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樑忍冬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放在鍾華面前的桌子上,微笑道,“鍾子,你看看這是什麼?”
鍾華好奇地拿起這個暗紅色的首飾盒,輕輕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放着一條樣式精美的白金項梁。
“冬哥,沒看出來你還挺浪漫的嘛,還懂得給嫂子買首飾,討嫂子開心。”鍾華笑嘻嘻地朝樑忍冬眨眨眼。
樑忍冬勾了勾嘴角,“鍾子,這可不是普通的首飾。”
鍾華聞言不由得有些訝異,伸手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條項梁,放在手心細細觀察着。
這條項梁的鍊墜,是一個白金做成的立體心形,有大拇指的指甲蓋一般大小。
心形鍊墜的一面刻着一個“夏”字,另一面則刻着一個“冬”字。
鍊墜用一根細細的白金鍊子串着,在燈光下閃耀着點點璀璨的銀芒。
“這不就是一條很普通的白金項梁嗎?難道還能藏着什麼玄機?”鍾華漫不經心地笑着道。
樑忍冬點點頭,“沒錯,這條項梁裡面確實暗藏玄機。”
“真的?”鍾華頓時睜大了眼睛,拿起那條項梁,放在眼前再次仔細地察看了一番。
片刻之後,鍾華擡頭看着樑忍冬,有些遲疑地道:“莫非,這鍊墜裡面安裝着跟蹤和定位裝置?”
樑忍冬端起啤酒杯喝了口啤酒,笑着點頭,“差不多吧,鍊墜裡面裝有人體感應芯片,攜帶者如果遇見危險,在極度驚恐緊張的時候,血液流速、心跳脈動、皮膚溫度都會立刻發生變化,這條項梁裡面的人體感應芯片就會立刻通過衛星系統發出警報,並同時對信號源進行定位跟蹤。”
鍾華聽了之後頓時兩眼放光,“我靠!牛啊!冬哥,你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好的寶貝啊?”
樑忍冬淡淡一笑,“這是我拜託一位老同學幫我做的,今天他託人專程給我帶了過來,我剛剛晚來了一會兒,就是去取這東西了。”
“老同學?”鍾華嘿嘿地奸笑,“你這位老同學,只怕身份不簡單吧?”
“那當然了。”樑忍冬笑過之後,忽然正色道,“所以,這件事情,還請兄弟你一定要幫我保密。”
鍾華趕忙點頭,“那是自然,兄弟我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對了冬哥,這條項梁你是打算給嫂子戴在身上的吧?”
“嗯。”樑忍冬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黑色的戶外手錶,遞給鍾華,“這隻手錶裡面安裝了跟項鍊對應的信號接收器,到時候如果項鍊中的芯片發出警報,這隻手錶就會立刻發出警示。”
鍾華兩眼發光地接過手錶,隨口問道:“有沒有距離限制?”
樑忍冬解釋道:“因爲是藉助衛星系統傳遞訊號的,所以沒有距離限制。”
“真是太高級了,冬哥,你那個同學不會是專門研製特工用品的專家吧?”
樑忍冬一臉神秘兮兮地搖了搖頭,“這是機密。”
鍾華無奈地點頭,“好好好,我不問了還不行?但是,你總得教教兄弟這玩意兒怎麼用啊?這麼珍貴的東西,萬一玩兒壞了我可賠不起。”
樑忍冬笑眯眯地俯身過去,仔細地跟他講解了一下手錶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等鍾華學會如何使用這隻手錶之後,樑忍冬對他微微一抱拳,笑着道:“鍾子,你嫂子我可就拜託給你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這隻腕錶你千萬不要摘下,哥哥我在這兒先謝謝你了。”
鍾華把腕錶慎重地戴上,然後擡手給樑忍冬回了個禮,故作不悅地道:“我說哥哥,咱倆說什麼謝字啊?不拿我當兄弟了不是?你儘管放心地去參加軍演,我一定幫你看好嫂子,不會讓她再出事的。”
這次,樑忍冬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端起啤酒跟鍾華碰了碰,然後仰頭一口喝盡。
之後,兩人要了兩碗麪當作晚飯,吃過之後便各自開車回家了。
——
樑忍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九點了。
樑靜元習慣了早睡早起,因此已經回樓上的臥房休息了。
夏晴深斜倚在偏廳的美人榻上,手裡拿着一本樑靜元抄寫的詩詞古卷,靜靜地翻閱着。
秋嫂坐在一旁的腳凳上,手裡拿着一幅刺繡,戴着老花鏡,低着頭認真地繡着。
樑忍冬站在偏廳門口,沉默地看着斜躺在美人榻上的夏晴深,漆黑的眸底,盪漾着似水的柔情。
他只希望,此後的每一天,當他逐星踏月歸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他心愛的丫頭,這樣閒適優雅地坐在燈下,安靜地等候着他。
“冬哥兒?”秋嫂被佇立在偏廳門外的樑忍冬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撫着胸口道,“冬哥兒,回來了怎麼也不吭聲?猛地看見一個人影,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了。”
夏晴深聞聲也擡起頭來,看着佇立在偏廳門口、軍裝筆挺笑意溫柔的男人,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樑忍冬,你回來了?”
她把古卷放在榻邊的桌子上,亭亭玉立地站起身來。
樑忍冬恰好也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雙大掌扶住她的纖腰,把她緊緊攬到自己胸前。
低頭凝視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笑道:“丫頭,你是在等我嗎?”
瞬間與他咫尺相對,呼吸相聞,想到就站在旁邊的秋嫂,夏晴深不由得紅着臉伸手推他,低聲道:“樑忍冬,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樑忍冬勾起嘴角挑眉道:“我怎麼沒有好好說話了?”
夏晴深把小臉埋在他的胸口,輕聲道:“秋姨會笑我們的……”
可是沒想到,樑忍冬卻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地彈了一下,“笨丫頭,秋姨比你聰明多了。”
“啊?”夏晴深不解地擡頭看去,果然發現,秋嫂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
諾大的偏廳裡面,如今只有她和樑忍冬兩個人。
夏晴深不由得鬆了口氣,卻冷不防被男人低下頭準確地吻住了小嘴。
他一邊極盡纏|綿地吻她,一邊用他那迷人的大提琴般的嗓音追問着她,“丫頭,快回答我,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