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晴被他一吼,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虞棠推了她一把,聲音更冷了幾分:“我讓你下車!”
唐晚晴氣極,下了車,狠狠的甩上車門。
下一秒,車子絕塵而去,唐晚晴的頭髮都被車子疾馳而過起的風而攪得凌亂飛揚。
她憤憤的朝車子遠去的方向罵道:“虞棠,你個混蛋!”
她跺了跺腳,這個混蛋居然把她扔在這裡,這條路上人煙稀少,讓她怎麼回家!
她摸了摸口袋,幸好手機還在裡面。
……
宋曉曉從上了車開始,就坐在一邊,側着頭看着窗外,一句話都沒有說,安安靜靜的。
其實窗外黑漆漆的,車燈照射出來的光芒很微弱,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可她就這麼目無焦距的盯着看。
覃慕柏也沒有說話,擱在腿上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輕輕的敲着,寧謐的氛圍裡顯得有一絲壓抑。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覃慕柏才忍不住看向她的方向,見她還保持着一個姿勢,他往中間坐了坐,直接伸手將她抱起來,宋曉曉掙扎,可她那點兒力量在他那裡顯得微不足道,毫無作用。
人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宋曉曉冷着臉不想看他,覃慕柏捏着她的下頷,注視着她:“心裡不高興,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用悶在心裡,憋壞了怎麼辦!”
宋曉曉扯開他的手,覃慕柏微微蹙眉,宋曉曉別開臉,後腦勺對着他,聲音悶悶的:“我哪敢跟你生氣,反正都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根本不用問我的意見。”
聽聽這語氣,夾槍帶棒的,還說不生氣,分明就是氣得不行!
覃慕柏何其精明,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笑了笑:“我有這樣?”
他的下頷抵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蹭着,低沉的聲音自上而下的傳過來,被他觸碰的地方,頭皮都開始發熱。
宋曉曉氣憤不已:“難道你沒有這樣?”
覃慕柏呢喃:“好像是這樣的。”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宋曉曉氣也不是,不氣更不可能,她不耐煩的推了推他,又去拉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她以前對他是有幾分畏懼的,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兩個人更親近之後,她倒是什麼都不怕,膽子也大了許多,小女生的性子就都表現出來。
覃慕柏聽着她這語調,倒不像是在生氣,反倒是在跟他撒嬌似的,吳儂軟語,令他的心都軟了幾分。
他抱着她換了個姿勢,讓她與他面對面的坐着,這樣他能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更加的清楚。
“不想跟我說話?那你就一直生悶氣?不難受?”覃慕柏對着她是很有耐心的,語氣也不自覺的溫柔下來。
生悶氣,當然難受,可是,跟他多說幾句話,只怕要把自己給氣死。
宋曉曉看着他一臉戲虐的模樣,又氣又惱,明知道她生氣還調笑她,她張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帶着怒氣的用力的咬了下去。
覃慕柏悶哼一聲,手移到她臀部,重重的捏了一把,宋曉曉驚喘,鬆了口,覃慕柏低聲說:“又不是屬狗的,怎麼這麼喜歡咬人!”
宋曉曉發泄了一下,心裡也舒服了一些,看着他脖子上的牙印,剛纔她很用力,已經是見了血色的,兩行牙印亮晶晶的,有她的口水留在上面,她的臉一下子就燒得通紅。
她羞窘的扭頭看向另外一側,窗外黑漆漆的,她小聲的嘟囔:“你纔是屬狗的。”
覃慕柏放在她臀部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着,聲音低沉曖昧:“你見我什麼時候咬過你?還咬得這麼用力的!”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太過於曖昧,急切的去拉他的手,又扭動着身體要從他身上下來:“你放我下來,我去旁邊坐。”
這還是在車裡呢!前面還有司機,他們兩個人現在這樣抱在一起,姿勢曖昧,司機肯定會誤會的。
覃慕柏看着她紅得像番茄一樣的臉,又將她壓回去:“你怕什麼?他看不到的。”
前後車廂的隔板已經升起來,隔音效果還是很好的。
宋曉曉回頭看了一下,這才鬆了一口,可就算是司機看不到,她跟覃慕柏這樣也不行,而且她已經真切的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
“宋秘書,你這樣在我身上扭動,是故意勾引我是不是?”覃慕柏的雙眸幽暗一片,嗓音也沉啞了幾分。
宋曉曉當即僵住不敢亂動,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我沒有!”
覃慕柏吻了吻她,染上了****的嗓音性感誘人:“車廂雖然還算寬敞,可到底不方便,施展不開,所以你忍一下。”
宋曉曉怔住,他這話說的……怎麼意思這麼的扭曲!
難道他是在說她想跟他做?
宋曉曉當即羞紅了臉,伸手捂住他的嘴,難得的露出兇巴巴的樣子:“你別亂說,我纔沒有想跟你…..”
墨黑的眸子裡彷彿是吸納了所有的繁星,灼熱耀眼,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想跟我什麼?”他語氣裡都染着笑意。
繼續說下去真不是什麼好事,她也佔不到一點便宜,她轉而問道:“你跟虞棠都聊了些什麼?”
“你是關心他,還是關心我?”覃慕柏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宋曉曉抿脣,覃慕柏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臉:“他挺吃驚的。”
自然是在意料之中的,宋曉曉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看都能看得出來。
“還有呢?他有跟你說什麼嗎?”緋紅的臉頰已經漸漸恢復的正常之色,眼中還多了一抹恍惚。
“他說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說你不能跟我在一起,”覃慕柏幽深難測的盯着她,手指捏着她柔軟的耳垂輕輕的捏着,她的耳垂很大,柔柔軟軟的,他很喜歡捏一捏。
這也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虞棠會介意很正常。
她抓着覃慕柏的襯衣的手都緊了緊:“他是這樣說的?那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你覺得呢?”覃慕柏問。
宋曉曉擡頭看他,扯出一個笑容來:“你這麼的狂妄,別人說什麼,你肯定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