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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沒有女生能招架得住“聽話”這兩個字,陸傾傾也不例外。
她點了點頭,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睡覺吧,親。”
“恩,晚安。”
“安。”陸傾傾在他的薄脣上重重的印了一吻,然後又飛快地低下了頭。
君容景的心湖裡盪漾起波瀾,認真地給她仔細地掖了掖被子。
黑暗中,那雙幽深如潭的眸格外的亮,那全是智慧的凝聚。
君言巍的葬禮辦得格外的隆重,a城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只要是有點兒名氣的都來了。
靈堂裡,白色的輓聯,君言巍黑色邊框的遺像懸掛在正前方,白布搭成的靈堂在風中舞動,兩旁的花圈組成的一條長長的通道。
前來弔唁的人依次對着他的遺體鞠躬,每個人都發出悲慼的哭聲,或真或假。
君容景神情嚴肅地站在那兒,雙手背在身後,他卓爾不凡的氣場,精雕細琢般的五官,帶着逼人的貴氣和冷傲。
陸傾傾站在他的旁邊,兩人都披麻戴孝,胸前都彆着一朵白花。
君庭琰和君雨蝶站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前。
送葬的隊伍也十分的浩蕩,足足十幾輛頂級豪車,天空着飄着靡靡細雨,最終只有兩輛黑色轎車停在半山腰,一家人拾階而上。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雨後泥土的氣息,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束白菊,神情帶着淡淡的哀傷。
到了君言巍的墓碑前,君苒悅看到那張黑白照片,一直強忍着的淚水,嘩啦一下便流了下來。
撲通一聲,她跪倒了下來,將手中捧着的白菊放到墓碑前,“爸,你在天堂一定要開心幸福。”
白裙子上被濺上了泥點,君苒悅哭着撲進蘇揚懷裡,“爸爸媽媽都走了,以後我再沒有爸爸媽媽了,我是孤兒了。”
始終神色緊繃,雙手插在口袋的君容景聽到這句話,大概是被觸動了心絃,別開頭,一滴眼淚卻順着眼角滑了下來。
陸傾傾這時拉過他的手,攤開他的掌心,輕輕地在上面寫下了三個字。
君容景渾身一震,微風拂過深邃的臉龐,上面還有未乾的淚痕。
她寫下來的那三個字是:你有我。
他的餘光瞥向身旁的她,目光中流露出了欣慰。
這段時間,他的確是忽略了她,可她卻沒抱怨一句,反而還會來安慰他,替他心疼。
他的傾傾很懂事,總是會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
她看似像清純的小百合,卻有種冰山雪蓮般的高貴之美,也有冬日寒梅的堅韌與傲然,柔的時候似水,溫婉動人,剛的時候似鐵,堅韌傲骨,這樣一個剛柔並濟的女人,叫他怎麼不愛?
“我們給爸磕個頭。”
他拉着陸傾傾來到墓碑前,陸傾傾立刻隨他一起跪了下去。
“爸,願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們這一家平安健康,保佑孩子們健康成長。”君容景雙手合十,一臉肅穆。
陸傾傾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責任與擔當,她沒有嫁錯人,不會再有人比君容景更好,也更合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