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銀魅!
傅婷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定定的看着車標,感覺自己的人生從來沒有這麼被動過。
吳文軍緊接着下車,神色慌亂的看着黑色轎車閃着流光的車身。
他一咬牙,開口就反咬,“明明是你自己開車技術不行,竟然還怪我們?”
簡嚴展眉,眼神兒饒有興趣的看着吳文軍,“我們的車,連引擎都沒打開,你說我撞了你們?”
吳文軍啞然,餘光瞥着傅婷,下意識的低喃,“老婆,給咱爸……”
“你住口!沒用的東西!”
傅婷冷哼罵了一句,隨後看着簡嚴,隱約間彷彿能看到後座上還坐着一個男人。
她想了想,自以爲聰明的說道:“你讓你老闆下來,我要跟你他說!”
簡嚴暗笑,挑眉,“你確定?”
“這有什麼確不確定的?你一個司機,能做得了主?”
簡嚴心想,看來這兩口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攤手,聳肩,打開後車門,無比恭敬的說道:“總裁,對方要跟你理論!”
陸凌鄴穩坐如山,和簡嚴視線交匯,他薄脣閃過一抹冷厲的輕嘲,“讓他們等律師函!”
“好嘞,總裁!”
簡嚴將車門關上,隨後站在車邊,看着傅婷僵硬的臉色,他輕笑,“不好意思兩位,我們總裁很忙,耽誤他一分鐘的時間,我們就損失七位數的進賬。所以,還請兩位等着我們的律師函。告辭!”
言畢,簡嚴直接上車,在傅婷和吳文軍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動引擎,向前開了幾米。
當他將車從停車位開出來時,還不忘降下車窗,對怔愣的傅婷丟下一句話,“剛纔因爲你們,耽擱了我們總裁五分鐘的時間,這額外損失的三千萬,我們會一併寫在律師函裡!”
五分鐘,損失三千萬?
騙鬼呢?!
傅婷瞬時驚訝的回神,下意識就張嘴諷刺,“你們可真不要臉,開這麼好的車,竟然還帶這麼訛人的?”
簡嚴一腳剎車踩到底,他臉色微沉,眼前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兒,“這位女士,如果覺得我們訛人,那麻煩你將左前葉子板的錢付給我們,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這一個葉子板的價值也超過三千萬了!”
傅婷啞然,只覺得眼前是無數流動的毛爺爺。
動輒以千萬來計算,這車上到底是什麼人?
傅婷和吳文軍雙雙被震懾,簡嚴在車裡睨着他們,少頃便掛着一抹嘲諷,開着車揚長而去。
吳文軍恍惚的看着車遠走,他神色一喜,“老婆,他們就這麼走了,連我們的信息都沒問,說不定……”
“你滾!吳文軍,這都是你鬧出來的亂子,離婚!”
傅婷和吳文軍一邊爭吵一邊回到車上,右側的車燈已經支離破碎,宛然他們這個家庭……
……
路上,簡嚴從後視鏡裡看着陸凌鄴,一臉得意的說道:“大哥,解氣不?”
“明天給他們一封律師函,順便給市委辦公室發一封通函,告訴他,I.U旗下所有的地產,打算在年底全部搬離G市。”
言畢,簡嚴張着嘴,怔怔的愣了。
I.U的地產,可是G市地產界的臺柱子啊。
如果I.U離開的話,那麼G市的地產經濟鏈……
簡嚴沒敢想下去,他忽然覺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陸老大。
這特麼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得啊。
“大、大哥,你說真的還是玩笑?”
陸凌鄴並未正面回答,反而冷眸暗沉,凜着寒芒,“你認爲呢。”
他要是知道,還會問嘛!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陸凌鄴推門而入,硯歌正摟着抱枕在沙發上打瞌睡。
聽到聲音,她驚醒,趿着拖鞋邊走邊揉着眼睛,“小叔,怎麼回來這麼晚啊。”
“怎麼不睡?”
“等你啊,小柒說你要開會,所以我還給你熱着菜呢。”
陸凌鄴的眸光驟然閃過一絲兒溫柔,“你做的?”
硯歌點頭,“對唄!小柒和初寶都說好吃!”
“正好,我餓了!”
陸凌鄴的確沒有吃完飯,但還不至於餓肚子。
一聽到硯歌親自下廚,他這心裡所有的情緒都被一陣暖意充盈着。
來到廚房,乾淨的琉璃臺已經被擦得鋥亮。
硯歌從鍋裡拿出三菜一湯的雞蛋全席,陸凌鄴看了看,什麼都沒說,以風捲殘雲的姿態把飯菜掃蕩一空。
期間,他優雅的吃着飯菜,硯歌則託着腮坐在他對面。
當他吃完最後一口米飯時,她笑意盈盈的問:“小叔,是不是特別好吃?”
陸凌鄴:“……”
他略略的睇着眉眼如畫的硯歌,餐廳裡明亮的燈光下,她水眸裡瀲灩着碎光青茫。
“初寶呢?”
陸凌鄴接過硯歌遞來的清茶,喝了一口後,問道。
“已經睡了。小柒陪着他呢。”
“嗯!”
硯歌簡單的將餐盤放在洗碗機裡,跟着陸凌鄴來到客廳。
望着他頎長挺拔的偉岸身影,躊躇的呼喚了一聲,“小叔……”
“過來說!”
陸凌鄴脫下風衣,對着硯歌伸手邀請。
硯歌也沒矯情,把自己的小手塞在他掌心裡時,嘆息一聲,“你還記得上次在海天一號上,我說我見到我媽的事情嗎?”
“記得。”
硯歌抿着脣,瞬着陸凌鄴那雙寫滿了信任的眸子,她幽幽說道:“我今天……又看到她了!可是她說,她叫卓翠蘭,而且……並不認識我。”
她語氣低沉,悲傷暗涌。
“確定是你母親?”
陸凌鄴的口吻晦澀深沉,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硯歌,也並未察覺到他的深意。
她點點頭,“確定。我不會認錯的。當年她跳江自殺之後,就一直沒有任何結果。小叔,你說會不會是她被別人救了,然後……”
說到最後,硯歌沉默了。
她又苦笑了一瞬,“好像不太可能哈,但是該怎麼解釋呢。我幾乎能確定,她就是我媽。”
“相信自己的直覺!”
硯歌的眸子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小叔,你的意思是……”
“先別問,我會給你答案!”
陸凌鄴拉着硯歌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他目光灼灼如炬,深邃的暗眸裡染着淡淡的火光。
硯歌嬌豔如花的臉蛋一紅,收回自己的手,“幹嘛,耍*!”
“不想?”
陸凌鄴摟着她的腰肢按在懷裡,呼吸似火,灼燙了硯歌的肌膚。
她調整呼吸,推拒了一下,“小叔,初寶和小柒還在睡覺呢!”
“有什麼關係,隔音很好!”
硯歌:“……”
她抿着脣,臉頰飛上紅暈,那眉眼似明月勾魂,那小嘴兒如鮮花等待採擷。
陸凌鄴手臂一攬,將硯歌按在懷裡的同時,覆脣而上。
他輕柔的摩挲,呼吸交織,口沫相融。
硯歌下意識的閉上眸子,雙手環着他,情到濃時指尖不期然的劃入到他的短髮之中。
“嗯……”
硯歌嚶嚀着,驀地又想到了一件事,連忙推開陸凌鄴,“小叔,你等下!”
“操,這種時候你讓我等?”
陸凌鄴咬着牙,冷眸裡暗藏兩道火光。
硯歌咧嘴,搖着他的手臂撒嬌,“等下嘛,不是說明天初寶入學嗎?可是我都還沒準備好。”
“不需要你準備,有我!”
話音落定,他再次堵住硯歌的紅脣,這一次完全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騰空抱起,直奔臥室。
硯歌在他懷裡提着腿兒,小手揪着他的領子掙扎,但最終還是在他狂傲的進攻下化爲一汪兒春水!
也很濃,在他身下婉轉嬌喘的硯歌,嘴裡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
他的動作不停,卻咬着她的嘴角,低喃,“叫小叔!”
硯歌媚眼如絲,紅脣吐氣如蘭,“小叔……”
此時,次臥裡,初寶朦朦朧朧間睜開眸子,他翻個身,小身板兒趴在*上,“柒姐姐,你有沒有聽到聲音?”
晏柒瞪着倆眼珠子望着天花板,把初寶往懷裡一拽,“沒事,睡吧,有人鋤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