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皓雖然心裡微微一驚,面上卻未露分毫,勾起薄脣淡淡地道:“上校先生,你不進去看一看嗎?你不是很自信,一定能找到她的嗎?”
樑忍冬雙手負在身後,修長的雙腿跨立而站,漆黑的眼睛冷冷盯住景之皓,沉聲道:“景之皓,我還是那句話,我會找到她的。”
說罷,仔細整理了一下剛剛打鬥中皺了的軍裝,正了正軍帽的帽檐,深邃的眼睛最後看了一眼景之皓,邁開雙腿不急不緩地下樓而去。
司徒晴一眨不眨地盯着樑忍冬挺拔酷帥的背影,忍不住嘆道:“皓哥哥,那個兵哥哥好帥氣哦,他是誰啊?”
景之皓低頭睨着懷裡的女孩兒,懶洋洋地道:“怎麼?看上人家了?那就去追啊?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情嗎?”
司徒晴趕忙收回花癡的目光,抱緊景之皓的腰,撒嬌地道:“我怎麼會看上他呢?自從見到皓哥哥你,我就再也沒辦法愛上任何人了,晴兒的心裡,只有皓哥哥一個。”
景之皓沒有理她,而是盯着已經空無一人的樓梯,微微眯起鳳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皓哥哥,你在想什麼?怎麼不理人家嘛?”司徒晴嬌媚地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景之皓今天對她格外溫柔體貼,讓她很是受寵若驚。
景之皓被她纏的心煩,正想把她推開,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從臥房中走出來的鐘華,本想推開司徒晴的手,立刻擁緊了懷裡嬌若無骨的女孩兒。
薄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嗓音低魅地道:“寶貝兒,我在想,一會兒要怎麼吃掉你,你說,哥哥我先從哪裡下口才好呢?這裡可以嗎?”
說罷,微微張開薄脣,含住司徒晴雪白的小耳朵,輕輕地允吸着。
司徒晴被他撩|撥的意亂情迷,嬌軟的身子整個掛在他身上,眼神迷離地嬌聲道:“皓哥哥,我們回房間吧……”
景之皓從司徒晴香噴噴的頸間擡起眼睛,看了一眼臥房門口黑着臉看着他們的鐘華,狡黠地笑道:“好,我們回房間。”
他忽然直起身,雙手攔腰將司徒晴打橫抱起,對着鍾華似笑非笑地道:“鍾警官,你們搜查完了嗎?有沒有搜查到什麼線索呢?”
鍾華沉着臉走過來,冷聲道:“景先生,對不起,因爲現在夏晴深小姐依舊沒有任何消息,而你是最後和她在一起的人,所以,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刑警隊協助調查,請吧。”
景之皓只是神色淡然地看着鍾華。
司徒晴卻立刻從景之皓懷裡跳下來,護雛的老母雞一般擋在景之皓身前,瞪着鍾華怒聲道:“你們胡說,皓哥哥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根本就沒見過什麼夏晴深,你們不能帶走皓哥哥。”
鍾華目光鄙夷地掃了一眼司徒晴,冷哼道:“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否則,連你一起帶走。”
“你敢!”
司徒晴自小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的主兒,此刻被鍾華冷言冷語激的炸了毛,揮手就要朝鐘華的臉扇過去。
景之皓急忙抓住她的手,柔聲道:“晴兒,不可以沒禮貌,我只是跟警察同志回去協助調查,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我會擔心你的……”司徒晴戀戀不捨地凝視着景之皓。
看到司徒晴如此不顧一切地維護自己,景之皓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有些動容。
他低頭在司徒晴的額上親了一下,低聲哄她道:“你先乖乖回家,等我回來之後,我會去接你,然後帶你去吃吃你最喜歡的法國菜,好嗎?”
司徒晴一聽,頓時喜笑顏看,點點頭道:“你可要說話算話哦,我會在家等你的。”
“嗯,乖。”景之皓拍了拍她的腦袋,對身邊的小刀說,“等下晴兒換了衣服,你親自送她回家。”
小刀點頭稱是。
景之皓這纔看向鍾華,笑着道:“鍾警官,我們可以走了。”
鍾華率先走向樓梯,景之皓跟在他身後,另外幾名警員走在最後。
司徒晴朝着景之皓揮揮小手,高聲道:“皓哥哥,可別忘了啊,我會一直等你的。”
景之皓沒有回頭,只是擡起手揮了揮,然後跟着鍾華下樓而去。
——
刑警大隊。
鍾華的辦公室。
鍾華坐在辦公桌上,看着佇立在窗前的樑忍冬,疑惑地道:“冬哥,你爲什麼讓我拘留景之皓一個晚上呢?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證據是他非法禁錮了嫂子,如果他找律師反告我們一狀,我們會很麻煩的。”
樑忍冬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夾着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菸圈,沉聲道:“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你必須留他一晚上,我需要充足的時間,夜探景宅。”
鍾華不由得驚訝地道:“夜探景宅?冬哥,我們之前已經搜查的很仔細了,嫂子那麼個大活人兒,根本不可能搜不到的,而且,我可是看到了,景之皓的那座別墅裡,可是安裝了很先進的監控報警系統,正常人很難偷偷摸進去的。”
樑忍冬轉過身,神態慵懶地靠着窗臺,眯着鍾華淡淡地道:“如果我連那座別墅都進不去,我以後也不用在特戰隊混了。”
鍾華挑眉想了想,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自個兒的腦袋,“對呀,我怎麼忘了,你這傢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你,好吧,我儘量留住景之皓,但是你也要小心,要不要我派幾個人接應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人多反而容易誤事。”
“好吧,那兄弟我預祝哥哥今夜成功救出嫂子。”
“承你吉言。”
——
今夜無月無星。
夜空被大片的陰雲籠罩,空氣躁悶的令人窒息。
一輛有些破舊的黑色雪佛蘭,緩緩地行駛在景之皓居住的那座花園別墅區的牆外。
開車的人,正是想要夜探景宅的樑忍冬。
他的軍用吉普太過惹眼,所以讓鍾華幫他借了輛普通車。
樑忍冬小心地避開別墅區牆上的監控器,把雪佛蘭停在別墅區牆外一處偏僻的陰影裡。
然後在車裡換了準備好的黑色夜行服,戴上黑色的面罩和手套。
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射出璀璨的星芒,透過車窗朝外張望了一下,然後悄悄地下車,鎖車門。
右手在車頭上輕輕一按,身體輕飄飄地便躍上了車廂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