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暖氣結的無言以對,沒等她開口說什麼,她的脣直接被面前的這個男人堵住了……
接下來的一切,主控權全在面前這個男人手裡,他的狂熱好像要將她變成一灘水……
她實在是不行了,疲倦的沒有辦法思考任何事情,靈魂像是被抽離了似的,她已經無以復加了。
“這就不行了?”他依舊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被累到的樣子。
陸向暖是真的不行了,她的心裡依舊掛念着父親的安慰,她望着面前的霍晏琛,不斷地搖搖頭,“好累。”
“累了?”霍晏琛輕笑,“睡吧。”他沒有再爲難她,只是伸手將她摟在懷裡。
因爲疲倦,陸向暖沉沉的睡去。
等到他聽到她傳來的呼吸聲,霍晏琛望着放在一側亮屏的手機,隨後按下了接聽鍵。
“手術成功。”mq疲憊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但能不能醒,還要觀察一段時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後期需要吃我配製的藥,畢竟多少都會有排異現象出現。”
“盡全力救他。”霍晏琛出聲道。
“晏琛,我就是搞不懂了,你都和陸向暖離婚了,還對她父親這麼上心幹什麼?”mq的聲音依舊疲憊,但是卻能夠聽出他的困惑。
霍晏琛只是輕呵一聲,沒有回答mq的問題。
他今天的確是瘋了,爺爺讓他立刻趕去紐約分公司處理霍睿川闖下的爛攤子,可是卻剛登機的時候,接到了mq的那通電話,他就直接下了飛機,沒有按照原定計劃登機,紐約那邊的分公司只會更加着急吧,他晚去一分鐘,都會對分公司造成影響,直接虧損十億美金,這樣的龐大數額,足以讓分公司倒臺。
所以霍晏琛的出現掌權,自然是至關重要的,可是現在,他卻爲了這個女人,直接下了飛機。
爲了這個女人,他實在是瘋了太多次了。
望着躺在牀上,露着美背的她,他走近陸向暖,修長的手指流連在她白皙的臉頰上,“什麼時候輪到你爲我瘋一次?”
隨後,他轉身再次撥打了一通電話給冷卓,“冷卓,十五分鐘後,盛煌酒店樓下等我。”
掛斷電話,霍晏琛再次轉身望了望陸向暖,而後這才換好了衣服離開了總統套房。
等到總統套房的門合上的那一刻,陸向暖微微睜開眸子,剛纔霍晏琛的話……她聽見了,可是她卻沒有明白……
什麼叫,讓她爲他瘋狂一次?陸向暖不懂,她也沒有往深了去想,忍着渾身痠痛和疲憊,她迅速換好衣服,而後辦理了退房手續。
深夜,淮城的路上已經很少看到計程車了,就連公交車的最後一班,這個點,都已經沒有了。
盛煌財團距離淮城市立醫院有一段距離,陸向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醫院走去,她想知道父親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可是她的手機,她所有的東西都全部進了水,現在連打電話都成了困難。
“喲,真巧。”又一次,陸向暖在大街上再次碰到了辛澤!
陸向暖望着面前嘴角帶着笑意的辛澤,頓時有些無言以對,他也不想在這裡碰到他!
她一聲不吭,繞開這兩銀灰色的法拉利,就準備繼續朝前走去。
“看來你很不想碰到我。”
“對,我真的很不想碰到你。”陸向暖如實回答,“所以,可不可以請辛律師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辛澤立即搖了搖頭,“你擡頭看看。”
“什麼?”陸向暖不解,但依然擡起了頭,這裡這棟漂亮、氣派的寫字樓上寫着“辛澤律師事務所”,原來……這裡是他的辦公地點。
“看到了吧?”
陸向暖點頭,“看到了,下次我會盡量繞開這條路。”
“嘖嘖,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可就算再狠心,也掩蓋不了你的蠢。”
陸向暖擡眸看了看面前的辛澤,而後出聲道:“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的辛律師太聰明瞭,不必和我講話。”
“怎麼?還不能和你講話了?和你多講講,也許就能拉高你的智商。”辛澤早就瞭解過陸向暖,自然知道她到底有多優秀,從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中,她的成績一直都是年級前三,要不是家裡的經濟原因,她怎麼可能只屈就讀一個淮大?
“那按照辛律師的話,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拉高我的智商?”
“嗯哼,你要是想感謝我,那也可以。”辛澤悶哼兩聲,朝着陸向暖笑了笑。
“剛纔辛律師說我是一個狠心的女人,那麼辛律師肯定明白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辛律師最好離我遠一點。”陸向暖看了一眼辛澤,隨後邁步朝着醫院的方向走去。
辛澤伸手握住了陸向暖的手臂,“你的衣服是溼的,你淋了雨?”話音落下,只聽見陸向暖猛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
“真感冒了啊,你到底是有多蠢?難不成你在外面淋雨?”辛澤直接將外套脫了下來,而後披在了陸向暖身上。
陸向暖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是卻被辛澤一記冷瞪給硬生生的將話語瞪了回去,但是她手上的舉動卻沒有停止,依舊將外套脫下,而後遞給了他。
“你連我的好意都要拒絕?你這個女人分明懂得臉色都不對勁了,到底還要逞強多久?”
“我和辛律師不熟,再見。”辛澤不僅僅是律師界聞名中外的律師,他家族的背景更是雄厚到令人害怕。
他和霍晏琛是屬於一個星球的人,她不想再和那個星球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陸向暖。”辛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我告訴你,你父親當初其實是蒙冤,當了替罪羊,你會不會接受我的好意?”
原本打算邁步離開的陸向暖,卻因爲辛澤的話而怔愣在了原地。
“你,你說什麼?”陸向暖不解的轉頭望着辛澤,“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急着想走?”辛澤笑了笑,倚着跑車,沒有將剛纔的話繼續說下。
“辛澤!”陸向暖喊着他的名字,看着他痞痞的模樣,她有些急了。
“怎麼?”辛澤笑了笑,“你叫我名字的聲音真好聽,多叫幾次給我聽聽。”
“簡直就是無賴。”
“上車。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陸向暖話還沒說完,直接被辛澤搶走了話語權。
“陸向暖,趕快上車,沒有我的插手,你爸的那個案子,這輩子都別想翻案。難不成你想讓你爸一輩子當冤大頭不成?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不良於行?得不到他應得的賠償款,讓害他的人依然逍遙法外?”
陸向暖聽着辛澤的話,隨後詢問着出聲道:“是不是我上了車,你就能告訴關於我爸爸那個案子的事情?”
“只要你上車。”
“辛律師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辛澤回答着,而後給陸向暖拉開了車門。
陸向暖無奈之下,只能坐入他的跑車內,“我渾身都是溼的,你不怕我弄髒你的車嗎?”
辛澤笑着回答:“有個詞叫香車美人,只要是美人,她就算穿着破布也依然掩蓋不住她的美。”
陸向暖沒有再吭聲,她將視線移到車窗外。
“你要去哪裡?”辛澤問。
“醫院,市立醫院。”
“你不舒服?”辛澤一邊問,一邊啓動着跑車引擎。
“我爸剛做了手術,我現在要趕去醫院。”
辛澤一愣,隨即調轉着方向朝着市立醫院駛去。
凌晨,淮城的街道上並沒有什麼車輛和行人,辛澤的車速很快,送陸向暖到達了市立醫院。
到達市立醫院之後,陸向暖迅速朝着醫院內跑去。
“你別跑那麼急,當心摔跤。”辛澤立即緊跟着陸向暖的步伐。
陸向暖詢問了護士臺的護士,直接朝着icu重症監護室走去。
當她跑到重症監護室門口的時候,護士正好拿着板在記錄着什麼。
“您好,我是陸文田的女兒,請我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護士在看到渾身溼漉漉的陸向暖之時,先是一愣,而後如實回答:“現在情況並不容樂觀,能不能醒來還說不準,醒來之後的排異會不會嚴重,這也說不準,但是手術的過程是很順利的,全程都是由mq醫生操刀、周醫生輔助。小姐,說實在的,你還真是幸運,mq醫生操刀,多少人花重金都求不來。”
陸向暖望着面前的護士,而後道了一聲謝謝,朝着她點了點頭。
“我能在這裡隔着玻璃看一看我父親嗎?”
“可以。”護士點點頭,“但是千萬不能夠進去。”
“好。”陸向暖答應着出聲。
護士朝着她微微頷首,隨後這才轉身離開。
陸向暖就隔着那塊玻璃窗,望着icu病牀內的父親。
辛澤邁步走到陸向暖身後,站在她身邊透過那塊玻璃窗望着裡面的情況。
“辛律師,能告訴我……我父親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陸向暖轉頭望着辛澤,隨後詢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