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婚紗掛到更衣室裡。”
霍冽頓時眉頭蹙緊,“穆西城的東西,不許掛進我們愛的小天地。”
“……”
愛的小天地?
更衣室什麼時候改名了啊!
歡煙撲哧一聲笑了,什麼愛的小天地,他怎麼現在變成了一個愛吃醋的小孩子了。
“笑什麼?再笑一下你試試。”
彆扭……冽少爺說這種情話,真的好彆扭,但是她卻特別特別喜歡聽怎麼辦?完了完了,你完蛋了,你掉入他的陷阱裡了,你馬上要成爲他的獵物了!
歡煙立即搖頭,“不笑不笑,在冽少爺面前,絕對不敢笑。”
霍冽直接拿走了她手裡的婚紗,以粗暴的方式直接丟在一邊的地板上!
丟在了地板上!
地板上!
“你怎麼丟在地板上啊!”歡煙急急忙忙的想要撿起地上的婚紗,就算他把穆西城當成情敵,不喜歡穆西城,也不能把婚紗丟在地上啊,婚紗是無辜的!
就在歡煙剛準備去撿婚紗的時候,直接被霍冽握住了手腕,而後壓在了kingsize的大牀上。
歡煙瞪大了美眸,望着面前的霍冽。
“我死裡逃生,你是不是該給我個禮物?”
“禮物?”她還沒有來得及準備,“下次好不好?”
“我現在就要。”
她現在上哪兒去給他買禮物啊!
“可我現在沒禮物給你啊……”
“有。”霍冽的利眸盯着了歡煙,“你。”
歡煙徹底懵了三秒鐘。
霍冽直接起身,將地上的婚紗撕了一段下來。
“你怎麼撕婚紗啊!”這條婚紗也是價格不菲,現在居然就被他撕了?
“這婚紗很貴的!”就算他再有錢,也不能奢侈浪費啊!
“貴?你男人有的是錢,不需要別人給你買婚紗。”
總而言之,今天的霍冽,吃醋了……而且還是老陳醋,肯定是喝了一缸!可是看到他,她心裡卻甜的好像吃了蜜似的,甜的讓她嘴角不由得上揚。
隨後,霍冽將撕下來的一段婚紗綁在了她白皙的脖頸處,順帶繫了一個蝴蝶結。
歡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脖頸處,蝴蝶結……她真的變成禮物了……
“唔,你快拆禮物好不好?”
“好。”霍冽壞笑着揚脣,一個吻直接緘封住了她的脣……
歡煙閉上美眸,小手緊緊被他扣着,就那樣十指相扣着……
歡煙忽然想到什麼,迅速制止了霍冽。 WWW●тTk ān●¢ ○
“不行,不可以!冽,不行!”
“怎麼不行了?你男人行的很!”
不是他不行,是她不行!
“是我,是我不行!”
霍冽蹙緊眉頭,望着歡煙,將她壓制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
“冽。”歡煙突然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金川和米餅肯定沒有告訴他吧?因爲他的表情不像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嗯?”霍冽簡直快要忍得爆炸了!
“那個,你喜歡小孩子嘛?”
“小孩子?煩!”
他不喜歡?
歡煙一驚,他不喜歡小孩子嗎?
“你要問我這個?”
歡煙搖頭,“沒什麼啦,我突然想到的!”
“那你給我聽着,我們的孩子,例外。”
霍冽這一句話,讓原本有些蔫兒了的歡煙,迅速擡起頭望着他。
他剛纔說,他們的孩子,例外?
“可你剛纔說小孩子煩啊!”
“我的孩子是例外。”
“……”
哪有小孩子不吵不鬧的啊?
不過,看着冷冰冰的霍冽,歡煙這下着急了。
“怎麼辦怎麼辦?”歡煙頓時急了。要是生下一個和他一樣性子冷到極點的孩子怎麼辦啊?
要是男孩子性格冷淡倒也算了,大不了和他一樣!可是要是女孩子……要怎麼辦啊?冰山美人嗎?
歡煙頓時愁了起來。
“什麼怎麼辦?”他快要忍到爆炸了,“讓我上,現在立刻馬上!”
“不行!我懷孕了!”歡煙立即伸手指了指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這裡,有個小寶寶,他爸爸叫霍冽。”
霍冽頓時伸手握住了歡煙的手,“你再說一遍。”
“我懷孕了,恭喜你,你要做爸爸了。”
霍冽直接吻住了歡煙,將她抵在牀上一陣狂吻。
“你不讓我碰你,就是因爲你懷孕了?”
歡煙搖頭,“對啊,懷孕了就不能做那樣的事情了,會傷害到孩子的,還有……”
“媽的。”本來高興的霍冽,現在卻變得不太高興了。
“怎麼了?你生氣了呀?生孩子的氣了?”
霍冽蹙着眉頭,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歡煙直接縮回了手,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那個,那個,真的不行,醫生說了的。”
“嗯。”霍冽顯然非常懊喪。
“而且我之前差點流產了,所以更加不行了,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保護好我們的寶寶。”
“流產?什麼時候的事情!”聽到她先前差點流產,霍冽頓時將她整個人攬入了懷裡。
生氣?他的氣和醋全部都因爲她一句之前差點流產,給嚇沒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權勢滔天的霍冽,現在卻因爲歡煙之前一句差點流產,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也許是經歷過失去,所以才更加珍惜。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怕他死,也容不得她有半點閃失。
“之前的事情了,就是你……行刑的那一天。”歡煙說到這兒,言語有些哽咽。
霍冽吻了吻她的脣,安撫着她。
歡煙有些忍不住的想要落淚,霍冽看到她的眼淚,他是最沒轍的。
“小丫頭當媽了還哭?不怕被孩子笑話?”霍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嘴上不說,眼神裡全然都是寵溺。
歡煙哼哼兩聲,眼眶紅紅的,“孩子還沒笑話我,你就先笑話我了。等孩子懂事了,我要告訴他,他爸爸老是讓她媽媽哭,哭的眼淚都要流乾了。簡直要和西湖的水那樣多了。”
“原來我女人是個淚缸?”
“霍冽!”歡煙氣的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力道很小,但是卻讓霍冽悶哼了一聲。
歡煙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望着霍冽,迅速出聲道:“你怎麼了?”歡煙急急忙忙的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霍冽輕描淡寫的出聲,隨後伸手握住了歡煙的手。
“你騙人!”歡煙立即出聲,“你騙我,你給我看,給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
歡煙急的六神無主,原本已經被他逗笑的她,這一下眼淚又在眼眶徘徊了。
她的聲音也帶着濃濃的鼻音,她哭了……
她迅速伸手拉開霍冽的睡衣,看到的是他綁着紗布的胸口,紗布裹了好幾次,睡衣寬鬆很難看出來,但是現在,歡煙卻看得非常清楚。
“你受傷了!”歡煙立即出聲,“傷的嚴重不嚴重?是不是很疼?”
歡煙越說越心疼,“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剛纔爲什麼還要抱我,還抱着我走了這麼長一段路,你知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到傷口的,萬一傷口裂了怎麼,你混蛋,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我生氣了!”
歡煙生氣的出聲,但是小臉卻是煞白。她是生氣,但是更多的是害怕。
霍冽看着她着急的模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傻?”
“霍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我傻!再說我傻,你就從我牀上下去!”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捨得讓我從你牀上下去?而且這牀應該是我的。”霍冽嘴角上揚,說的理所當然。
要比誰說的理所當然,歡煙也不甘拜下風,她立即出聲:“我不管我不管,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好。”霍冽答應的很乾脆,“以後都按照你今天說的做,我的都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歡煙又一次愣住了,每次他深情的時候,她的小手都會微微發顫着。
霍冽迅速吻住了歡煙,吻去了她的淚,“小傷而已。”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安撫着出聲。
“是不是跌下懸崖的時候弄傷的?”
“嗯。”霍冽回答。
“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想知道?”
“想。”歡煙點點頭,小手都握住了他的手掌,她的小手冰涼。
霍冽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着。
她躺在他的懷裡,她害怕壓到他的傷口,她想從他懷裡起來,卻被霍冽摟得很緊,說什麼也不肯放她起來。
“我怕壓到你的傷口!”歡煙強調着。
“沒你重要。”
只是四個字,就讓歡煙瞬間沒有話說了。
“這傷是怎麼回事?”歡煙問着霍冽。
“被幾個山裡人救了,他們那一槍打在我胸口上,胸口的傷除了那一槍之外,就是掉下懸崖留下的傷。”霍冽解釋的很簡單,不描述過程,就是爲了不想讓她害怕。
但是歡煙知道,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肯定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