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已經飢腸轆轆了,別說是快餐了,只要不是大便,他都可以往嘴裡面塞。
他總覺得這個地方不是很正常,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
但他千防萬防,也只能站到窗邊去吃而已,那個飯盒裡面裝着的是一個漢堡還有一個炸雞腿。他就站在窗邊拿着漢堡開始吃起來了。
他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是多麼的狼狽,可是他除了可以接受這個現實,他還能做什麼呢?從窗外看下去就是一片楓葉林而已。
他也不感覺這可能是什麼線索,畢竟在這裡楓葉林實在是太多了。
“你啊!老實點待着,別想着逃跑,不然我直接打斷你的腿。”
屋子裡面的擴音器突然間有了聲音。
他還是第一次一個人聽到這種冷冰冰的金屬音,其實他是非常討厭。
因爲金屬音的感覺非常地低沉,而且他總覺得有種很陰寒的感覺。
“跑?就四堵牆在這我跑什麼跑?我能跑去哪啊?”
程林也只是自言自語。
他覺得這個地方簡直就是無處可逃了,那道鐵門就已經可以把他封死在這裡了。
不過別人把他抓來,自然不會把他放在這不管。他瞥見盒飯,不緊不慢的拿着吃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樂觀的越來越像蘇瑤歌了,淡定的吃完了漢堡和炸雞腿,心裡面就開始埋怨爲什麼沒有可樂了。
現在他的喉嚨幹得都可以冒煙了,可是這裡了連滴水都沒有。
他只能開始看看那張紙上面寫的內容了。
紙上面的字也是打印的,寫的是讓他按着紙上面說的話念,唸完了就可以喝可樂了。
念不好,這雙腿就不用要了。
見狀,程林只是淡淡一笑,他拿起了那張紙開始唸了:“老爺子,我被綁架了,我現在都不知道綁架我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們現在也不要錢,就想你過來把我換走而已。老爺子,你快點來救救我啊!而且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別人也不可以報警,不然我的兩條腿就會被他們拿電鋸鋸斷了。”
唸完一次以後,程林都覺得有點無語了。
他知道程佳榮現在應該已經是報警了。
不僅如此,還已經把一部分的暗號給解出來了。
他也是無奈得很,歹徒把他弄到偏遠山區,荒無人煙的。
因此,他也只能在這一次錄音的時候留下暗號了。
他拿起了張紙,摁下了錄音筆的錄音鍵,然後就開始講話了:“老爺子,我被綁架了,我現在都不知道綁架我的是何方神聖?他們現在也不要錢,就想你過來把我換走而已。老爺子,你快點來救救我啊!而且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別人也不可以報警,不然我的兩條腿就會被他們拿電鋸鋸斷了。”
但是,其中的內涵自然不能這麼簡單了,程林還帶上了一點點的啜泣和模仿鳥叫聲。
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絕望的男人給家人留下遺言一樣。
他錄完了以後聽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以後,就將錄音筆放在了門的那個老鼠洞裡面。
很快,就有人將錄音筆收走了。
沒過一會兒,一瓶可樂就放在了窗口了。
程林拿起可樂就開始喝了,他都快要渴死了,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渴的。
他喝了幾口以後,又躺在了地上面了。
他總覺得今天好像很熱的樣子,他都擔心自己是不是有些發燒了。
頭從起來以後就有點暈暈的,現在還有點想吐。
他都還不清楚是因爲吃東西,還是因爲真的不舒服。
他到鐵門那敲了敲:“外面有人嗎?我覺得我現在非常不舒服,我想要吃點藥,我發燒了,有沒有人可以幫我?我死了也對你們沒好處吧,起碼這麼死是沒有好處的。”
很顯然,是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的。
程林已經用盡自己身上最大的力氣,可是外頭還是不聲不響。
他知道,地上面寒氣很重,他怕要是躺在那裡久了,容易加重病情,就換到了牆角的位置站着了。
他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地沒有力氣了,他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
難道,真的是在這裡等死?
“來人!”程林咬着牙伸長手捶了捶門,但是並沒有什麼人過來幫助他,他現在也只能是一種等死的狀態了。
他閉着眼睛,感受着牆體的涼氣,儘量用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靠在那裡。
沒想到,他自己也有今天。
不過,他相信不久之後,就有人過來了,。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地早晨了,端進來的早餐還剩下一點點餘溫。
他拿起了豆漿喝了幾口,之後就開始吃那些麪包了。
麪包還勉強算是新鮮,但是豆漿的味道那就真的是終身難忘。
可即使如此他也必須得活下去,因此他只能默默地吃着這些東西,等着自己的病慢慢好起來。
等他吃到麪包的最後,他突然間發現麪包袋子裡面有兩粒藥,他猜想可能是那些歹徒怕他可能會死留下來的。
他就趕緊把藥給吃下去了,因爲除了這個以外,他也不可能再做什麼了。
他現在是屬於能熬一天是一天了,他第一天的時候還在開腦洞要如何逃跑,現在第二天,他卻只想繼續活下去就已經非常好了。
他吃了藥以後又靠着那個牆角睡覺了,因爲牆角那裡十分的涼爽,他很喜歡牆角的溫度。
而且,現在也只有地面和牆角兩個給他選擇了,地面的寒氣實在是太重了,他只能選擇牆角了。
卻沒想到另有收穫!
他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發現了膠袋,膠帶裡有他摯友卡在這裡的耳環。
耳環被卡在一個非常難拿出來的地方,因爲是直接卡在牆縫兒裡面。
他就算是想去拿,那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過那是摯友的遺物,他就算是再辛苦,那也必須要將那個東西給拿出來的。
經過一番辛苦,他終於將耳環給拉出來了,耳環中還插着一根鐵絲。
程林卻覺得這是一個契機,終於有點東西可以給他撬鎖了。
他一想到要在這個只剩下四堵牆的地方過日子,他心裡面是萬般不情願。
不過鐵絲居然和耳環放在牆縫裡面,他真的不得不懷疑有可能是摯友故意放在這裡。
只是意思實在是不明確啊!
“有人嗎?我感覺身體很不舒服,有人可以幫幫我嗎?”程林開始在那裡假裝了,而外面卻是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程林就想要將鐵絲放進去撬鎖了,但卻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一邊警惕着四周,一邊就繼續撬那個鎖。
忙了許久,他卻是一無所獲。這鎖實在難撬。
他就放下了鐵絲坐在了門邊,一直聽着外面的情況。
可外面卻沒有一個人講話,甚至連一點點地走路聲都沒有。
程林是很不甘心,他不相信這世界上面還真
的有什麼完美犯罪,即使有,他也不可能碰上。
他俯下身去聽地上面的情況,就能夠聽到微微的一點腳步聲。
而且聽得出大概那裡面是有三五個人。
那羣人好像是在討論怎麼分屍這件事了,因爲這間屋子的牆壁全都是濺上去的血,雖然有股酒精味卻也是攔不住的。
“我不能倒下,不然這羣貨就要把我幹掉了!”程林逼着自己要打起精神,因爲他昨天晚上就睡得非常不好,現在還在生病的狀態,他很害怕自己會在這一秒就倒下去。
但他要是在這一秒倒下去他就是真的完了,因爲在這裡他如果逃不出去,他就很有可能出現那些人的結局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間打開了,而程林正趴在地上面,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其中一個黑衣人將他拉扯了起來,他身子不舒服自然是往黑衣人的方向去倒的。
黑衣人差點就已經被他壓的跌倒了,只是最後找到了一個平衡點才把他給支撐住了,但也讓黑衣人非常地痛苦。
“辛苦你了,我真的是很不舒服,讓我稍微歇息一下。”程林也是非常不客氣地就趴在黑衣人的身上,裝作病得連站起來都成問題。
他都不知道黑衣人留下來的到底是什麼藥,怎麼越吃越乏力的,他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那個黑衣人雖然有些不高興,可是也並沒有發作,只是靜靜地讓他靠着而已,畢竟現在除了讓他靠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黑衣人的眼睛不瞎,可以看得出他的確是臉色有異常。
黑衣人猜想是藥不頂用,不然總不至於一個大男人就病了兩天就跟快死了那樣的。
“大哥,你們誰行行好帶我去看看?我以前因爲發燒還得過急性心肌炎,真的不開玩笑的。”程林一本正經地跟那幾個黑衣人講起這件事,他看到兩個黑衣人開始在討論了。
他心裡面終於能夠安定一些了,這代表有機會帶他去看病了。
即使是把醫生叫來了,他也就能夠稍微留點線索,總比現在好一點。
沒過幾分鐘,程林就昏迷了過去了。他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是支撐不住昏迷過去的。
幾個黑衣人終於發覺不對勁了,立刻就帶着程林到市區的小診所裡面了。
那醫生也是個五六十的人了,而且診所裡面的環境也不是特別好,所以很少人過來幫襯這間小診所,黑衣人就將他送去了那間小診所了。
醫生給程林打了一針,程林總算是醒過來了。
他看見是個華人醫生,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說道:“醫生,我昨天開始就全身發燙,請你儘快幫我治好。”
“沒事,你就是發燒而已,只是度數比較高,幸虧送來及時,不然你不成傻子也要變成屍體了。”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總算是放鬆下來了,昨晚上他燥/熱到都覺得不正常了。
而且四肢也覺得非常沉重,腦子暈暈乎乎的,都已經找不到北了。
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現在一針下去總算是清醒一點了。
“醫生,我除了發燒以外還有別的問題嗎?”程林想要繼續留在這裡,起碼要等體力能夠稍微回覆,他能有能力偷偷地跑到警察局。
不然,他現在回去又是面對着四堵牆。
那種絕望的感覺,他真的不想繼續嘗試。
他一直給醫生打眼色,醫生卻是一直面無表情,他都覺得醫生完全當他眼睛有病而已。
不過,醫生當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