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25 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樑二爺!
安立行右手託舉着那個笑臉籃球,步伐穩健的走進這家門面算小的快遞公司。他的身後,緊跟着身型魁梧且彪悍的蒙西。
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原本就不大的快遞公司顯得格外的冷清。
安立行把手中籃球畫有笑臉的一面,朝着兩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工作人員舉近了一些。懶
“你們好,請問這個籃球,是從你們這裡快遞出去的嗎?!”安立行溫文爾雅的說道,俊逸的臉龐上輕含着儒雅的笑意。讓人看上去很舒服,也很養眼。
剛開始兩個工作人員見到彪悍冷酷的蒙西時,還戰戰兢兢的臉露懼意。可當他們聽到安立行溫雅客套的言語,以及謙和的神態時,也就安然了下來。
見到籃球上那張大大的笑臉後,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脫口而出:“哦,這個籃球,的確是從我們這邊快遞出去的……請問這位先生,有什麼問題麼?”工作人員以爲安立行是來找麻煩的。畢竟他身後魁梧如一堵厚實牆的蒙西,看上去的確讓人心有懼悸。
“哦,我是專門來感謝這個人的……”安立行溫潤的笑了笑,很是平易近人。“請問兩位還記得前天來郵寄這個籃球的人的模樣麼?!”他問得很謙和。
“哈哈,你說小童啊?!她基本上每個星期都會來我們這裡郵寄東西!不是幫鎮上的那些老頭兒老奶奶給出門在外打工的兒孫們郵寄東西;就是幫着他們從我們這裡來取郵寄……她人可善良了!長得漂亮,性子又溫順……”一聽到安立行此行目的並不是來找麻煩的,工作人員的言語也就多了起來。似乎提及童安暖,他們就有稱讚不完的話。蟲
“小童?!你們說的小童,是不是叫童安暖?!”安立行的聲音,不自控的激動起來。
“原來你也認識她啊?!呵呵,你不用專程來感謝她的……她作這些好事,都是自願行爲,不求別人的感謝!”對於童安暖,快遞公司的工作人員是讚不絕口。
“丫頭……你果然還活着!我的暖丫頭……”得到工作人員的肯定回答之後,安立行情不自禁的喜極而泣,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喃呼着。深邃的眼眸裡,蘊滿了呼之欲出的晶亮液體。這三年多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每天都會追憶她好幾遍……
在得知童安暖就在前面不遠的街道辦事處上班時,安立行立刻邁開步伐,一路飛奔的朝着街道辦事處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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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有些陳舊,暗沉灰濛色調的桌椅,似乎述說着歲月的蹉跎。
童安暖埋着頭,仔細的將那些通知單和宣傳單分好組,然後用鉛筆標記上各個衚衕名稱和張數。
“暖暖,你又要下去貼告示啊?!”同事闞蘭一邊呷上一口茶,一邊側頭詢問着。
“嗯!是今天剛到的文件。”童安暖擡起頭,朝着闞蘭溫和淺笑後,便再次低頭忙碌起來。
闞蘭嘆息一聲,“不是闞姐說你,你也太認真、太較勁了吧?!這讓你闞姐情以何堪?!上頭髮的這些文件什麼的,你在意思意思在我們街道辦事處展示窗裡貼上一份兒就行了,用不着每回都挨家挨戶去發送的!你就不嫌麻煩呢?!”
“不麻煩的闞姐!”童安暖依舊含笑作答。
闞蘭上前一步,一把奪下童安暖手中的告示單,“關鍵問題是:你不嫌麻煩,人家居民都嫌麻煩了!你說你三天兩頭的去人家送這些通知單啊宣傳單的,如果人家是小夫妻倆,丈夫見你又漂亮又勤快,萬一相比較之下,把他家的糟糠之妻給休了怎麼辦?!那你童安暖就罪孽深重了……”
同事闞蘭最大的優點,就是能侃能聊,逮什麼聊什麼,特能借題發揮。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她也不想看到童安暖如此的辛苦。
童安暖忍不住的咯咯笑出聲來,“闞大姐,有你說的這麼玄乎嗎?!”
闞蘭將從童安暖手中奪下的通知單和宣傳單壓在了自己的屁.股下,“反正你今天別想去!只能陪你闞姐在辦公室八卦!”
隨後,一聲長長的嘆息,“唉……要不是我孫子才2歲,我真想把你抓回家當孫媳婦!”
“哈哈哈……”童安暖被闞蘭那誇張的懊惱模樣逗樂了。
就在童安暖跟闞蘭聊得正起勁兒時,辦公室門口傳來了突兀的敲門聲。
闞蘭回過頭來瞥了出現在門口處的劉其貴一眼,不耐煩的揮手道:“喂,我說劉其貴,你不看好你的大門口,跑我們辦公室幹什麼?!去去去,別杵在門口礙眼……”
劉其貴臉上堆着笑,目光跳過闞蘭朝着童安暖呼喊道:“童安暖,有人找……”
“啪!”的一聲,闞蘭操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就朝門口的劉其貴丟砸了過來,“劉其貴,我警告你:你再敢給童安暖介紹那些不三不四的混混兒流.氓,我就跟組織反映,非得把你給開除了,你信不信?!”
一直以來,街道辦事處的人,都以爲藍泰就是童安暖的老公;後來因爲闞蘭的太過熱情,也是因爲她太過同情憐憫童安暖,曾給她介紹過一個離異的男人……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大家都知道童安暖‘離過婚’,獨自一人帶着孩子等等!
“嘿嘿……這回不是混混兒流.氓,”得到安立行好幾張粉紅毛.東東的劉其貴,笑得格外如花,“老闆,裡面那個年青漂亮的,就是童安暖。”
闞蘭本還想發飆,可當她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安立行時,眼睛不由得瞬間放亮,情不自禁道:“這個嘛,還真過得去……”
“大哥?!”童安暖睜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出現在門口處的大哥安立行,“大哥,真的是你?!”似乎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她用力的眨動了幾下眼,生怕只是自己的幻覺。
“丫頭……暖丫頭……”當安立行看到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童安暖時,他的聲音哽咽住了,整個人似乎都在顫抖!他嘶喃着,黑眸蘊滿了晶瑩剔透的液體。
“大哥……”童安暖泣聲喊道,飛快的朝着門口處的安立行衝了過來。
一種多年來的習慣,還和往常一樣,安立行張開雙臂,將飛撲過來的童安暖穩穩的兜個滿懷。緊緊的,他不可置信的擁住他的珍寶,他的暖丫頭。這三年來,他每天都會想上她好幾遍,一種羣蟻噬骨的感覺!
“丫頭,我的暖丫頭……”再次將他的暖丫頭抱在懷裡,安立行泣不成聲。
“大哥……”懷裡的童安暖再也忍不住,失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安立行將她擁得更綿更緊,“丫頭,不哭……大哥來了……一切有大哥在!”
似乎只有將他的珍寶摟抱在自己的懷裡,這種充實的感覺,才能讓安立行悲哀的心境得以舒緩。
深深的,柔情蜜意的,感動感謝的,安立行捧起童安暖淚流滿面的小臉,在她額前落下一吻。並替她柔柔的擦拭去了臉頰上的淚水
“大哥,你怎麼能找到這裡來的?!”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童安暖嗅着鼻子嬌柔的問道。
安立行用拇指指腹不停的愛撫着童安暖的臉龐,一寸一寸的,溫情脈脈的,“傻丫頭,爲什麼不告訴大哥啊?!你知不知道,大哥這幾年來,每天都生不如死的……”說這些話時,似乎已經能夠平心靜氣,可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煎熬,卻實打實的疼過痛過。
“大哥……”童安暖再次撲進大哥安立行的懷裡,潸然淚下。
踩着石板鋪就的河邊街道,半個小時後,安立行跟童安暖總算平息下來。
“對了暖暖,洛洛呢?快帶我去見洛洛……小傢伙都四歲了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見他!”安立行頓住了步伐。
“在上幼兒班呢!幼兒園就在鎮上,我這就帶你去!”童安暖溫甜的笑了笑。乾涸的淚痕,在她純美的小臉上依舊能夠捕捉。她推着自行車,跟安立行並排走着。
不經意間的回眸,童安暖看到了一直默默拿着籃球跟隨在身後的蒙西。
“大哥,他是?!”她側頭問了一聲。
“哦,他是大哥的貼身保鏢!叫蒙西,泰國人!”安立行的聲音,依舊有些嘶啞。
“蒙西?!怎麼跟大哥你的助手同名啊?!”童安暖微微驚詫道。
“那個蒙西……三年前就死了!給他重新取名‘蒙西’,也算是一種緬懷吧。”安立行的聲音,透着昔日的無奈與滄桑。
童安暖也是一陣黯然神傷。
“媽咪……”
見今天來接自己的是媽咪童安暖時,小傢伙特別的興高采烈。跟老師禮貌的告別之後,邁開小腿,迫不及待的朝着童安暖飛奔過來。柔柔的髮際順風揚起,紅撲撲的小臉上掛着童真絢甜的笑意,別樣的朝氣蓬勃。
見着小可愛一路飛奔進來,童安暖連忙張開雙臂,想將小傢伙兜個滿懷……
可安立行卻搶先一步將小可愛撈起,高高的舉抱進自己的懷裡,“你就是洛洛吧?!快讓舅爸好好看看……”
小傢伙怔怔的看着神態溫潤的安立行,似乎對‘舅爸’這個稱呼有些納悶兒。
“洛洛,快叫舅爸啊?!”童安暖柔柔的催促道。
“舅爸?!”洛洛聽話的喊叫一聲,卻帶着小小的疑惑,“可他長得不像凌遠舅舅啊……也不像我藍爸爸,還有我樑爸爸……”這就是小傢伙對‘舅爸’一詞的綜合理解。
童安暖跟安立行都是一笑。還真的不太容易對一個才四歲大的孩子解釋清楚。
“你舅爸最疼洛洛了……當洛洛還在媽咪肚子裡的時候,都是你舅爸照顧洛洛跟媽咪的!”童安暖溫聲說道。算是解釋了孩子的疑惑。
“洛洛,再叫一聲舅爸聽聽……”安立行將臉頰緊緊的貼上小傢伙的,嘶啞着聲音呢喃。眼眶情不自禁的再次紅潤起來。
“舅爸……舅爸……舅爸……”小可愛一陣憋着氣叫了十幾聲,惹得童安暖跟安立行又是一陣淚水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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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泰走出這家掛牌信息諮詢公司,實爲私家偵探社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該是去接洛洛的時候了。
這傢俬家偵探社,在業內很出名。有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有藍泰的加入。一般,他只是幕後。給這家偵探社工作,只限於週一到週五,早上8:00到下午4:00點之間。因爲這個時間段內,洛洛會在幼兒園裡。
藍泰剛鑽進越野車,將一個厚實的信封隨意丟在車內時,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樑非凡?!
雖說三年沒有主動聯絡樑非凡,但他的手機號碼依舊被他好好的存儲着。其實也不用存儲,因爲他早已銘記於心。
藍泰的脣角勾起一抹淺笑:這小子果然夠神通廣大的,才兩天時間就搞到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然,電話剛剛被他掐斷,一個黑影便靠在了他的車窗上!
而那張臉,藍泰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樑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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