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他根本就沒有要起身離開的動作,季暖也還是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袖,再又按住他的手臂,不許他走。
墨景深圈着她的腰,清俊的臉湊過來了點,薄脣幾乎貼在她的臉頰上,呼吸溫熱:“難道剛纔給我發短信的人不是你?”
季暖不說話,被他抱在懷裡,感覺整個人都酥了,酥的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實在不想打破這種溫馨寧靜。
這樣的,讓人安心的似落葉歸根的感覺。
她不說話,男人的嗓音近在她耳邊,低啞而曖昧:“再不說話,我吻你了,嗯?”
季暖正想開口,結果剛一轉過頭,就驟然被低下頭的男人吻住。
突然而至的親吻讓她整個人都瞬間溫順了下來,乖乖的在他懷裡不動,這樣抱着的坐姿更又親密的過份,幾乎挑戰着她所有的感官能力。
他越吻越深,季暖慢慢的閉上眼睛,正要試着迴應,卻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擡了起來。
她睜開眼,感覺他將她的手按在他的領口,親吻之時以眼神無聲的挑釁。
似是在說:有本事就來脫。
季暖在他這種眼神下被震的就連骨頭都要酥了。
她手貼在他的領口卻是半天沒有動作,他將她更緊的抱在懷裡,密不可分,溫柔的脣舌持續攻佔交纏。
直到她因爲呼吸不暢而靠在他懷中,手也無意識的緊抓着他襯衫的領口,指尖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
前後兩世,這樣的曖昧糾纏,卸下所有防備的彼此沉浸,對她來說就是陌生而又期待的。
從未經歷過的心動顫慄。
在季暖意識混沌的時候,他的手探進她衣服裡,溫暖的指腹撫過她的肌.膚,似是帶着燎原的火,一寸一寸的將她燃燒……
季暖陡然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卻看見男人的眼深沉的如潑墨的海底。
白天她忙着弄那些房產的數據和文件,一直在那些房管所和各種煙霧繚繞的資料大廳,這會兒還覺得自己身上有不好聞的味道。
想起自己還沒洗澡,她連忙又推了他一下,結果他卻輕而易舉的直接將她壓在了牀上!
季暖喘着氣,乾淨白皙的臉上暗藏着無法掩飾的情動和紅暈:“這是季家……不是御園……要不然還是等回御園的時候……”
墨景深壓根就沒打算給她退卻的機會,深吻持續,片刻不停,還趁她沒防備時幾乎脫了她半身的衣服。
“等、等下!我還沒洗澡……”季暖頭髮凌亂,臉頰發紅,呼吸的頻率已經無法被自己掌控,小小的掙扎:“你讓我去洗個澡……馬上就好,肯定很快就洗完……唔……”
墨景深因爲她這含羞帶怯的眼神而只覺得體內有暗涌向下衝,黑眸裡彷彿燃了一團火,手臂一壓便又將她按進柔軟的被子裡。
男人的聲音沙啞的讓她連心都跟着緊了一下:“誰纔是唯一有資格在你牀上的?給你機會重說一次。”
“……”
堂堂墨氏總裁,居然跟一隻大白熊計較成這樣!
季暖偏着腦袋閃躲:“這隻熊在我的牀上好多年了,我都忘記究竟是幾歲的時候買回來的,比起熊先生來說,墨先生才抱着我睡了幾晚?”
墨景深俊挺的眉宇一揚,頭又低了下:“你的牀上,未來幾十年都只會是我。”
說話,不等季暖反應過來,他的吻落在她的耳際。
最敏感的地方忽然被他這樣吻住,季暖只覺得頭皮在那一剎那像是炸開,一片空白。
“墨景深……”
反正她也沒真的要做縮頭烏龜,只是他來的太突然,她一時沒心理準備,真的是沒準備,到現在心尖還亂跳個不停。
“叫我什麼?”他彷彿刻意不放過她最敏感的肌.膚那一處,低啞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威脅似的低道。
季暖抿着脣,眼神裡是一片烏泱泱的,全是動心的水光。
他甚至又在她耳邊拂過溫熱的呼吸,惹得她在他懷裡顫了又顫,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叫我什麼?”他嗓音暗啞,低低的問。
“景深……”季暖已經沒辦法再冷靜的思考,也說不出完整的話,只下意識的順着他的逼問去開口……
這答案對他來說彷彿還不夠滿意,手在她衣服裡向上撫過——
季暖瞬間全身緊繃,像觸電了似的擡眼看他。
卻見男人深沉的目光始終盯着她所有的表情,她在他的視線下,本來就不算很強硬的意志力都漸漸變的薄弱,就連堅持洗澡的這件事都快被拋在腦後。
“老公……”
這樣軟綿綿的聲音,對男人而言完全就是一副催動一切的藥劑。
灼然的吻頃刻便沿着她的耳際移至她雪白的頸側,再又蔓延至鎖骨處,斑斑點點,錯落而溫柔的吻下。
一點點向下……
依然往下……
忽然,緊閉的臥室門被敲響。
兩人的動作皆是一頓,季暖猛的就要起身,卻被墨景深依舊壓住,深深看着她,彷彿全然沒有受到影響,繼續吻。
“唔……有人敲門……唔唔……”
門外靜了幾秒,接着又傳來聲音:“叩叩叩——”
接着便是季夢然放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姐,你們睡了嗎?我剛剛讓琴姨煮了宵夜,但是她做的太多了,我吃不下這麼多,就先盛出來一些給你們送上來了,景深哥哥晚上忙到現在,應該沒吃什麼吧?你們把門打開,我把宵夜給你們送進去。”
季暖轉眸看向房門的方向。
她要起來,墨景深不放人,掙扎幾翻,她身上更是衣衫不整。
“你確定要這副樣子去開門?”墨景深低着頭,沉沉笑着看她已經有了若有若無曖昧痕跡的肩膀。
季暖瞪了他一眼,壓低着聲音:“還真是有你的地方就絕對少不了季夢然,平時都不見她吃宵夜,今天她晚上倒是這麼執着,不僅她自己要吃,還堅持給你送過來。”
墨景深驟然在她脣上狠狠吻了一下:“吃什麼宵夜?吃你就夠了。”
季暖因爲季夢然在外面而不得不分心,反而墨景深卻根本沒打算理會門外的人,在季暖再又要起身時,直接不給她半點逃離餘地的俯首深吻,強行壓着她不許她動,順手將她已經被扯到一半的裙子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