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蔓的聲音，夏千語只覺得大腦一陣發矇，慢慢的睜開眼睛，扶在唐寧腰間的手下意識的一緊。
唐寧緩緩睜開眼睛，低頭看着夏千語，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有種無法面對的感覺。
“我出去一下。”唐寧看着她輕聲說道。
夏千語輕輕鬆抓着他襯衣的手，慢慢的退後一步，在離開他的胸膛後，緩緩轉過身去，看見拎着公文包站在門口的蘇蔓，神情不禁有些勉強。
在任何時候都能淡然自若的她，在這種情況下面對蘇蔓，心裡竟有些隱隱的難受，不知道是爲自己，還是爲蘇蔓。
“千語姐、唐寧，我出去一下，2點30分會過來。”門口的蘇蔓見唐寧轉身，急急的說了一句後，便轉身往外快步走去。
她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從容一些，但有些慌亂的步伐顯然出賣了她的慌張。
唐寧快步走出去，伸手拉住蘇蔓，低聲說道：“蔓蔓，你對這裡不熟，我讓rose陪你。”
“不用了，就是去下面咖啡廳坐坐。你們這裡節奏太快，我不太習慣。”蘇蔓搖頭，臉上還帶着勉強的笑容。
“恩。”唐寧輕應了一聲，仍是伸手拿了旁邊辦公桌的內線電話，給行政部撥了過去：“rose，我是donald，你安排送一下蘇小姐。”
“恩，我和蘇小姐現在電梯口。”
*
唐寧打完電話後，大步跟上蘇蔓的步子，與她一起往電梯間走去。
“唐寧，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了。”蘇蔓低聲說道：“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那……好。”唐寧沉沉看了她一眼，慢慢轉身離開。
這一刻他是懂她的，就如他看見她與evan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心裡五味雜陳。
他們分開的時候都心有不甘，也或許都想過，在未來某一天，他們的愛情還可能有轉機；只是時間和距離就是這麼殘酷，讓曾經的情深變得不堪一擊。
她的身邊有了evan、他的身邊有了夏千語，曾經的深情早已變淡，但看見曾許諾陪伴一生的那個人，擁着別人深情相吻，心裡的那種難受，無以復加……
他們……
已經越走越遠了。
*
“千語，我去跟進傅老大那邊的進度。”唐寧回到夏千語的辦公室，看見她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抽菸，只覺得心裡輕輕扯痛，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蔓蔓呢？”夏千語轉過身來，掐熄了手中的煙後，淡淡問道。
“去樓下咖啡廳，她不太習慣我們這邊的辦公環境。”唐寧輕聲說道。
“好。傅老大的視頻安排在2點40分發布，發佈後通知‘寧達’那邊的公關部跟進。”夏千語擡腕看了看時間後對唐寧說道。
“好。”唐寧點頭，進去拿了電腦後，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纔執意留在夏千語辦公室，也不過是因爲蘇蔓在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兩人心知肚明蘇蔓這次過來的目的、雖然他也知道夏千語沒那個時間和心思去對他和蘇蔓的關係有任何猜測，但他仍盡最大可能讓自己的態度顯得清晰。
只是他沒想到蘇蔓會突然過來。
他不想讓夏千語心裡有疙瘩，卻也沒想過要讓蘇蔓難過。但剛纔……
還是讓蘇蔓難過了。
*
唐寧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打開電腦後，看見韓寶兒發過來的五個女孩子的照片，擡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緊張得不能再緊張了。
唐寧當即放下所有的情緒，仔細看韓寶兒郵件裡的說明，還有照片與新聞截圖的對比後，當即確認了人選，並回了過去。
“2：40發佈，同步給寧達公關部。”
唐寧發了這句話過去後，這纔開始對發佈會的文件和思路做最後梳理。
*
肖奕在被唐寧拒絕後，還沒回過神來，便接到了成傑安的電話，當下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定了定神後，將電話接了起來。
“成總，我是肖奕。”肖奕的語氣依然沉靜裡帶着尊重。
“片子幾點可以拍好？最好在2點30分能上傳，這個時間記者還沒進入會場。”成傑安冷冷問道。
“已經安排了，稍後片子出來我會先發給你。”肖奕的嘴角輕扯，淡淡說道。
“盯緊一些，過了12點30分，效果大打折扣。你一會兒收我的郵件，‘安閣’的項目基本已成定局，公司後續的發展還是要有個規劃，我有個初稿發給你，你看了給我意見。”成安傑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他原本就是這樣的計劃，還是爲了讓肖奕能快速安排前面的事情，而下的誘餌。
肖奕也不過是眸色微動，積極的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肖奕點了支菸，打開電腦收了成傑安的郵件後，不禁笑了－－成傑安的規劃，與寧達地圈城計劃有70%的相似度。
顯然成傑安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如果讓寧達也同樣跌出‘安閣’的名單之外，他就在項目之外，與寧達再爭高低。
顯然，他對寧達的印象還停留在唐晉旗時代。
現在寧達光用資金，就能一口氣砸出10個‘世紀城’來，拼圈城計劃，‘傑安’還真是拼不起。
不過這也怪不得成傑安，他不可能瞭解到carlyle對寧達有內部貸款的資金支持計劃，這消息，應該除了carlyle自己、然後是‘安閣’項目組知道，其它企業確實是不知道的。
但成傑安的商業敏感度確實還是差了些，從‘世紀城’的封頂、到六城六樓的收購，舊的寧達怎麼可能做得到。
所以‘傑安地產’……
肖奕放棄對成傑安最後的猶豫，開始做其它打算。
*
“成總，郵件已收到。剛聯繫了一下兩位小姐，因復說不願意拍這個mv，要不您親自溝通一下。年度規劃方面，不知道預算支持如何？全國12座樓盤的規劃，需要跟據預算支持力度，進行時間段的分割，以及起建形式的確認。”
“以上，請成總定奪。”
敲下回復郵件後，肖奕便沒有再理會成傑安。
他相信成傑安的聰明，看到這封郵件後就知道了他的選擇。至於成傑安是繼續找人拍還是放棄，都和他無關了。
在放棄了‘傑安’的機會後，肖奕便開始細緻的瞭解樓盤銷售情況、以及資金的循環是否良性。
沒錯，他是有職業污點，但他也深韻商業用人之道－－當你能爲企業解決某些特殊困難的時候，那些老闆們用人，倒是真的會不拘一格，特別是銷售行業，與財務、金融完全不同。
所謂德才兼備、以德爲先，不過是對於能力平平者的安慰而已。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得講給瞿志國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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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成傑安在收到肖奕的郵件後，氣得連電腦都踢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丟了一個‘安閣’的項目，他成傑安居然被一個小小的銷售總監給反炒魷魚。
“幫我安排拍條視頻，內容我馬上發給你。”
成傑安倒底還是不想放過最後一次將寧達拉出‘安閣’項目的機會，在親自打電話給相熟的廣告公司後，立即安排了秘書跟進此事。
片子是在2：35拍完的，一直守在電腦邊上的在他，一收到秘書轉來的樣片，便匆匆打開－－再過5分鐘若不播出去，媒體大部分都進入發佈會現場了，效果起碼要打三分之二的折扣。
*
carlyle，在唐寧收到韓寶兒回傳的片子時，已經是2：30，蘇蔓也剛剛回到唐寧的辦公室。
“蔓蔓，你準備一下發佈會的發言，我過去charlene辦公室，要確認一個片子。”唐寧看到郵箱提示後，一分鐘也沒有耽擱，拎起電腦，邊起身邊對蘇蔓說道。
“哦，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蘇蔓勉強笑了笑，看着他拿着電腦急急往外走去，經過兩小時平復的情緒，依然輕易的就煩亂起來。
夏千語依在唐寧懷裡的樣子，在她的腦海裡如定格般的，總是揮之不去－－那樣強勢清冷的一個人，在他的懷裡，卻柔軟如斯。
這樣的夏千語，對唐寧怎麼可能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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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千語的辦公室裡，看片子的有夏千語、唐寧，還有公關部的部長。
片子開頭隱晦又激情的場面，讓三個人都有些尷尬，只是本着職業的精神，三個人都面不改色的盯着屏幕，從畫面到對話內容，細細的分辯推敲，要做到說清事實、又帶動輿論。
“Miss夏，我覺得沒問題。”看完片子後，公關部長看着夏千語說道。
“唐寧的意見呢？”夏千語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片頭剪一些，怕是時間來不及了。成傑安那邊說是錄了同類型的視頻，會在發佈會之前放出去。”唐寧擡腕看了看時間後，對夏千語說道：“他們現在還沒發，我看也差不多了。”
“那就不改了，效率比完美更重要。”夏千語當即決定。
“好。”唐寧給韓寶兒打了電話過去，讓她在約定的時間內全部發布出去。
“ok。”公關部部長即拿了唐寧的電腦，直接切入公司的鏈接的幾家媒體，直接將視頻發了出去。然後給網絡媒體維護專員發了郵件，列出幾點跟進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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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ok。”
唐寧和公關部長同時看着夏千語說道。
“這邊不用管了，Tina（公關部長）去接待媒體，唐寧帶蔓蔓一起，十分鐘後過去。”夏千語點了點頭，起身回到辦公桌前，收了電腦，與唐寧和公關部長一起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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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yle的大會議室，媒體來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後面陸續進來的媒體，都是一臉的興奮，似乎又發現了什麼新聞熱點，而且大家心知肚明，這樣的視頻能流出來，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之後便會被屏蔽掉，所以他們進入會場後，便急急隨工作人員找到位置坐了下來，迅速打開電腦將視頻下載下來，然後利用這有限的十幾分鍾，編輯稿子發回站裡。
這次參加carlyle新聞發佈會的媒體，比之其它媒體又多了一項優勢，就是在這段短視頻的新聞之後，加上－－敬請期待，carlyle新聞發佈會傳來，來自當事人的第一手消息。
利用這則短視頻的吸引力，加上當事人唐寧在發佈會上發言的議程，成功將受衆留了下來。
所以在唐寧和蘇蔓雙雙出現在會場時，又是一陣熱鬧的小**，所有的記者都涌了過來，堵着唐寧與蘇蔓，一時間話筒、手機、相機，全塞在了唐寧與蘇蔓的面前。
*
“請問唐總，今天的發佈會是要澄清最近的性賄賂傳聞嗎？”
“蘇小姐此次是專程爲唐先生而回嗎？”
“蘇小姐對此事有何看法？看昨天你們出遊的照片，想來蘇小姐是選擇信任唐先生？”
“蘇小姐與唐先生兩地分居，真是對唐先生有信心嗎？”
“唐……”
“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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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歸位，發佈會的主題與議程各位手上都有一份，不會因爲臨時非正常渠道的消息而改變。”
“稍後有自由提問環節，我們是企業發展佈局的新聞發佈會，這裡不是娛樂圈、各位是專業媒體，而不是娛記，我們迴歸主題，ok？”
公關部Tina帶着同事過來，將媒體的人請回了坐位。一直沒有說話，卻一直保持着溫潤笑意的唐寧和蘇蔓，這才並肩走到發佈會主位上坐了下來。
同樣的從容、同樣的溫潤淳和、身上散發出來的同樣的優雅氣質，還有舉手投足之間的默契，都給人天生一對的錯覺。
*
在現場完全梳理好後，Tina才通知薛濤和夏千語過來。
剛剛還有些嘈雜的會場，在夏千語與薛濤進門後，便漸次安靜了下來。
在薛濤的示意下，Tina宣佈會議開始，因爲視頻新聞的影響，她還是做了簡單解釋。
“我知道剛剛各位都收到一條莫明的視頻，因爲事關我司下屬公司‘寧達’ceo，所以理所當然的我們也收到了。”
“但我當即就刪掉了，因爲我們企業、我們的ceo，不需要這樣低劣的手段來澄清一段莫須有的經歷。對此，我做爲公司的公關及媒體負責人，我只想說一句：非carlyle&寧達官方發出的所有消息，我們都不預理會，好的壞的都如此，我們有自己的節奏，也有自己關注力要重視的方向，不會因爲計劃外事件而受到影響。”
“ok，今天發佈會的主題是carlyle旗下首家全資公司，‘寧達’的兩年戰略規劃通報會，以及我們近期參與的‘安閣’項目的一些消息。會後會有各位的自由提問時間，所以在發佈會過程中，希望各位整理好問題。”
Tina說完後，便示意工作人員將會議室的燈光調案，然後將ppt打開。
“Miss夏，可以開始了。”Tina向夏千語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正式開始。
“ok，很感謝各位有興趣來聽‘寧達’的兩年戰略規劃報告，這是carlyle在收購寧達後，第一次批露我們對‘寧達’的戰略規劃，選擇在這個時間來公佈，基於三個原因：第一，推動carlyle中國的業務方向改革。”
“各位如果熟悉carlyle的運作，就會知道，carlyle全資收購的企業，80%都會撤掉品牌，與carlyle的全球企業鏈進行融合，然後在本地市場上這個品牌會全面消失。也就是商業上常說的，用資本殺死品牌的方式，達到被收購企業的價值最大化。”
“我們從‘寧達’開始，這種情況會發生變化，我們儘量的用原品牌、原管理人員，讓原企業在carlyle的全球支持下，有持續發展的機會，並通過持續發展讓企業利潤與品牌價值最大化。”
“……”
夏千語用了大約10分鐘的時間，解釋了企業年度規劃報告對外發布的意義，除了正式承諾‘寧達’的獨立發展外，也讓carlyle多年來以資本殺死品牌的形象能稍稍得到改變，讓國內企業對來自carlyle的資本少一些牴觸情緒。
之後用了20分鐘的時間，對‘寧達’未來2年的規劃做了方向性描述，重點放在寧達的自體發展與carlyle的資金支持上。
通過這樣的通報，也向外釋放出一個信息：即投資方給予‘寧達’管理團隊充分的授權，並給予充分的資本支持。表明投資方對‘寧達’的管理，是一個完全開放的心態。
而這個信號的釋出，也是讓‘安閣’看到一個有自主經營權、又有充足資金的寧達－－有國際資本、卻不受國際工作流程束縛，管理自由度極高、又有規劃遠見的一家企業，絕對是市政項目極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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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語的發言簡潔幹練，也嚴肅專業，一如她的氣質，高效專業，不容忽視。即便非專業人士聽了會頭皮發麻，但她和她的團隊都明白：他們的目標不是非專業人士。
行業及項目對象，會知道她這些讓人聽了頭疼的專業術語裡，包含了多大的信息量。
以carlyle在投欠帳領域的地位、以夏千語的行事風格，早已無需用誇張與譁衆的方式，來博眼球了。
所以她對唐寧的要求也是如此－－氣質上可以溫潤、工作上必須利落。
所以唐寧的發言，比起夏千語來少了專業術語，卻多了數據圖表，聽起來更枯燥，但對於行家來說，從這些數據裡，他們看到了‘寧達’回到行業領袖位置的決心與霸氣。
雖然這霸氣與ceo唐寧的氣質有那麼些不併相符，但有了carlyle、有了carlyle的夏千語，所有人都相信，這個少年ceo的目標，完全沒有問題。
“‘寧達未來城’的目標是佈局全國二線、一線、特級城市，在特級城市我們的方向是綜合國際城；在一線城市是綜合國際城與國際風情城相結合；三線城市則是國際風情城；整體上形成‘一二一’的佈局模式，也就是以京城爲中心的環形佈局。”
唐寧將襯衣的袖子挽到肘上，手裡拿着紅色激光筆站在投影幕布前，投影儀的光有部分打在他的臉上，弱化了他五官的漂亮，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凌厲而專業的感覺。
背後的各種圖表數據，也讓他溫潤清朗的氣質裡，透出濃濃的精英範兒。
看到這樣的唐寧，蘇蔓心裡其實是驕傲的。
即便不喜歡、即便不能繼續，她曾愛過的男子，在商業上如此的風采卓然，她失落之餘，依然驕傲。
*
唐寧溫潤而清朗的聲音，在發佈會大廳裡迴響，反饋到他自己的耳朵裡，也讓他更加自信：
“我們的一期規劃是六個一線城市的國際風情城佈局，以京都爲中心，向四面幅射，韓國城、日本城、美國城、新加坡城、英國城、法國城，分佈在這六座城市裡；這是第二個中心環。”
“在國際風情城裡，主樓爲營業區，主樓外有配套的情街、特色商店、當地著名品牌餐飲店等等，這是第三個中心環。”
“三個中心閉環，完成‘寧達未來城’的商業佈局。”
“這次六個城市12個樓盤的評估結果，也讓我們對未來其它城市的選址與選樓，信心大增。”
“我們可以看到，這幾個樓盤的地理位置，他們的商業估值偏低、民用估值又偏高，所以處境很尷尬，但放在‘寧達未來城’的中心環域裡，顯然是再合適不過。”
“各位可以看一下這十二個樓盤的評估，其中的共同點、差異點、估值都非常明顯。特別是我們此次放棄的六個樓盤，在商業估值偏低、民用估值偏高、也達不到‘未來城’評估水準線，這樣的樓盤，該是我們做商業地產的企業，以後儘量避免的選擇。”
“……”
唐寧在講到12個樓盤的估值評價時，將ppt的字體調得非常大，以讓各拍照的記者能看和清楚。
*
夏千語的整體規劃、唐寧的落地推進，加上數據完整的價值評估，將‘寧達’實力、專業度、與‘安閣’項目對接的優勢表現無餘。
而六棟被‘寧達’放棄的樓盤，在此次發佈會新聞放出去後，怕是價格更要大跌了－－這是夏千語和唐寧想達到的第二個目地：讓‘傑安’的在‘左岸’的收購行爲成爲一個笑話，也減小‘寧達’在未來做項目開發時，來自其它地產商模式模仿的威脅。
*
在唐寧的演說結束後，Tina接過麥克風，以主人的身份隆重的請出了蘇蔓。
“我知道大家在疑惑，蘇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坐在這裡？接下來第三個議程是‘寧達’參與‘安閣’項目的一些消息，爲什麼會是蘇小姐來公佈呢？”Tina微笑着將麥克風遞給蘇蔓。
“hello大家好，我是英國商務部對外商業司的翻譯員susan，中文名蘇蔓。”
蘇蔓起身走到臺前，接過麥克風後微微欠了欠身體後，接着說道：“大家都知道，J市的‘安閣’項目是舉國囑目的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在建築設計、建造工藝、內飾裝修上，都會與國際，具體說是英國企業有合作。作爲商務部工作人員，我們很樂意推動兩國的商務合作。”
“所以在收到貴國的合作邀請之後，我們做了基礎資料的研討，我此次過來，是爲了更深入的瞭解項目的各項信息與需求，以期我們商務部能夠推薦更適合的合作公司，與貴國的企業一起完成這個有價值的項目。”
說到這裡，蘇蔓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往唐寧那邊看了一眼，見他將頭挨近夏千語，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題外話－－－－－－
這次成傑安的mv晚於唐寧，算不算肖奕的無意幫忙呢，其實還是要感謝他吧，猶豫的選擇，給了唐寧這邊反擊的時間。
在發佈會場上，不僅是千語和唐寧很專業，蔓蔓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一羣優秀的年輕人，我自己看着都心生感慨，動力十足。（別因爲這句話就讓我加更，我正努力調生物鐘，爭取下週能有幾次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