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歌一抖,心裡發憷。
剛纔……是他主動的。
這麼這會又發怒了!
“小叔……”
不可否認,顧硯歌對於盛怒中的陸凌鄴,還是驚懼的。
她輕喃一聲,陸凌鄴陡地轉眸,那眼神難測冷涼,像是冬日的海水,沁冷刺骨。
“閉嘴!”
硯歌委屈的扯了扯小嘴兒,伸手擦了擦兩人擁吻後的口沫。
見此,陸凌鄴眼神一暗,大掌穿過她的髮絲,扣着她的後腦拉近自己,“硯歌,和少然離婚!”
“啊?”
千想萬想,硯歌都想不到陸凌鄴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她張了張嘴,忘了回答。
“跟少然離婚,立刻,馬上!”
陸凌鄴再次重複了一句,而硯歌則堅定的搖頭,“我不!”
“原、因?!”
得到硯歌的回答,陸凌鄴的臉已陰沉的不見半點柔情。
他牙齒緊咬,目光駭人,堪堪兩個字,卻聽得硯歌渾身一瑟。
她幽幽的望着陸凌鄴,小嘴邊泛起輕嘲,“小叔,你讓我和少然離婚,那……然後呢。”
陸凌鄴不語。
硯歌的心沉了。
她本沒有寄予任何希望,可陸凌鄴剛纔的表現,竟讓她內心深處泛出了淡淡的期翼。
很諷刺,是不是!
接下來的時間,車廂裡的氣氛凝滯又極具壓迫感。
硯歌坐在副駕駛歪頭看着窗外。
來時忐忑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他們彼此之間那一堵壓抑的心牆。
穿不過,躍不過。
……
回到景豪,陸凌鄴一聲不吭的下車,直接回了房間。
硯歌跟着進門,耳邊直接傳來一聲關門的驟響。
她神色黯然,打開客廳的燈,一個人坐着感覺無比荒涼。
硯歌猜不透陸凌鄴到底在想什麼。
上一秒他還情濃的吻她,下一秒他卻能冷厲的讓她閉嘴。
這樣的男人是優秀的,也無疑是危險的。
硯歌不否認,她內心深處已經因爲陸凌鄴而產生了波動。
這種情緒她並不陌生,只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空曠又安靜的客廳,大到讓人心慌。
冷氣開的很足,讓硯歌原本微涼的心更加冷了幾分。
她眸子幽幽的看向樓梯口,輾轉想了想,起身走了上去。
硯歌認爲必須和陸凌鄴把話說清楚。
如果這是一場遊戲的話,她覺得有必要結束了。
硯歌來到陸凌鄴的臥室門口,她深呼吸定神,躊躇片刻才擡起手。
‘咚咚咚——’
無聲。
‘咚——’
“滾!”
房間裡,陸凌鄴低喝的聲像是巨石狠狠砸在硯歌的身上。
她臉蛋僵硬,擡起的手再沒有勇氣多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