒了嗎?楚丫頭呢,都中午了,也餓了吧。”盛老太太問。
盛北瑾這纔想起,楚心之都在病房裡待了一上午了。
錦川一拍大腿,懊惱道,“聊得起勁兒我都忘了時間,楚楚還在病房裡呢。”
盛老爺一手拄着柺杖,一手背在身後,“楚丫頭在北弦的病房裡?”
盛北瑾點頭,說,“吃了早飯進去的,一直沒出來。”
盛老爺子微愣,“你們的心可真大,楚丫頭懷着孩子,讓她守在病房裡一上午,唉”
錦川惱了自己一下。
他這個父親當得也太不配了,楚楚在病房裡一上午,他都沒想起進去看一眼。
盛北瑾起身,推開門,“大嫂”餘下的話卡在嗓子眼兒裡說不出來了。
老爺子,老太太,錦川也進來了。
牀上兩個人睡得正香,他的手攬着她的腰,她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
怎生纏綿。
盛北瑾後知後覺,大哥醒來過?!
身後的幾人見了,自然也想到盛北弦應該是上午醒了,心疼媳婦兒,讓她睡在他邊兒上。
“哎呦,真甜吶!”盛老太太忍不住出聲笑。
盛老爺子也想到盛北弦應該中途醒來過,鬆了口氣,轉身,“都出來,別吵着他們睡覺了,等睡醒了再弄吃的。”
“對對對。”幾人出了病房。
一掃之前的陰霾。
門關上,盛北弦睜開了眼睛。
見楚心之睡得熟,手臂緊了緊,又重新閉上。
再次醒來,下午兩點。
楚心之肚子有點兒餓了。
“寶貝,醒了?”盛北弦輕聲詢問。
微涼的脣瓣碰了碰她的額頭,“餓不餓?”
“嗯。”剛醒來,聲音帶着甜糯,惹得盛北弦想要憐愛她一番。
想着,便做了。
一隻手扣着她的下巴,將她拉近自己,含住她的脣瓣。
“唔”她的腦子還不大清醒,就被吻住了。愣了一秒,微涼滑膩的一物就滑進了她的口中,放肆掃蕩。
一點兒也不溫柔!
霸道和侵略的氣息,撲面而來。
舌尖吮吻的力度較之前重了許多,吮得她舌根有些發麻。
她想推他一下,想到他後背的傷,只得作罷。
傳來開門聲。
楚心之微微怔了一秒,想到可能有人進來了。
睜大了眼睛,盯着盛北弦,他卻絲毫沒察覺到一般,鳳眸緊閉,舌尖還在動作。
“咳咳咳!”傅景堯咳嗽了兩聲。
沒反應。
“咳咳咳!”
還是沒反應。
“咳咳咳。”
第三次咳嗽,把站在門外的盛北瑾和錦川都吸引了過來,“怎麼了這是”
看見牀上的兩人,一瞬間,幾人的臉上都閃過尷尬。
尤其是錦川。
他無法想象,矜持冷清的楚心之,跟一個男人在牀上纏吻的畫面。
“咳咳咳。”這回,連錦川都忍不住咳嗽了。
盛北弦放開了楚心之,她的臉色紅彤彤的。
一方面是羞的,一方面是接吻憋的。
傅景堯打趣,“身上還帶着傷,就這麼生猛真的好麼?”
盛北弦冷哼一聲,“自己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傅景堯微怔,他不行?
這話,有點歧義。
楚心之想到傅景堯可能要給盛北弦檢查身體,也顧不得害羞,撐着身子準備起牀。
“寶貝,慢點兒。”盛北弦身體動不了,只能叮囑她。
錦川忙過去,扶着楚心之起身,看她挺着大肚子擠在小牀上就覺得嚇人,盛北弦也不怕她從牀上滾下來。
錦川哪裡知道,就算盛北弦睡着了,他的手臂也如同鋼鐵一般,穩穩護住楚心之,不會讓她有絲毫危險。
傅景堯給盛北弦做了檢查。
“怎麼樣?”盛北瑾擔心地問。
傅景堯搖頭。
“腦子有問題?”盛北瑾問。
盛北弦臉黑了黑,你腦子纔有問題。
傅景堯:“沒事。”
盛北瑾眼角抽搐了一下,“沒事兒你搖什麼頭?”搞得他還以爲大哥的頭部出什麼問題了呢。
傅景堯看着盛北弦一眼,“頭部的傷口要格外注意,千萬別亂碰。後背的傷,也儘量不要碰,至少得臥牀躺半個月。”
聽到傅景堯的話,楚心之才徹底放心。
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詢問,“北弦的頭不會留下後遺症吧?比如,失憶?”
盛北弦臉色微微變了,上午的事估計真嚇到她了。
心裡涌起自責。
傅景堯嗤笑,“小嫂子,少看點,看多了智商會下降。”誰說車禍撞到腦袋就要失憶了,那種機率很小好麼。
楚心之被鄙視了也沒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
至少,她確定了,盛北弦不會失憶。
她不生氣,不代表盛北弦不生氣,當着他的面兒,說他女人的智商有問題,他能忍得了?
“寶貝,別理他,他是在嫉妒你智商高。”
傅景堯:“”
算了,他是醫生,不跟病患計較。
“以後別找我看病了!”
盛北瑾笑,“不找你看病,你的工資哪兒來,沒工資怎麼攢老婆本兒?”
“嘿!”傅景堯轉身就走,“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什麼人吶,他倖幸苦苦忙裡忙外,沒一個謝字也就算了,還損他。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