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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巖爲了給韓熠重新拉回人氣,特地花大價錢,包下一座遊艇,來宴請那些導演還有製片人,希望他們能重新給韓熠一次機會,給他劇本讓他拍戲。
這場遊艇盛會開始的時間是七點,韓熠由專業的造型師幫忙打理了一個利落酷帥的髮型,換了身藏藍色的西裝。
經過半年的時間,韓熠不管是從長相還是性格,都已經完全蛻變,喜怒完全不行於色。
他大概是瘦了的原因,原本就立體十足的輪廓變得更加深邃,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人一般。
四月的天,這個時間點正是將黑未黑的時候,但是華燈已初上,柔和而美好的光芒點綴着海平面,一點一點地暈盪開去,搖得人眼都快要迷醉。
最先來的這位導演是以前被韓熠拒絕過的,看到韓熠如今落魄到主動求戲的田地,他的心裡不可謂不痛快的。
“韓熠,好好努力,我下部戲還有個男七號的角色暫時沒人選。”這位導演拍了拍他的肩膀,丟給他一個更像是嘲諷的笑容。
韓熠勾脣未語,他早已預料到現在的局面,既然選擇了重新開始,那他就該壓下自己的脾氣,畢竟他已經沒有可以狂妄和驕傲的資本了。
接下來進來的那些導演,無一例外的都對他進行了打擊和嘲諷,有那麼一瞬間,韓熠想過要放棄。
畢竟他的身上已經有了污點,再怎麼努力地重新開始也不可能像剛出道時候那樣了。
只不過,雖然這麼想,他還是咬牙硬撐過去了,因爲許巖爲了幫他奪回地位,真的付出和犧牲了很多。
下面來的這位製片人卻有些過分了,看着韓熠,直接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小子原來不是挺拽的嗎?我投資幾個億的戲居然還看不上,現在你就算跪下來舔我,我連一個死屍的角色也不會給你。”
韓熠靜靜地聽着他的話,身子被他的力道推搡得向後歪了下,卻依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眼神不空洞,但卻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波動的模樣,像是完全將自己當做了一塊木頭一般,不作絲毫的反應。
把脾氣發出來,那叫本能;把脾氣壓回去,那才叫本事。
倒是許巖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衝那位製片人說道:“王制片,當時韓熠是忙着開巡迴演唱會,也不是故意不接您的戲,您現在可不能這麼說。”
“故不故意的他自己還不清楚嗎?說到底還不就是瞧不起我這個人嗎?”王制片不屑地笑了一聲,對許巖說:“爛泥扶不上牆,你還是儘早去帶別的新人吧。”
港口的風非常的輕柔,緩緩的,刮在人的臉上卻非常的用力,像是想要留下獨屬於它的痕跡一般。
鏡頭慢慢拉近,鎂光閃爍,比城市的霓虹更加的璀璨,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疏離的微笑,不管迎面走來的是陌生人,還是熟識者,他們總會相視,點頭,碰杯,輕抿一口紅酒,而後翩然走遠,客套而又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