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到一份快遞,前臺小姑娘說是海外寄過來的。
宋曉曉拿到的時候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昨天晚上覃慕柏所說的話,他說給她準備了結婚禮物。
但是用快遞這種方式給她禮物好像挺特別的。
她抱着東西回辦公室,滿懷期待的想要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只是在仔細看清楚快遞單上面的章以及發件人信息那一欄裡面的名字的時候愣了愣。
她拆開盒子,裡面是兩隻泰迪熊公仔,一隻穿着黑色的西裝,標準的三件套,一隻穿着白色的婚紗,模樣可愛,做工精緻漂亮。
宋曉曉拿座機給虞夢珊去了個電話,不到兩分鐘虞夢珊就跑了進來:“琳琳給你寄的禮物?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都不用說,她已經看到桌子上的兩隻可愛的熊。
“果真是她的風格,她最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虞夢珊拿起一隻熊,應該是最貴的那個牌子,從用料就看得出來。
“琳琳怎麼會知道我要辦婚禮了啊?”鍾珮琳遠在rb呢,難道是張蘭熙提起來的?可顯然張蘭熙不像是會說這些的樣子。
“誰知道呢,不過你說她也是很奇怪啊,居然知道你要辦婚禮,知道寄禮物過來,而且地址都是對的,怎麼沒打電話給我們呢?可以回來參加婚禮啊!”虞夢珊將熊放回去,免得弄髒了。
“不知道呢,裡面還有張卡片,”宋曉曉將那張素色繪有櫻花的卡片遞給虞夢珊,上面寫的很簡單。
——親愛的,要幸福哦!
後面是畫的笑臉!
“沒良心的,寄禮物過來做什麼,難道不應該很有誠意的過來參加婚禮?哼!”虞夢珊對於宿舍裡唯一一個不能來參加婚禮並且消失快兩年不見蹤影的某人實在是頗有怨念。
“或許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呢,畢竟那天是工作日,”宋曉曉輕笑着將卡片收好,將兩隻熊放回盒子裡。
………
覃慕柏來接宋曉曉的時候自然注意到她抱着的盒子。
“這又是誰送你的什麼東西?”
近來宋曉曉總是能收到各式各樣的禮物,雖說是結婚禮物,可這個男人送一份禮物,那個男人送一份禮物,覃慕柏表示很不滿,很想將東西都扔了。
“琳琳從rb寄過來的,很可愛的兩隻公仔,”宋曉曉顯然心情很好,滿面笑容,當即就打開盒子給覃慕柏看禮物。
她這段時間確實收了不少的禮物,趙紹輝送的,趙成俊也送了一份,言墨送了一份,再就是其實不算很熟的周祁楓都送了禮物,覃慕柏很明確表示很不開心她收到其他男人送的禮物。
覃慕柏蹙了蹙眉,看着盒子裡那兩隻在他眼裡看來一點兒都不可愛討喜的破娃娃:“哪裡好看了,醜死了!”
男人跟女人的審美不一樣,女孩子都喜歡漂亮可愛的毛絨玩具,男孩子嗤之以鼻這很正常。
宋曉曉不跟他爭辯,將盒子蓋好,雙手搭在盒子上,笑了笑:“你覺得不好看就不好看吧,不過這次是女孩子送的禮物,你可不能再生氣。”
覃慕柏嗤笑一聲:“呵,我有這麼幼稚麼?”
宋曉曉笑着伸手捏他的臉:“是很幼稚啊,以後不要跟兒子搶東西。”
覃慕柏看她這膽大妄爲沒大沒小的樣子,居然還敢伸手捏他,靠過去就是一個粗魯又深長的吻。
………
窗外炙烈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地板上,斑駁的白色光線,一點兒都沒有緩和站在窗邊一身黑色的衣褲的男人身上的凜冽氣息。
靳楠宸寒着臉看了他半晌,冷着聲音道:“我已經老了又快要死了,自然是管不了你想做些什麼,但是你別以爲你真的就能拿到所有的東西,我的一切,不是就這樣白白的送給你的。”
靳絕沒有轉身,看着窗外陽光下的綠樹:“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我也會給你養老送終,你不用擔心死後不能入土爲安。”
靳楠宸惱怒的瞪着他,額頭上青筋都凸顯出來,雙眸透着凌厲的光芒,看着緩緩轉眼的男人:“畜生!我當初就不該帶你回來,應該掐死你!”
靳絕面無表情的看着憤怒辱罵他的人:“哦,可怎麼辦呢,後悔也沒有用。我知道你手上還有我所不知道的東西,沒關係,我總能一點一點的找到拿到的。”
手一揮,掃到牀頭上的玻璃瓶,玻璃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混賬東西,你以爲你羽翼豐滿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他最大的過錯就是不該出現在靳絕面前,要不然也不會被他軟禁,原以爲他還被自己捏在手心裡受他掌控,卻不想靳絕早就已經有異心,一早就謀劃好了吧!
他向來深沉淡漠,旁人很難看得出來他在想些什麼,可不論怎麼樣,他是聽話的,像那天讓他帶邢夢妍回來,他都不惜開槍打了覃慕柏。
靳楠宸瞪着離自己不過兩米遠的男人,眼神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你是不是跟覃慕柏串通好了的?東方家的事情是你們在幕後推動的?”
靳絕雙手負在身後,身姿欣長挺拔,冷峻的容顏沒有一點兒笑意:“您怎麼會這麼想?東方家與你是死對頭,你不是一直想徹底剷除?”
靳楠宸沉着臉,躺在牀上的這幾天,他想了許多,東方家的秘密,靳家的秘密,覃慕柏手中掌握最多,如果不是他,會是誰在背後泄露了那些機密的,肯定是他沒錯。
他果真是不死心,想要報復他們的。
他知道覃慕柏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更何況邢夢妍害死了他還未出世的孩子。
靳楠宸心中百轉千回,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不少:“你想把我關在這裡等死?”
靳絕往前走了兩步,腳前是碎玻璃,他扯了扯脣:“怎麼會,您這把年紀了,也該安享晚年。”
“安享晚年?你的晚年就是要待在一間房子裡,躺着等死?”
靳絕低低的笑着:“你現在很後悔養我了吧!你看,把撿來的孩子當兒子養,把親生女兒當義女養,就是這種結果的!”
靳楠宸的瞳孔劇烈收縮:“你在說什麼?”
薄脣勾勒出嘲弄的弧度:“其實你表現得這麼明顯,不讓人看出來很難!”
靳楠宸笑了起來,笑容詭異而又透着陰森:“你如果可以放過她,不與她爲難,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