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多年,你和她真的沒有再聯繫過?”
“如果有聯繫過,我會把這個人忘得這麼幹淨麼?”
蘇小萌撇撇嘴,瞅了他一眼,“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嗯哼,你問。”
“那你是不是……有喜歡過她?”
“……”殷時修沉眼望向她,驀地笑了出來,“萌萌……同樣的話,你要我說多少次?”
“什麼啊?”蘇小萌這小嘴撅着,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二十七歲的女人。
“你是我的初戀啊,蘇小萌。”
“……”蘇小萌聽完這話,心裡也是美滋滋的,不過,“你這初戀也太水了吧,明明和那麼多人談過戀愛,有過情史,你說至今爲止哪一個站在我跟前的女人,不是說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你儂我儂,好得很的?”
殷時修輕輕的笑。
“你還好意思笑?”
“她們當然要這樣說,不然不就顯得她們嫉妒的嘴臉更加可憎麼?”
他淡淡道。
“好吧,你永遠都是有道理的,你也永遠都能輕易的把我說服。”
殷時修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大手覆上她淤青的肩膀,“疼的厲害麼?”
蘇小萌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
“等我一下。”殷時修起身出了屋子,蘇小萌打着哈欠等了一會兒就見他手裡拿了一盒子精油。
兩人爬到牀上,小萌趴在他腿上,褪去上衣,殷時修用手抹了精油揉着她肩膀,蘇小萌咬牙忍痛。
一開始那幾下揉的實在是煎熬,不過他溫熱的手掌一圈一圈的,越到後面倒也越是舒服了。
這人舒坦了,心情也就跟着好了起來,她依舊趴着,這雙手空下來也有點不安分了,瞅着殷時修的腿毛就開始一根一根的拔!
“噝!”
殷時修腿動了一下,擡手就拍了一下蘇小萌的屁股,“別調皮!”
蘇小萌收手,繼續趴着,殷時修繼續揉着,沒一會兒小萌的手就又伸了出去——拔!
“噝!”
這一個多小時,就聽見屋子裡傳來殷時修時不時“噝”一聲,和着蘇小萌低低不斷的笑聲……
小萌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就是半夜醒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殷時修。
從洗手間摸到客廳,又到院子裡轉了一圈,後來是看到書房的燈還亮着,猜他大約還有工作要處理。
蘇小萌沒有去打擾他,怕自己這一打擾,本來他可以早點結束,就又得多費時間了。
但是小萌是真的沒有想到,殷時修晚上在書房裡,是在弄她那個被踩碎的手機,手機外殼屏幕都已經壞的不像樣了,但手裡內部的存儲芯片只有一點點裂。
他可以找公司裡的技術人員做這個事,但那就得再拖上個一天。
就衝蒲薇不僅找上門還對蘇小萌動手這點,殷時修就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手機系統的恢復沒有那麼麻煩,但是數據的恢復就需要花時間了,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手機裡的圖片影像和文檔都恢復完畢。
蘇小萌和蒲薇在咖啡館裡的對話錄音,殷時修也找出來了,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登上自己那個八百年用一次的微博賬號,把這段長達八分四十五秒的音頻發到了網上,並配了一段文字——
蒲薇,你辱沒了北大教授之名。
我太太生性純良,不喜與人爭,自嫁與我起,操持大家,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和妻子,四年多時間,在倫敦巴斯讀本讀研,內外兼修,每一步都踏踏實實,兢兢業業。
蒲薇,十年前,你爲入殷家大門,不擇手段,十年後,你又因心中難平構陷我太太,造謠於我。
教授級別的人,尚且是人前高雅人後齷齪,遑論副教授,助教,講師。國內學術氛圍差,人云亦云,我本不信,如今親眼看到愛妻受北大教授折辱誣陷,看來這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憑着一層關係,什麼人都能當教授,什麼年紀都能成爲教授。
小萌早上醒來的時候,殷時修倒是睡在邊上,他向來睡得淺,不過今天似乎睡得挺沉的。
看了眼時間,本該是晨跑鍛鍊的時間點,見殷時修難得睡得這麼熟,小萌拿過他的手機,關掉了鬧鐘,人靠他懷裡也跟着多睡了一會兒。
吃過早飯,雙雙和煌煌上了自己的車,殷時修要去開個早會,送兄妹倆會來不及。
臨走前,殷時修叮囑蘇小萌,“若是蒲薇再來找你,不要見她,即便要見面……”話說到這,殷時修倒是遲疑了一下,而後才繼續說,“起碼讓池綸待在一旁。”
“你不是很鄙視池教授的嘛?”
蘇小萌打趣道。
“要你安全,和鄙視他並不衝突。”
殷時修衝她輕笑道,兩人抱了抱,又親了一下才分開。
雙雙在車裡頭都等不及了,扒着車窗就衝媽媽喊道,“媽媽,再不走,我們也要遲到了哦!”
煌太子人已經眯着眼,在補覺了。
“知道了,你就是個催命小鬼。”
蘇小萌點了點雙雙的鼻子,看了一下兩人的安全帶這纔出發。
小萌的手機壞了,殷時修拿了一個他的手機給她用,因爲不熟悉用,小萌一直也沒開手機,人到了學校纔開的手機,人從停車場場裡出來,蘇小萌就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了。
這一個個看她的眼神……光怪陸離的,比前兩天還要來的精彩。
蘇小萌腦中跳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昨晚,蒲薇估計又出幺蛾子了。
那人是又在知識論壇網上發佈了什麼帖子麼……這麼想着,蘇小萌就更不敢開手機了。
承受着衆人的目光,蘇小萌推開門進了辦公室,這一進來,人就靠在門上,長舒了一口氣,“我的天……”
那頭池綸靠在窗邊,正搗騰着他養的那兩盆多肉,見蘇小萌來了,不由轉身,淡淡道,“誰在背後追殺你麼?”
“很多啊!一個個都像是要用眼神殺死我似得!”
蘇小萌誇張的說着,而後一邊趕緊打開手機,“那蒲薇教授又黑我了麼……”
“她還敢黑你麼?”池綸好笑的問。
“她當然敢啊,昨天都直接對我動手了!你不是知道的嘛!”
“可你先生這一出唱完,別說蒲薇了,這一家子教授可能都會很麻煩了。”
“……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