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沒多久,樑忍冬忽然放開她,然後起身朝洗漱間大步走去。
夏晴深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之際,卻突然被男人丟在了牀上,心裡不由得涌起一絲失落。
忍不住微微擡起頭,衝着男人急匆匆的背影疑惑地道:“樑忍冬,你幹嘛去?”
樑忍冬頭也不回地道:“滅火。”
夏晴深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重新躺回了牀上,悶悶地聽着從洗漱間傳來的淋浴聲。
過了片刻,她突然猛地睜大了眼睛,然後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只因爲,她剛剛纔想明白,他那句“滅火”是什麼意思。
想到他剛剛火急火燎的背影,夏晴深忍不住在牀上笑得翻來滾去。
卻沒注意到,洗漱間的水流聲已經消失。
一個僅着平角內褲的修長身影,從洗漱間裡緩緩走了出來,正無聲無息地朝她逼近。
夏晴深笑得趴在牀上,正在想象着樑忍冬一臉憋屈地站在淋浴下面衝冷水的畫面,卻冷不防被人從身後緊緊地貼了上來。
“小丫頭,快老實交代,在偷偷地笑什麼呢?嗯?”
他低沉暗啞的嗓音猶如大提琴般,幽幽地迴響在她的耳畔,在她胸腔裡震盪出難言的悸動。
他剛剛衝過冷水澡的身體,涼冰冰地緊貼在她的背上,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慄。
“樑忍冬,火滅了嗎?”她努力忍着笑,一本正經地問他。
樑忍冬的雙腿微微屈起,小心地避開她的腹部,雙手握住她的雙手按在牀上,嘴脣在她臉頰上輕輕地蹭着,低笑道:“原來是在笑我啊,鬼丫頭,怎麼着?是不是覺得你現在有恃無恐了?嗯?還是以爲,老公不敢動你了?”
夏晴深不知死活地笑着挑釁他,“那你倒是動我啊?我又沒攔着……”
聽着她猶如挑|逗般的話語,樑忍冬只覺得身下又開始隱隱脹痛起來,忍不住揮手掀起她背後的衣服,埋下頭去在她雪白柔膩的背上溫柔地允吸起來。
他的一雙大掌也不肯閒着,無聲無息地沿着她的身體緩慢地移動着,那指掌之上粗糙的繭子,彷彿神奇的火種一般,一點一點引燃她心中空寂的荒原。
夏晴深忍不住輕輕地顫抖,喉中發出動人的輕吟,嬌小的身軀在他身下難以自制地扭動起來。
樑忍冬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壞壞地低笑,“鬼丫頭,竟然敢笑話爲夫,我要讓你也嚐嚐求而不得的滋味。”
他極盡溫柔的親吻和疼愛,也漸漸勾起了夏晴深內心的渴望,令她有些情難自禁。
可是想到腹中嬌嫩的寶寶,她頓時清醒過來,急忙開口低喊道:“樑忍冬,你快停下!”
樑忍冬在她耳邊輕笑,“怎麼?受不了了?那就求我,求我饒了你。”
夏晴深側着臉趴在牀上,小臉紅撲撲地格外誘人,樑忍冬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體內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難耐。
夏晴深只好無奈地朝身上的男人嬌聲求饒,“樑忍冬,求你饒了我……”
“叫老公。”
“老公……”
“嗯,叫我幹嗎?”
“求你饒了我……”
“乖,要連在一起說。”
“老公,求你饒了我吧……”
“嗯,以後還敢不敢笑話老公了?”
“不敢了……”
“好,這才乖嘛。”
樑忍冬笑眯眯地從她身上翻身坐起,然後伸出雙手,把欲哭無淚的丫頭抱起來,小心地放在懷裡。
“老婆。”他的右手溫柔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忽然嘆氣道,“沒想到,這個小傢伙會來的這麼快,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要你了。”
夏晴深微微仰着小臉,看到男人慾求不滿的哀怨神情,忍不住笑了,“十月懷胎,說起來感覺很長,其實一眨眼也就過了,就像漫漫姐,這不是馬上就要到預產期了嗎?”
樑忍冬低着頭,眼神憐愛地望着她,柔聲道:“老婆,辛苦你了。”
夏晴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臉貼在他胸口,傾聽着他胸膛裡面沉穩有力的心跳,微笑道:“樑忍冬,我只要想到,以後會有你和寶寶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什麼都不怕了。”
樑忍冬用下巴輕輕蹭着她柔軟的發頂,嗓音低沉而又堅定地道:“老婆,你什麼都不用怕,我會守護好你和我們的寶寶的。”
夏晴深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樑忍冬低頭看着她笑靨如花的臉龐,不捨地道:“明天軍演工作就要正式啓動,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你在家裡,要照顧好自己和寶寶,記住了嗎?”
“遵命!我的上校大人。”夏晴深頑皮地朝他眨眨眼睛。
樑忍冬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看了一眼她胸前的白金項鍊,忍不住叮囑道:“丫頭,這條項鍊你記得千萬別摘下。”
看着他突然間有些凝重的表情,夏晴深不由得微微蹙眉,“爲什麼?”
樑忍冬察覺到她起了疑心,趕忙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小嘴,認真地道:“因爲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而且還刻着我們的名字,代表着我們對彼此的思念,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戴着它。”
夏晴深這才釋然地笑道:“你放心,我保證會一直戴着它的,人在鏈在,人亡……”
“不許胡說!”樑忍冬猛地捂住她的嘴,神情嚴肅地盯着她。
夏晴深推開他的手,吐吐舌頭道:“我跟你開玩笑的。”
可是沒想到,樑忍冬卻很嚴厲地對她說,“記住,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很少看見他生氣的樣子,夏晴深不由得怔了怔。
樑忍冬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夏晴深,那深邃如海的眸底,似有驚懼和傷痛一閃而逝。
他突然伸手把她緊緊按在懷裡,嘴脣貼在她耳邊,嗓音微微暗啞地道:“丫頭,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記住了嗎?即使是玩笑,也決不允許!”
即使只是玩笑,可是依舊會讓他痛徹心扉。
只要想到她會永遠從他的生命裡消失,他就會心痛到無法呼吸。
所以,即使是一句玩笑話,他也絕不想再次聽到。
見他突然對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如此認真起來,夏晴深也不由得認真起來,用力點頭道:“好,我以後再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