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你現在怎麼樣了?”雪兒看着霍冽,立即出聲問道。
霍冽蹙緊眉頭,冷冽的聲音響起:“穆西淵,把她放了,有種衝我來。”
“霍冽,這小女人我現在可是對她情有獨鍾呢!”穆西淵冷冷的笑了好幾聲,“我都考慮要娶她呢,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穆西淵,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霍冽,你現在自身難保,至於這小女人,既然你保護不了她,那就由我來保護她。”說着,穆西淵伸手樓上了雪兒的肩……
雪兒眼疾手快,一個擒拿手迅速握住了穆西淵的手,而是猛地一用力……
穆西淵只是精通於機關罷了,在這方面自然是不如雪兒的。
他疼的皺緊了眉頭,“你這小女人是不是仙人掌?渾身都是刺?”
一旁的幾個黑衣男子看到這樣的場面,迅速出聲問着穆西淵。
“淵少,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這小女人喜歡這樣握着我的手,那就讓她握着吧。”
聽到穆西淵的這一句話,雪兒嫌棄的鬆開了手,而後朝一側走了兩步,和穆西淵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我要進去看他。”雪兒從顯示屏裡看着身處在水牢之中的霍冽。
暗無天日的水牢,雖然水已經被抽掉,但是四周的牆壁上依然滴着水,可見這水牢有多潮溼。
“你覺得我會讓你進去嗎?除非……你嫁給我……”穆西淵笑笑,朝着雪兒邁近了一步……又一步……
“穆西淵,你別這麼卑鄙!”
“穆西淵,你他媽的敢動她,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挫骨揚灰!”霍冽的聲音帶着冷冷的寒意,這股子寒意就算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得到。
穆西淵的身形明顯一怔,霍冽與身居來的氣勢足足壓住了他,即便是身陷囹圄,這種氣勢也絲毫沒有隨之減退,依舊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穆西淵關掉了一側的視頻也關掉了話筒。
“要不要考慮考慮?嫁給我,或者嫁給我哥哥,我就讓你見霍冽。”
“你想將你曾經體會到的痛苦全部加在別人身上?”
“聰明。”穆西淵得意的笑了。
“如果你不嫌我懷着別人的孩子,那麼你就娶吧。”她會嫁給穆西淵,而“不會嫁給穆西城的,她不會讓穆西城平白無故落個克妻的名頭。
“你爲了見霍冽,真的答應嫁給我?”
“是。”雪兒點頭,“但我需要一個醫藥箱,如果你在藥品裡面動手腳……”
“那你這個未來的枕邊人天天都會想着要怎麼殺我!”穆西淵接話着出聲,仍然是一臉笑容,甚至帶着些許玩笑的意味。
隨後,穆西淵打了一個響指,出聲道:“成交。”
穆西淵看了看一側的保全,而後朝着他們使了個眼色。
保全點點頭,立即將一個醫藥箱遞給了雪兒。
雪兒拿了醫藥箱就朝着地下通道走去。
她越往地下通道里走,越覺得地下通道里的陰暗、潮溼。
“冽。”當她看到霍冽的時候,原先被捆綁住的下屬也被穆西淵的人給帶走了,陰暗潮溼的水牢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爲什麼總是不聽話?”霍冽伸手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這股猛力,差點讓雪兒摔掉了手中的醫藥箱。
“爲什麼不信守諾言?說好帶我一起去的。”
“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跟着我犯險。”
“那你也一定知道,我不可能在知道你出事之後,還心安理得的待在你給我的庇護之下!”雪兒很固執,很執拗。
她的語氣有些生氣,但是眼神裡卻是滿滿的心疼。
他執拗,她也執拗。
所以他們正好是一對。
雪兒迅速將霍冽的腳鐐打開。
“上哪兒弄的鑰匙?”
“剛纔進來的時候,門口有個看守的保全,從他身上摸到的。”雪兒朝着霍冽綻開笑顏,這些事情還難不倒她。
她迅速將他的腳鐐打開,真沒想到穆西淵居然這麼怕他,腳鐐的分量雪兒擡起來都覺得吃力。
“當心一點。”雪兒立即伸手扶着霍冽,霍冽卻驀地一笑。
“別把你男人當成廢物,這些傷還要不了我的命。”霍冽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眼神裡全然都是寵溺。
走到一處靠牆的地方,這裡有草堆,但是水牢太溼了,草堆都是溼的。
“我去找人來,這裡太溼了。”
霍冽伸手拉住雪兒,“你還是先告訴我,穆西淵爲什麼會鬆口讓你進來。”
雪兒一怔,她就知道瞞不住霍冽。
她不擅長撒謊,但是卻不得不撒謊。
她迅速掩飾了自己的所有表情,“因爲他還不算是最卑鄙的。”
雪兒低下頭,迅速在醫藥箱內翻找着。
她迅速解開霍冽白色襯衫的衣釦,白襯衫上全然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當白襯衫解開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傷口更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雪兒深吸一口氣,握着酒精棉籤的手都在顫抖……
他身上有着刀傷也有着鞭傷,傷口密密麻麻,舊傷重新裂開,新傷也佈滿了他的胸膛……
爲了防止眼淚滑落,她一直咬着下脣。
“會有點疼……”雪兒顫抖着手給他上藥。
她的動作很快但是卻格外輕柔,上藥的每一步動作都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給他上完藥之後,她迅速給他綁上紗布,隨後鬆了一口氣。
當她擡起美眸的那一瞬間,眼眶是紅的,眼淚就在眼眶內打轉着。
霍冽伸手按着她的小腦袋,讓她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別和穆西淵做交易。”
“冽……”雪兒伸手緊緊環住霍冽,卻擔心會牽扯到他的傷口,她又稍稍鬆開了一些。
“聽話,別和穆西淵做交易,明白麼?”
雪兒什麼話也沒說,從他懷裡擡起頭,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直接主動吻住了他的薄脣……
他的脣瓣微涼,當她吻上他的那一刻,原本主動的她瞬間變成了被動。
霍冽反客爲主,直接緊纏着她不放……
“唔……”雪兒驚呼一聲,小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緊緊的攀附着他。
霍冽輕笑,“太久沒吻你了?這就忘記換氣了?”
雪兒雙頰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他顯然沒吻夠,重新捏住她的下顎,一個炙熱的吻又一次蓋在了她的脣瓣上……
這樣狂熱的吻像是要將她吞噬……
位於別墅主臥室內。
穆西淵已經重返回到了主臥室,而穆西城則是坐在輪椅上在主臥室內等候穆西淵多時了。
“哥,聽傭人說,你已經等我很久了?”
在聽到穆西淵聲音的那一刻,穆西城直接問出聲,“你到底還要鬧多久?你抓了霍冽爲了達成你稱霸的目的?穆西淵,你到底是我弟弟,你絕對不是一個對名利那麼上心的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穆西淵扯動嘴角冷冷一笑,“我倒是想看看,霍冽和霍雪兒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穆西淵此話一出,穆西城握着輪椅的手瞬間收緊了幾分。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什麼至死不渝的愛情,女人是自私的,男人也是!”
“你要在霍冽和煙兒身上進行測試?”
“對!我倒是要看看霍冽有多愛她,她又有多愛霍冽!”
“穆西淵,你簡直就是心理變態!”穆西城怒吼着這個唯一的弟弟。
“哈哈哈,沒錯,我是變態!”穆西淵冷冷的笑了好幾聲,“我曾經受過的痛苦該怎麼算?想兒背叛了我,她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呢?在師父逼我放棄她的時候,哪怕是死我都不肯,當我被困在暗無天日的水牢之中,這個女人是怎麼對我的?和別的男人當着我的面親熱,還口口聲聲說愛我?這些年來,我抓過無數人,做過無數的試驗,哥,你才結果怎麼樣?”
穆西城依舊緊緊握着輪椅的把手,現在的穆西淵已經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疾病,他需要治療!
造成他心理疾病的原因,就是他這輩子唯一摯愛、同時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痛恨的女人——蘇想兒。
“哈哈哈,哥,看你的表情,你一定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吧?”穆西淵瘋狂的笑着,他的情緒複雜,穆西城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可以從笑聲中分辨出來,其實現在的穆西淵是痛苦的……他是痛苦的。
穆西城一言不發。
穆西淵繼而再次出聲:“結果是,他們誰都不肯爲彼此做出犧牲,在生命面前,他們的愛情脆弱的不堪一擊!他們甚至肯手刃對方!哥,你覺得這世界還有愛情嗎?哈哈哈,反正我是不會再相信了,那些至死不渝的愛情都是狗屁!”
穆西城沒有和穆西淵爭辯,也沒有和穆西淵多說什麼,如若現在和穆西淵爭辯,一定會將他的情緒擴大化。
“穆西淵,你先冷靜下來!”
“哥,我很冷靜!不是說霍雪兒是霍冽的命嗎?我倒是要看看,霍冽和霍雪兒的感情有多深,真是讓我拭目以待呢!”
穆西城蹙緊眉頭,儘管他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他的心裡卻清楚的和明鏡似的。
這一次,穆西淵的試驗怕是要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