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老大這是什麼招？直接襲胸嗎？以前沒見他出招這麼陰損過啊……”
訓練場周圍的聲音完全沒能入他們兩人的耳裡，封凌胸前被重重一拍，她一頓，人不由向後連退數步，臉色卻仍然沒有半點變化，繼續出手抵抗。
她到底也是沒經過任何嚴格精確的訓練，一切招式都是憑着本能和以前在黑手黨那羣人裡學會的一些拳腳功夫，除了快就是快，可面對南衡非常有套路又偶爾變動迅速的打法，雖然能撐過三四招，但到了後邊他的出招方式越來越快，再又連連打到她胸上。
封凌雖然心裡有數，但也還是等同於被攻到了心理稍微不踏實的一處，一時間不得不踉蹌的連退了數步，再又穩住身形時，南衡看過來的表情已經更爲冷淡了許多。
不是她。
雖然身形看起來有些像，但像這種十三四歲的年紀，身高大都差不多。
確定眼前的少年不是一個月前在孤兒院那個不怕死的女的之後，南衡出手也不再是試探，而是招招用力，半點都沒把他當成新人。
封凌看出他的意思，被打了幾下後學聰明瞭，變的只守不退，她的速度畢竟還是快，如果一直閃避的話，南衡十招都只能打到她一個肩膀，但如果想反擊傷到南衡，那恐怕她至少還要再訓練個十年。
不過就是一次考驗，也算是半場正式的比試，讓封凌這十幾年有限的認知裡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實力，她斂住心神應戰，直到最後南衡一拳差點直接砸到她的臉上，就在她僵站住準備挨這一下時，眼前的只是一陣凜冽的風掠過，男人的手在她臉上一寸之處精準的停了下來。
她擡起眼看向他，南衡亦是沒什麼表情的冷掃了她一眼，顯然對她這點身手有些失望，可至少比其他新人來說，封凌的確是強上太多。
南衡收了手，沒有留下一句話，轉身直接走了。
擡下一羣人本來都快因爲這場精彩的打鬥而拍手叫好了，但又怕老大一怒之下橫掃一片，到時候都得遭殃。強忍着要鼓掌的衝動，結果眼見着老大轉身就這麼走了，一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老大究竟是什麼打算，這個傢伙，老大到底是留還是不留……
封凌倒是站在訓練場上，擡起手按了按自己胸前稍微有些疼的地方。
之所以疼，是因爲剛纔南衡有幾下是連續打在她胸上，別人沒看明白，她卻非常明顯的知道他是在試探她到底是不是女的。
幸好現在用的裹胸布比較結實，也有些比較厚重的硬度，她才十三歲，就算是發育不錯的胸.部可還沒有徹底發育完全，被裹胸布這樣緊緊纏住，基本上他這一掌拍下來的時候也拍不到什麼感覺，和那天他在汗蒸房裡新眼看見的對比起來，肯定不是想像中的手感。
只是這一點，足以讓他打消一半對她的懷疑。
“老大！”有個不怕死的實在是太好奇了，跟在南衡的身後一邊追一邊問：“那個叫封凌的傢伙，到底留還是不留啊？我看他小小年紀勁頭到是很囂張，要不然乾脆還是留下，在咱們基地裡好好磨練磨練，估計不出幾年身上的那些棱角也就會被磨平了！”
厲南衡頭也不回，嗓音淡漠的扔給他一句：“既然你這麼喜歡磨，那就讓他留下來，把他扔給你們三隊的教官，自己磨去吧。”
“……”
扔給他們三隊？
那也就是說，以後那小子要是進了他們三隊的訓練營地，教官會經常讓封凌站出來和他們比試？
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呢嗎？那個封凌也就是在厲老大面前敗下陣來而己，換成這基地裡的所有新人，哪個會是他的對手？
“咳咳，老大……”那人又不甘心的跟上去，特別八卦似的問：“你剛纔一直打在那小子的胸上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
以前常聽說厲老大對女人不親近，就算是厲氏家族裡安排的什麼漂亮的小姑娘他壓根都懶得看一眼，還有人懷疑厲老大是不是性取向不太正常，一個個呆在基地裡都生怕清白不保，後來又發現是他們想多了，厲老大怕是對男人和對女人都沒什麼興趣，因爲他實在是懶得與任何人親近。
南衡冷瞥了他一眼，慢慢的吐出一句話：“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再廢話一句，明天繞基地跑五十圈。”
身後的人瞬間臉色灰白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
翌日，XI基地早餐食堂。
向來很少到基地食堂來吃飯的南衡難得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
然而一羣昨夜在訓練場下親眼看過精彩比試的那羣新人和半新人們，眼中都是一晚上都還沒消化下去的震驚感。
仍然有人竊聲說：“哎，你們說，老大會不會真的喜歡男人？昨晚上老大是真的直接往那小子的胸上打啊，明明白白的就是在吃豆腐……”
即使那羣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太小，南衡也仍然是能聽得見。
坐在他對面的某教官一聲不敢吭，但還是用眼神掃了他一眼。
南衡卻毫無反映，只在吃過飯後，將餐具重重扔在桌上，只冷冰冰的“呵”了一聲。
接着，他直接對坐在對面的三隊的教官冷着臉說了句：“把昨晚我分到你隊裡的那個叫封凌的小子，從你隊裡踢出來。”
三隊教官：“？？？？？”
昨晚上才分到他這裡，到現在還沒超過十幾個小時，這就讓他把人踢出去？
接着，又聽見面無表情的厲老大冷聲說道：“把人送到我隊裡，我親自收拾他。”
三隊教官以及其他教官：“…………”
封凌一早被阿K帶去基地食堂吃東西，XI基地雖然是訓練場地，但其佔地之大的程度十分另人咋舌，就連所謂的基地食堂都比外面的一般餐廳要大，餐飲設施也都很好，這都是封凌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待遇。
剛和阿K一起走進去，迎面就看見臉色不善的走出來的厲南衡。
然而即使是看見了，封凌站在原地還在猶豫要不要跟老大打聲招呼，結果眼前的厲老大直接冷冰冰的擦身而過。
“……”
果然不愧是阿K說的冷麪夜神，高傲冷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