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開,掙不開,直到安意狠狠咬下。
蕭禕宸吃痛放開她,表情無奈又寵溺,“屬豬還這麼愛咬人,幸好。”
警報依舊在響,他還有心思調戲她?
安意狠狠瞪了蕭禕宸一眼,剛要起身,樓下卻傳來一陣喧譁。
等她下樓才知,原來是她煮的粥沸騰起來,撲滅了煤氣,觸發了警報。
在梅嫂等人不同意味的目光注視下,安意掩面而逃。
第二天是週六。安意給喵喵擦完爪子,準備餵食的時候,梅嫂忽然叫住了她。
“安小姐,這是公子和陳秘書的早餐,我廚房有事走不開,你幫我給送到書房去吧。”
可能是昨晚的事沒有解決好,一大早陳文就過來了,蕭禕宸連每天的鍛鍊都免了,兩人已經在書房談了一個多小時。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嚴,安意還未走近,便聽到裡面有低低的說話聲傳來。
“幾條新國際航線之前就跟上面打過招呼,市委和管理局那邊都沒有異議,只是讓我們按流程提交申批,誰知道卻卡了周局長這裡。聽周局長昨晚那口氣,要是不恢復周曉晴的職務,他那頭是不會簽字的。”是陳文的聲音。
安意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壓一壓也無妨。機組任務書、聯檢資料打印和機組食宿、用車等方面按原計劃安排,審批簽字還不簡單?”
蕭禕宸的聲音依舊淡漠冷冽,卻又多了幾絲淡諷和漫不經心。
陳文有些遲疑,“董事局那邊要求我們在下週三之前,落實新航線的首航時間,而且廣告宣傳的週期也事先排好了,如果不能按預計拿到審批,恐怕……”
蕭禕宸定定看着陳文,“你想說什麼?”
陳文不敢與他的視線對上,卻仍舊硬着頭皮提議道:“其實周曉晴的事很好解決,分公司人力資源部有個行政主管的空缺,辦公地點在市區。”
“陳文,你覺得我需要靠女人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蕭禕宸的聲音優雅好聽,卻像冰刃一樣剌骨。
陳文臉色微變,額頭滲出薄薄冷汗,“公子,這只是暫時的。本來您接管B
區分公司就讓很多人不滿,分公司內部的問題也很多,要是新航線的審批再被拖延的話,董事局那邊怕是不好交待。您知道的,二公子在這邊經營多年,一心想拿下整個B區分公司,卻被您半路截了胡,我怕他們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到時您就被動了。”
蕭禕宸挑了挑眉,閒閒笑道:“陳文,與其一直受制於人,不如連根撥起,由我自己掌握主動權?你以爲周局長僅僅因爲他女兒,就敢跟蕭家作對?”
陳文神情微凝,“公子的意思是,周局長是二公子的人?那昨晚海關和市委那些人?”
“是不是他的人還另說,不過,有關聯是肯定的。至於市委和海關那邊,我們都是姓蕭的,誰坐在上面,他們又怎會太在意?他們在意的,不過是自身的利益和發展。”
安意悄悄退到樓梯口,重新踩着較重的步子走到書房門口。
陳文已經替她把門拉開。
“安小姐,麻煩你了。”
安意客氣的回以一笑,陳文卻已經轉過身去。
自從前兩次問陳文拿電話號碼無果後,安意每每遇到陳文,後者總是一副敬而遠之,客氣疏離的模樣。
安意無奈,一轉眼,恰好迎上蕭禕宸深邃含笑的視線,莫名想到昨晚的事,臉上迅速飛起紅暈。
“這是梅嫂爲你們準備的早餐。”安意把餐盤放在他書桌上,“我晚點再上來收碗,你們吃過東西再忙吧。”
說完,她轉身要走,手腕卻被蕭禕宸拉住。
陳文極有眼色的往外面走,“我胃不太舒服,到樓下找梅嫂拿點藥吃,公子,我等下再上來。”
蕭禕宸滿意頜首。
等書房的門被關上後,安意才氣惱的想甩開他的手,卻被蕭禕宸一個用力給拉到了腿上。
“你放開……”
“手錶呢?”
“摘了。”安意沒好氣答道。
蕭禕宸放開了她,語聲冷淡的問:“我之前說過的話你忘了?”
安意不想理會這個問題,起身把餐盤裡的食物一一擺在他面前。
“你胃不好,趁熱吃……”
“譁拉。”
剛把一碗粥端到他手邊,冷不防蕭禕宸手一揚,粥碗應聲飛出。
安意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濺了一地的粥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
“出去。”蕭禕宸冷漠地衝她下逐客令。
安意站着沒動,覺得此時的他很不可理喻。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發脾氣的樣子。眉宇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臉部線條冷硬瘮人,眼神冰冷的讓她陌生。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惹了蕭禕宸心煩,見她不走,他起身大步離開了書房。
安意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轉身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到托盤裡。
陳文匆匆上來,看到地上的狼籍時,錯愕問她,“出什麼事了?”
安意搖頭。
他說過那麼多話,她怎麼可能全都記得清楚?大清早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
陳文目光落到安意纏着橡皮筋的左手腕上,皺眉問:“安小姐的手錶呢?”
安意步子一頓,轉頭看陳文的目光略有疑惑。
陳文沉吟了下,問她:“安小姐是不是以爲自己戴的手錶是商場裡,害你差點被冤枉的那隻?”
難道不是?安意雖沒問出口,但微挑的眉頭已經代表一切。
“這隻手錶是公子重新訂製的,具有最強的防水防摔防塵性能,而且,安小姐難道就沒想到,白色的手錶所暗含的意義麼?”
白色手錶會有什麼意思?白表……
安意依舊站在原地,心裡卻掀起狂濤駭浪,連呼吸都跟着變得錯亂起來。
陳文見她不爲所動,狠心繼續說道:“喵喵生病那天晚上的事,安小姐應該還有印象吧?”
安意一眨不眨的盯着陳文,想從他臉上分辨出什麼,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手錶的事給她的衝擊太大,此時她腦中空白一片。
“那天晚上要不是公子及時趕到,安小姐現在能不能安危無恙站在這兒還是兩說,公子腳上的傷勢安小姐大概也看到過。”
“是,是因爲救我?”安意語聲有些凝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