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季弘文瞬間氣的臉都僵了下去,眼色結冰的同時,擡起手捂住心臟,不敢置信的看着還跪在腳下的季夢然。
整個季家的人都知道,季弘文對盛易寒究竟有多痛恨,多年前的春節,季暖一個人在家裡,險些被盛易寒強-bao的這件事是整個季家的大忌,誰也不敢提,正是因爲誰都清楚,季弘文爲這件事情懊悔萬分,更十分的敏感和噁心,更爲因爲他的一時疏忽而險些在季暖身上釀成的大錯而懊惱了很多年。
季暖太清楚她剛剛將事實道出來之後的威力如何,但她還是說了。
有些人,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怨不得別人。
“爸,她是胡說的,都是胡說的,我這兩天都在季家,您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家裡啊……我前天夜裡也在家裡,我根本沒有出現,我都沒有在她所說的現場,她憑什麼這麼污衊我,爸,都是假的,季暖說的話你不要相信……爸我求求你……啊!”
“砰”的一聲,季夢然哭喊的話還沒有說完,驟然被季弘文一腳踹倒在了地毯上。
季夢然彷彿感覺不到疼似的連忙又爬了起來向他腿邊爬過去:“爸……爸……我沒有……”
“你居然敢用這麼噁心的方式去對待季暖?不管怎麼說,你們好歹都是清琳生的孩子,你們畢竟是同一個媽!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姐姐的?盛易寒那小子當初就對季暖圖謀不軌,我纔將他趕出季家,現在他對季家包藏禍心,你卻一心跟着他混也就罷了,現在你居然還敢把季暖往他的牀上送?!”季弘文氣到聲音都帶着粗喘:“你一次一次犯錯,每一次都是不可原諒的錯誤,可我看得出來,季暖都看在我們季家對她的養育之恩上,沒有對你過於不折手段,也沒有將你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甚至只要你消停一點不要再去招惹她,你的工作室還是你的未來都可以平平靜靜的想怎麼活就怎麼活,但你偏偏非要去招惹她!”
“爸,不是這樣……我沒有給她下藥……不是我做的……”季夢然還在掙扎,哭天嗆裡的起來跪在他腿邊,死死的抱緊他的腿:“我如果真的給她下藥了,她現在怎麼可能還這樣回季家……”
季暖冷淡的看着季夢然的方向:“今天堵在季家門口的警方是怎麼來的,你還不清楚麼?把我送到盛易寒的牀上,給我們下藥,甚至在門外安排了幾個記者,等着機會再闖進去拍我們在牀上的畫面,就爲了毀掉我,想必你也是考慮過代價,畢竟用這種方式毀掉我的同時也會牽連到墨景深,他肯定不會放過你,你知道自己該是不會有什麼好結局了,所以你想跟我同歸於盡,讓我陪着你一起聲譽盡毀,被媒體拍出跟盛易寒在牀上翻滾的照片,嗯?”
“可是你唯一失算的,是我在房間裡就已經打暈了盛易寒,更失算的是,墨景深趕到之後將我及時帶走,否則你這麼周密又互相毀滅的計劃,還真的是一箭雙鵰,厲害的很!”
“你別說了!!!”季夢然尖着嗓子哭喊:“季暖!我恨你!你閉嘴……你不許再說了!”
季夢然眼淚都湖在臉上:“爸,不是這樣的,這是個誤會……”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季弘文的腿甩開,再度踹了一腳,被踹的踉蹌的向後跌倒,整個人狼狽的不行。
季弘文鐵青着臉,手指着她厲聲道:“你真是無法無天又喪心病狂!我本來以爲你也就是個廢物,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幹得出這麼極端又愚蠢的事!”
“不是這樣的,爸……”
“你閉嘴!我現在只想讓警方趕快把你帶走,我季弘文這輩子都不會再承認有你這種女兒!”季弘文站起身,看都不再看她,皺着眉轉眼問季暖:“暖暖,墨景深趕去的很及時?你確定沒事?”
“沒事,出事的人只有盛易寒,我爲了自保,用菸灰缸把他打暈了,據說現在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季暖神色冷清的說。
季弘文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憋着些什麼火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都是我養大的女兒,姓不姓季又有什麼關係?真正姓季的這一個,卻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季夢然的哭聲再度響起,啞聲哭喊着說:“就是因爲你從小都偏向季暖!所以我纔會對她越來越討厭!走到現在這一步,難道不是因爲你的問題嗎?”
“你還敢說我偏向?這件事你從小到大不止一次的提過,我也次次提醒過你,你們姐妹二人我從來沒有偏向過任何一個,甚至於什麼好東西季暖都讓着你,你還想怎麼樣?”
“你敢說,不是因爲季暖長的更想媽媽,所以你對她就格外的偏心?你敢說嗎?”季夢然嘶聲喊。
“就算她和清琳很像,可你畢竟是我親女兒,我有必要偏這個心?”季弘文斥了回去。
季夢然狼狽的坐在地上,頓時冷笑了起來:“是吧,你也承認了,她和媽媽長的特別像,如果不是因爲這一點,你又怎麼可能會甘心給一個外人養孩子!我真懷疑她到底是我媽從哪個垃圾堆裡懷出來的,一個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人,究竟有什麼好猖狂好得意的,我們季家供她吃供她穿,如果沒有你和季家的話,她恐怕早就餓死了,這樣一個垃圾,憑什麼跟我在季家爭,憑什麼……”
驟然,一道冷沉嚴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就算是沒有季家,只要她媽媽當初將她抱回蕭家,她現在也是蕭家的掌上明珠,哪容得你來侮辱?”
季夢然的聲音一噎,陡然擡起眼,便赫然看見季家別墅的大門被人踹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如果她記得的沒錯的話,這是凌霄集團的董事長蕭振君。
季暖聽見這句話時也脊背一滯,轉過眼,看見蕭老先生竟然進了季家的大門。
在看見蕭振君的剎那,本來就已經氣到臉色鐵青的季弘文,臉色更青了,冷眼看向門外走進來的與他年齡相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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